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个人愣了一下,而后大声叫道:“好你小子,光天化日之下居然胡乱伤人,你等着我立马叫人把你们抓了!”
然后扶着受伤的人便要匆匆离开。
朱棣却不打算让这些人活着离开,对锦衣卫众人说道:“居然敢冒充流民领救济粮,给我绑起来!”
那人见不对劲,当下退了几步,色厉内荏的说道:“你们想要干什么?知道我是谁吗?我是布政司大人平思忠的儿子平一军!”
朱棣冷笑一声道:“好得很,把他也拘了,拖到大街上砍了,以儆效尤!”
纪纲领命,带领锦衣卫一众人马立马冲向不远处的布政司署,将正在府衙里办案的平思忠抓了出来。
平一军见父亲来了,正要叫喊。却见平思忠看到朱棣,吓得脸色发白,瘫倒在地上,喊道:“不知圣上驾临,微臣死罪!”
平一军听到父亲喊对面的人是皇上,吓得浑身发颤,一个字都说不出来,自己得罪了圣上,那是死罪一条。
朱棣冷哼一声道:“好你个平思忠,自己胡作非为,让自己手下的党羽冒领下拨的救济粮,还上本参奏凉王,害朕差点错怪凉王。如此可恶之人,斩立决!”
平思忠原本以为自己污蔑朱高煴成功,自己可以逃过一劫,没想到朱棣居然会微服私访,彻查此事,自己这是彻底玩完了。
吓得赶紧磕头:“臣有罪,请陛下饶命!”
朱棣目光一寒,冷声道:“私吞救济粮不说,还污蔑我朱家子孙,真是胆大包天。杀!”
纪纲知道朱棣是彻底动怒了,当下也不含糊,立马让属下把他父子两人,还有那个被砍断手臂的人,拖到街边上砍了他们的脑袋。
虽然血淋淋的十分吓人,但是在场的百姓却鼓掌纷纷叫好,知道朱棣是当今天子,纷纷赶过来朝拜,朱棣不想惊动太多人,当下让纪纲护着自己来到布政司署,安静了再说。
纪纲见朱棣平息了怒气,当下问道:“陛下,接下来如何安排?”
朱棣问纪纲道:“凉王何在?”
纪纲毕恭毕敬的回答道:“在狱中!”
朱棣道:“跟我去见见他!”
纪纲赶忙让锦衣卫开路,县令李原亦步亦趋的跟在身后,不敢说话!
到了狱中,朱棣屏退众人,自己一个人走进狱中,他可不想让众人看到他向凉王朱高煴低头的样子。
走进狱中,见朱高煴还是悠然自得的样子,气又不打一处来:“你胆大包天,在救济粮中掺杂沙子,若是普通百姓,早就杀了!”
朱高煴知道朱棣会来找自己的,这会儿说狠话只是想给自己下个马威而已。
不过不想揭穿人家的心思,只是淡淡的说道:“如此便谢过父皇不杀之恩!”
朱棣见朱高煴还是不咸不淡的样子,气得想要把他咔嚓了,不过赈灾之事确实自己不对,眼下也只有他才能解决眼下饥荒之事,当下说道:“朕今天心情好,暂且饶你一命。不过我有话问你,你若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你人头一样难保!”
朱高煴依旧淡淡的说道:“父皇有话尽管问,儿臣定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这句话听起来比较顺耳,就当人家向自己屈服了,朱棣满意的摸了摸下颌的胡子说道:
“朕今天微服私访,见城里百姓都在夸赞你的好,算是做了点小事。不过这不足以消除你牢狱之事。”
朱高煴没有搭话,继续等着朱棣的发言。
朱棣见朱高煴有在认真听自己的说话,心里还是比较满意,这家伙最少不是自己想象的如此废物。
当下说道:“今天只要你消除我心中疑惑,我便放你出去,让你继续赈灾!”
朱高煴说道:“饥荒之后便是瘟疫,我眼下要做的是赈灾和抵抗瘟疫!”
朱棣不明朱高煴所言何意,只是严肃的说道:“你少危言耸听。饥荒只要发放救济粮,救济难民便是了,何来的瘟疫?”
朱高煴说道:“从古至今,饥荒一来,便是饿殍遍地,死尸遍野。这些死去之人无人掩埋,便会产生病毒,病毒一扩散,那就成了瘟疫!我们此时不积极处理,后果只会更严重!”
朱棣细细想了想前朝之事,知道朱高煴所言不差。
心里对他的印象又好了几分,不过他不想就此放过朱高煴,继续问道:“这就是你粮食里掺沙子的理由?”
朱高煴摇摇头说道:“当然不是。不过,父皇,我问请问你一件事,我们这些救济粮是给谁吃的?”
朱棣回答道道:“当然是灾民了!”
朱高煴说道:“那往赈灾粮里惨沙子有问题吗?”
朱棣闻言怒道:“灾民难道就不是人了吗?这些东西给畜生吃都未必吃得下!”
朱高煴见父皇震怒的样子,依旧没受影响,继续道:“现在的灾民跟畜生有区别吗?为了活命,他们吃观音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