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有些口吃,加上意儿和府衙急哄哄问他,口吃显得更加严重:“我,我就,就就,是,是,是。”
意儿:“就是什么,在哪里看到的?”
府衙大人:“哎呀,你可急死我了,说啊?”
“是,是,是,是。”
意儿抓住他的衣领,像要把他揍一顿的架势,那人或是害怕到了极点,直接说出:“铃原山上。”
此话一出,意儿便把他丢到一边,随即安排人手,准备上山。
府衙大人内心:这女人太凶了,不好惹,不好惹。
被丢到地上的男人大梦初醒般:娘,娘啊,太,太,太凶,凶残了。
苏运良把谢暖茵护在身后,拳头已经准备好,就等那人进来。
脚步声越来越近,却也听的更仔细,这脚步声,走的极为缓慢,还带有拖地声,听的像是像是一个步履蹒跚的老人。
吱呀。
门开了。
在身后的谢暖茵看清来人,连忙拉住苏运良,可这一动作来得太快,也来得让人一点心里准备都没有,苏运良猝不及防的一屁股摔在地上。
“哎呦,痛死我了。”
门外的老人被吓了一跳,转而对上谢暖茵的眼神。
谢暖茵一阵懊悔。
这,怪我没控制好力度。
对上老人的目光,只得尴尬的笑了笑。
房中,三人围坐在小小的桌子旁。
苏运良看起来一点也不认识这位老人,但老人对这里的房屋摆设如此熟悉。
看这样子,这里根本不是苏运良的家,应是这位老人的家。
谢暖茵撇了眼苏运良,嘴里就没句真话。
老人看起来将近七十,脸上满是沧桑与疲惫,或许是家里来人,此刻是笑的是情真意切。
桌上有好多吃食,都是老人刚刚带回来的。
见两人都不说话,老人乐呵呵的:“都别干坐着,吃啊。”
见两人都不动筷子,自叹一声:“莫不是嫌弃我这老人家,你放心,都是今天买回来的,新鲜呢。”
“不是不是。”谢暖茵连忙说道。
苏运良欠欠的说道:“我想吃,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随后摸摸自己的屁股:“斯,真疼。”
说话间还撇了撇谢暖茵。
一股炙热的目光在自己身上,谢暖茵真是哪哪不舒服。
真让小兄弟受苦了,随而端了一碗稀饭放在苏运良面前,随而老人推了推桌上的饭团,推到谢暖茵面前,诚恳的说:“不脏的。”
知道老人误会了,谢暖茵解释着:“老伯,我从未嫌这东西不干净,只不过。”
老人和蔼可亲的说:“我知道了,姑娘家脸皮薄。”
苏运良在一旁可怜巴巴的说:“我想吃。”
谢暖茵撇了撇他:“那你吃啊!又没人拦你。”
苏运良委屈着:“没手。”
“你又没摔到手。”
“手要扶着屁股啊,不然我坐都坐不了。”
这人什么意思?
这人怎么这么讨厌?
这人绝对是故意的!!
不过看他现在的模样,可真是—相当滑稽。
不过毕竟是自己里亏,谢暖茵对着老人笑了笑,然后拿起苏运良面前的勺子,添了点粥,往苏运良口中送去。
喂也喂了,真希望这人能消停些。
吃到粥的苏运良像是吃到了什么美味,一直发出嗯~的声音。
谢暖茵肚子也真的是饿了,拿起桌子上的饭团大口吃了起来。
真好吃。
老人看到俩人吃的这么香,问到:“这是一天没吃饭了?”
谢暖茵一边摇摇头,一边喂着苏运良。
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一餐。”
后说道:“中午吃了些干粮。”
老人僵在原地,心想这姑娘可真实诚,随后笑笑:“能吃是福。”
苏运良不怀好意的笑笑:人看着挺小饭量还挺大。
吃完后,“老伯,谢谢你的晚饭。”
老人摆摆手:“没事没事,看到你们吃饱喝足,我这心里也开心。”
随后又从身后拿出一个钱袋子,很小,里面只有一点钱,不过过个十天半个月也是够的。
谢暖茵一脸莫名:“老伯,你这是。”
“出门在外,也该是需要这些应应急,现在局势也不太平,找个地方安生过日子,记住,不要去湖州。”
谢暖茵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和苏运良的衣服,皆是又丑又破。
估计老人是看到自己身上穿的衣服,才会觉得自己是贫苦之人吧。
不过局势不太平,这是什么意思?宫里虽然是不怎么太平,但应该还不至于会影响到平民百姓吧。
“老伯,不太平是什么意思?湖州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老人叹了口气:“我是从湖州逃到这里来的,老家在湖州,湖州那地方官员压榨我们老百姓,做什么都要缴纳税,而且还天天打压老百姓,我真的是在那生活不下去了,才逃到此处。”
湖州那块可是从未听说这件事啊。
“为何不上报上一级的官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