“挨家挨户的搜,在找到那个铜面人之前,封锁区域所有人都必须呆在家中,不得外出!”
“还有,如果发现有人窝藏铜面人,杀无赦!”
所有人都面色一凝,这铜面人到底是什么人物,竟然让陛下如此重视?
要知道这可是钟鼓楼大街啊。
不少达官贵人都住在鼓楼大街,应天十六大名楼,有五个在钟鼓楼附近。
而且陛下圈定的封锁面积极大,不只是鼓楼大街,连鼓楼大街附近的府军后衙,狮子桥等地,也都一并封禁了。
这得对南京造成多大的影响?对南京百姓造成多大的不便?
可即便如此,陛下依旧要抓住他?
朱高燧也有些吃惊,老爹竟然为了这铜面人,搞出这么大的阵仗?
……
梅妍楼的大门已经被锁死,不允许任何人外出。
梅妍楼的老板当然无所谓,反正这些人在梅妍楼呆着,吃喝拉撒都得给梅妍楼银两,问题不大。
从早朝结束到拟旨,再到赵王殿下准备进宫谢恩,再到这一通追捕,天都有些看乏了,渐渐暗沉下来。
香香姑娘的看着天幕低垂,二楼露台的文人骚客们早就躲在被窝里,跟楼里的姐们们抱团取暖了。
下面的锦衣卫们打着火把,四处走动,更远处,各处交通要道口,已经是火光冲天,不少士卒直接化身民夫,直接用石皮垒起墙,要把所有要道焊死!
香香姑娘看了一会儿,觉得有些乏了,挣扎着丰腴的身子,拉着窗栓,准备关上窗门。
而这时,窗外突然伸出一只手,搭在窗沿上。
香香姑娘明显吓了一大跳。
她急忙抄起一旁的花瓶,打算对着这人的手掌敲下去。
结果还没来得及出手,那人抓着窗沿发力,就往窗户里面钻。
香香姑娘只觉得肝胆欲碎,一时间竟不知如何作为,拿着花瓶怔怔的站在原地。
“香香,是我。”窗外那人动作极快,这时候已经施施然的站在香香姑娘的房内了。
“香香也是你叫的……殿下?想死奴家了。”香香姑娘正欲怒斥,可看清来人的面貌,她就急忙扑了上去。
来人,不是朱高煴是谁?
“殿下,你怎么不走寻常路啊?要吓死奴家了。”香香姑娘贴在朱高煴怀里。
朱高煴拍了拍香香姑娘的后背,轻声说道:“这不是陛下派的人看的太紧,我实在是想你的紧,就来了,结果大门紧锁,我就只有走这条路了。”
“可是,从二楼檐顶到窗边,足足有三米高,殿下是如何做到的?”香香姑娘满脸疑惑的问道。
朱高煴顿住了。
他一直以为香香姑娘是一个胸怀广大的人,这种人一般脑子都不太够用,说什么就会信什么,怎么问出这种话来?
“福灵心至感动上苍,才予我力量?”朱高煴温柔的说道,配合着那张几乎完美的脸,简直是写满了道理。
香香姑娘虽然有脑子,但是个恋爱脑,听到这话,整个人都酥了,死死的贴在朱高煴身上,在朱高煴的胸口画圆。
这番操作下来,小黑屋里的柳永不再寂寞了。
人影摇曳,小楼且听风雨,多欢喜。
可在不远处的钟鼓楼,锦衣卫指挥使刘敬面色严肃。
今天跟那铜面人正面对抗,结果自个儿反倒是吃了点亏,被陛下骂的狗血淋头。
他觉得特别委屈。
不是他不卖力,实在是那铜面人实力太强了啊,硬功厉害就算了,轻功也那么了得,谁打的过?
而且陛下一开始,也没有说这人如此厉害啊。
但即便是委屈,那又能如何,还不是得大晚上将那个人找出来?
寒冬腊月,人家热炕头抱老婆孩子,他还得在这喝西北风,找那个什么铜面人。
就在这时,一位锦衣卫千户走了过来,极为激动的说道:
“大人,人找到了!”
刘敬面色大喜,原本一切的委屈,在这一刻都化作乌有,抓到了铜面人,那就是大功一件!
“人在哪?速速带来!”
“回大人,这人武功实在太过强悍,弟兄们费了好大功夫,才将他抓住,关在铁笼子里,如今正在鼓楼大街前段的梅妍楼外面,由一个百户队守着,怕是不好带来。”那位锦衣卫千户小声说道。
“那就去鼓楼大街!去梅妍楼看看。”刘敬有些迫不及待了,武功强悍,那一定就是那铜面人了。
一行几人朝着鼓楼大街走去,很快,刘敬就看到铁笼子里面关着的那个人。
那人并未戴着面具,挂耳胡加络腮胡笼罩这半张脸,面容黝黑,此刻双手正死死的扒着笼子,一边泼妇骂街道:
“狗日的锦衣卫,老子不过是来鼓楼大街吃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