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醉?”
看着伏在自己身上的男人,脸颊猩红,双眼充斥着无言的欲望,阮心在心里叹了口气。
男人没有说话,突然一倒,脑袋就蹭在她的耳侧,身子的重量压得她起不来,嘴里的呢喃顺着气息窜进她的耳朵里,“不要跟他在一起。”
阮心明白,谢淮心里还是在介意在西双版纳的事情。
她伸手抱住他的头,摸了摸脑袋上的头发,“不会的”,声音轻轻的,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听到。
不久,就传来男人轻微的鼾声。
第二天谢淮醒来,看着他怀里还在沉睡的阮心,看着透过纱窗的阳光,只觉得人神清气爽。
他下意识地搂紧怀里的女人,小小一只,他的手臂都不用完全伸开,就可以将她圈进怀里。
阮心也醒了,她还没睁开眼,只是嘟囔了一句,“你醒了。”
“嗯,你再睡会”谢淮也轻声地回复她。
阮心在睡梦中翻了个身,环住男人的腰,蹭了蹭胸,又继续睡了。
看着阮心不自觉地钻进自己怀里,他心想,如果一直像现在这么乖就好了。
今天的谢淮异常温和,于是阮心旧事重提,说自己要出去工作。
当谢淮听到的时候,眼神突然变了,嘴角也向下抿。
亲眼看见谢淮变脸的木管家,也悄悄地退出客厅,将空间留给这一对夫妻。
“之前工作已经计划好了,你明白的,不可能推掉的。”阮心服软,希望谢淮能够理解。
谢淮看着她,说,“等我这段时间忙完了,我陪你出差。”
阮心脸沉了下来,语气也不自觉扬起,“谢淮,没必要这样。我们每个人都是一个独立的个体。”
个体个体。他站起来质问阮心,“心心,我们已经结婚了。”
“说到底,你还是介意那一天的事情。”看着谢淮现在疑神疑鬼的样子,阮心心里清楚,他心里头还是介意。
看着谢淮沉默不语的样子,阮心叹了口气,说道,“我和他不可能了,你不用在意。”
谢淮上前用力抱住阮心,头顶在她头上,双臂用力,仿佛是要把她揉进怀里。
“是,我介意,妻子生病了,我不知道,你心里到底有没有我。”
听到男人的声音有些哽咽,阮心也愣住,原本在挣扎的她,伸手环住男人腰,一下两下缓缓地拍着他的背。
“这几天就在家里待着,等我陪你。”谢淮也放宽了条件。
阮心刚想答应,先顺着狮子的毛捋一捋,这时候手机来了电话……是储霖。
看到这个引发争吵的名字,她下意识抬起头,看到谢淮也看过来盯着他的手机,她立马挂断。
但手机又响了起来。
她有点为难,皱着眉头,刚想转身走,手腕被用力地抓住,她哀求地看着他,“就接个电话”,心一横,还是转头往阳台方向走了。
这也让她没有看到,在她转身之时,谢淮眼底里的失望。
“心心,小珍珠出事了。”电话另外一头的储霖,语气焦急又惶恐。
这边接电话的阮心在听说小姑娘得了白血病时,手机都差点握不紧,眼眶瞬间变得通红。
她转身,看见谢淮也在看她,而透过阳台的透明玻璃,却看不见谢淮的神色。
重新踏进房门,此时却不知道怎么开口,“我……”
“呵”,谢淮轻笑
“就这一次,我一个小妹妹她得白血病了,我得赶过去。不是为了储霖。”
他抬手,抚住阮心的脸,祈求道,“别走,好吗。”
是不是,任何人,都能让你抛下我。
阮心大力抱住他,声音急切地说,“我保证,处理完我马上回来。”然后放开谢淮就往门口走去。
“夫人,您请回吧!”
阮心没想到,这个木管家神出鬼没,又出来拦住她。
她转头看见谢淮还保持着刚才的姿势一动不动。
她有些焦急,对着木管家大声吼道:“滚开”。
木管家还是第一次看自家夫人生气,他悄悄地瞄谢总,总觉得这个气,是代谢总受的。
木管家还是坚定地站在门口拒绝让开。
阮心快哭出声了,小珍珠现在已经从她老家转院到省医院,她就算搭飞机最快赶去,也要明天才能到。
小珍珠父母双亡,只有一个奶奶,年纪也大了,小家伙在医院该多难受啊!
想到这,她委屈地蹲下身哭出声。
木管家也一脸为难地看着这一对夫妻,这都是些什么事,还好他没老婆。
哭到打嗝准备换个姿势继续哭的时候,发现木管家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了,只有谢淮在自己身边。
她拉了拉谢淮的裤腿,仰着头红着眼睛看她,“求你了”。
谢淮蹲下来和阮心齐平,抹了她眼角的泪,虽有不忍,但还是开口道,“心心,你不能对我这么不公平。”
“那你想怎么样嘛?”边打嗝边询问的阮心觉得自己这一刻十分狼狈。
这也是她人生中的至暗时刻,她根本就算不过这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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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