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瑞本来还打算在处斩之时多花些银两做些变通,没想到直接被堵了所有的路。
祁王亲自监斩,哪里还有他们暗箱操作的可能性?
江县令也是为之一动,本以为这其中还能大捞一笔,看来也是不能了。
假祁王让杨家的人退下之后,便将目光落在了颜鼎父子的身上。
这对父子刚才一直都跪在一边看戏,心情也是起伏不定,本来以为和他们也没有多少关系,这会儿看到祁王打量的眼神,不由吓得哆嗦了起来。
“王爷,可还有什么需要审理?”江县令也觉得差不多了。
假祁王却投给江县令一个漠视的眼神,随即说道,“颜氏父子私下所做的勾当,江县令毫不知情吗?”
江县令顿时吓出了一身的冷汗,连忙说道,“王爷,他们父子之前与下官并不认识,也不曾有人告官,所以下官对他们并不了解。”
“真的吗?”假祁王又是阴冷的一笑。
他这一笑,苏凉都感觉后背一阵发凉,不由挑了挑眉毛,赞许道好演技啊!
颜闵宽连忙磕头,忐忑不安的说道,“还请祁王明鉴,我们就是安分守己的生意人,之前的事,都是误会。”
“误会?”假祁王发出一声冷哼,随即开始罗列他们的罪状,“据我所知,你们在塘边镇可是开了好几家的赌坊,暗妓也是十分猖狂,甚至杀人捋命的勾当,也没少做吧?”
“哎哟,冤枉啊,王爷,还请您明察啊……”颜闵宽吓得脸色铁青,一头冷汗。
这些事他的确都做了,毕竟要想多赚银子,只依靠明面的这些生意实在太慢,达不到他心中的预期。
而赌坊绝对是最好的选择,尽管皇上严令禁赌,但私下开赌坊的绝对不止他一个,况且天高皇帝远,他又将地方的官府都收买了,怎么也不会想到有一天会查到他的头上。
如今,除了死不承认,颜闵宽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而比他还要紧张的就是江县令了,毕竟他这些年可是收了颜闵宽不少好处,这若是被揭发了,他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的啊。
“王爷,没想到在下官的管辖之内竟然还有这样肮脏的事情,还请您给下官几日时间,将此事调查清楚,定然严办。”江县令想要堵住颜闵宽的嘴。
而颜闵宽则认为这是江县令对他的庇护,向他投去了感激的目光。
江县令却狠狠瞪了他一眼,这个时候还敢如此眼神交流,岂不是找死吗?
假祁王看向江县令,却是发出了一声冷哼,“江县令,我看你是想要借机杀人灭口吧?”
“王爷,您这是何意?”江县令连忙跪下,低垂着头,深怕他的心思别看破了。
“本王这次之所以亲临塘边镇,难道只是为了一些无足轻重的小人吗?”假祁王突然站了起来,字正腔圆的说道,“本王微服出行,只是为了铲除陸国的所有的奸臣,而你,恰巧就是我第一个要铲除的祸害!”
“王爷,下官……”江县令打了一个寒颤,本想解释,但抬起头看到祁王冷冽的眼神,吓得再说不出一个字。
若不是有了十足的证据,恐怕祁王也不会现身。
所以说他如今已经没有了翻身的机会,彻底的栽了,只能等死了吗?
江县令不甘心,往前爬了几步,这才抱拳说道,“王爷,还请您三思,一定是有人想要诬陷下官,下官为官多年,一向爱民如子,古枫县丰衣足食,下官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
“你还敢跟我邀功!”假祁王走到了江县令的近前,突然将一个账本砸到了他的头上。
看到账本,江县令彻底傻眼了,怎么可能?
这个账本他可是藏在书房的暗室里的,除了他没有人知道那里,祁王是怎么发现的?
而且为了预防万一,江县令还找最好的机关大师在暗室里设置了不少机关,如果有人擅闯,他不可能不知道。
看到江县令一脸的茫然,假祁王并没有做出任何的回应,而是转身回到了他的座位上,那气势,仿若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颜闵宽见状,知道大势已去,连忙将责任都揽到了自己的头上。
“王爷,所有的事情都是我一时糊涂,与我儿没有半分关系,还请您网开一面,留他一条性命。”颜闵宽几下就将额头给磕破了。
苏凉站在一边不由发出了一声感叹,“留着他的性命又如何?他又没有那个功能了,兴许你自己活着,还能再生一个。”
颜鼎听到这句话,感觉太刺耳,恨不得将苏凉碎尸万段,但却只能瞪着他干生气。
“看什么?再看将你的眼睛挖出来!”苏凉说着作势就伸出了手。
颜鼎不敢再看他,不过也迅速的跟颜闵宽撇清了关系,“王爷,我的确不知道我爹还做下这么多的糊涂事,他死有余辜,但我真是被冤枉的啊,我这些年游手好闲,人尽皆知,家里的生意从未管过,只是偶尔才会到广聚楼查账,也是为了拿些银子出去消遣……”
颜闵宽听着儿子的这些话,突然对苏凉的那句再生一个动心了,不仅仅是因为颜鼎没有传宗接代的能力,更主要的是他这个儿子实在是不尽人意。
他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