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一亮,车队就再次出发赶路了,被早早叫醒的顾衍心情十分不快,幸好韩烟答应,今天再让他继续数铜钱,这才让他老老实实的起床了。
接下来的日子每天除了赶路就是赶路,镖局的车队都是运送货物的,都是规定了时间期限的,韩烟带着下人也不能拖别人的后腿呀。
连续赶路五天后,这天午后,车队正在赶路,却刮起了大风,带着凉意,天色也变得昏暗起来,天边飘过来的乌云,遮住了头顶的烈日。
车队负责人看了眼天色,立马叫停了队伍,让大家把提前准备好的油布将满载货物的马车都给遮盖严实了。
周管家也在吆喝着自家的下人遮盖住马车上的东西,油布都是周管家提前准备好的,韩烟确实没有考虑到那么多,还是周管家做事方方面面都考虑到了。
确定东西货物都遮盖稳妥后,车队才再次出发。
“大家都跑起来,前方不远处就有村庄,大家要赶在下雨前进村里找农家避雨。”车队的负责人吆喝起来,车夫们赶着马儿,呼啦啦地跑起来。
到了村子里,车队负责人寻了一家院落大的农户家里,停放货物马匹,周管家则是选了旁边一家院落稍微小点的,刚好能放下他们家的四辆马车。
总算是在暴雨落下之前,在农家中避雨安坐下来。
这家农户的主人叫大有,家里一共五口人,父母年纪算不上大,只不过父亲前段时间上山打猎,摔伤了脚,现在只能躺在床上养伤。
家里父亲伤了腿,母亲身体不好,不能劳累,媳妇在家带孩子,肚子里还怀着一个,因着月份浅还看不出来,一家五口人都指着他吃饭,日子过得十分艰难。
大有叫来媳妇和母亲收拾出东边的四间厢房,让客人们住下,周管家问了住宿的银钱,大有连连摆手说反正房间也是空着,不要银钱。
周管家还是坚持要给银钱,大有最后窘迫的说,“你们不嫌弃房子破的话,就给个十斤米吧。”
周管家自然是应下了,叫苏妈妈去安顿好少爷和少夫人。
苏妈妈是个做事利落的人,叫来喻十娘、叶五娘、小琴、胡蓉将韩烟和顾衍要住的房间打扫、擦洗,忙了好大一通,才让韩烟和顾衍进去,心里还觉得委屈了他们。
韩烟倒是觉得能有地方落脚就不错了。收拾好住处后,苏妈妈就带着人去厨房忙活一行人的晚饭了。
大有家只有一个厨房,先让韩烟一行人先用,等他们用好了,他们一家人再用。
韩烟和顾衍吃的是白面擀的面条,虽然清淡,但是配上酱菜也是十分不错,下人们吃的则是杂粮面摊的饼子。
韩烟原想着大家都吃一样的,省得麻烦了,反正手上也有钱,不是吃不起,但是周管家却说,不能一直这样惯着下人们,惯得他们娇气起来以后不好管教了。
想着周管家一直以来都是各方面思考到位的,现在他这么说,韩烟也不好反驳,也就随他去了,反正这些以前在家里这些事情也都是他在处理的。
晚饭过后,韩烟闲着没事就沿着屋檐在院子里逛了一圈,屋外的雨还在下,不过小了许多。
路过拐角的时候遇上了主人家的儿子,四五岁的年纪,见到生人,急忙往正屋里跑去。
韩烟这才打量起这间院子,院子挺大的,就是院墙很破旧,有些地方都被大雨冲塌了,也没有修补,许是忙于生计,没有时间吧。
外面的雨停了下来,周管家便叫陈二和胡强牵着自己的马出去吃草了,明天天气放晴的话还要继续赶路,马儿没吃饱的话,明天就跑不动了。
这天夜里,院子里来了十来个年轻人,趁着夜色抹黑,想从马车上顺走一些东西。
“你们想干什么?”刚牵着马儿吃饱回来的陈二、胡强看见几个人鬼鬼祟祟围着自己的马车,就叫了出来,喊声一下子把所有人都聚集到了院子里。
“你喊什么喊,我们就是看看。”为首的男人一脸吊儿郎当的样子。
“这是我们的东西,就是看看也不行。”周管家大声说道,见对方人多,且没有要离去的意思,给陈二使了个眼神,陈二立马会意,把手里牵的马绳交给胡强,自己悄悄去了旁边不远的院子找了车队的负责人。
负责人一听有人闹事,想偷东西,立马叫上了十几个兄弟,带上家伙去了隔壁院子。
那几个人一见来了那么多人,还都人高马壮的、带着家伙,立马就怂了,灰溜溜地认错离开了。
还好当初掏了钱给镖局车队了,不然这一路上还不知道要怎样呢。
等那群人都离去了,大有才说道:“这些人都是村上游手好闲的,经常干些偷鸡摸狗的事,村里人都十分厌烦他们,奈何这些人家里也不是说理的,就只能避着了。
现在知道你们人多,他们应该也不敢再来了。”
“就没人管管吗?”韩烟问道。
“为首的那人家里跟村里的里正是亲戚,根本没人敢惹。”大有无奈地说道。
韩烟听了也不再说话,不管哪里都是看关系,从古至今都是这样,苦的还是没有关系的平头老百姓啊。
夜里,周管家还是不放心,留下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