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一揉就好了。”
张猎户开门,朝屋里喊道:“春花,把家里泡的跌打酒装一点,小郎摔着了。”
随着他的声音落下,一个穿着土布麻布长裙,头发服帖的梳在头上,面容消瘦却格外精神的女人走了出来。
正是张猎户媳妇儿,周春花。
“咋回事,严重不?”
两口子年轻,性子也爽利,同时也是个心软的,沐棉他们逃荒过来,自然也是知道的只是接触的不多。
张猎户回家把沐棉和司英两人的事儿一说,周春花心里也是难受。
听说沐棉要猪血愣是放了两根筒骨让张猎户带上。
这会儿听到说小郎摔了,连忙把人拉进屋里。
夫妻俩都是爽利性子,司英也不是那不识好歹的人,跟着周春花进屋然后把沐棉关在门外。
沐棉:……???
张猎户哈哈大笑:“棉棉妹子,知道你担心小郎,只是男女有别他又是你小叔子,你可不好跟去。”
“放心吧没事的,你嫂子手艺好得很。”
沐棉:“他还是个孩子呢。”
十四五,可不是个孩子吗?沐棉一点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好跟着。
“也就是咱们乡下不讲究那些,府城那些大户人家可是男女七岁不同席了,再过两年都该成亲了不小了。”
成亲了?!!
再过两年?!!
才十七呢,就成亲了?
原本还有点郁闷的沐棉,顿时被张猎户这话整蒙了。
屋内,司英坐在凳子上也不扭捏,乖乖的脱了衣服坐在那里。
实际上,除了背上肩膀上,腰上和手臂上也是淤青,饶是周春花知道他摔到了,见状也不由洗了口凉气。
“不是只有背上吗?”
周春花很快回神,她也不是个没见过伤的,张猎户打猎更严重的她也是看过的,主要是司英瘦的没眼看加上那一身的淤青,看着着实可怜。
“没让嫂嫂知道。”司英垂眸应了一声,他不想让沐棉担心。
周春花听他这么说,没再说什么,倒出药酒毫不犹豫的上手:“有点痛,别忍着,痛就喊出来,揉了明天就好了。”
周春花一动手,司英顿时闷哼一声,浑身紧绷,愣是咬着牙没出声。
等周春花给他用药酒揉完身上的伤,司英浑身冷汗淋漓,穿上衣服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因着他们下山来了,猪血那些东西本来就不多,沐棉也没再让张猎户送就上山了。
到家时贺老二已经来了,这会儿人都已经上屋顶了。
屋顶破旧,是以修葺房子最危险的就是修屋顶,如今贺老二已经上了房,沐棉没有出声打扰。
把从张猎户那里拿回来的盐和猪血拿出来,发现里面竟然还有两根筒骨,愣了愣,知道怕是张猎户他们放进来的。
心中微暖,将筒骨拿出来准备今天中午吃。
贺老二是个单身汉,早上去找他的时候,说好的是包中午一餐八百文,如果不管饭的话就要贵一点。
沐棉想了下,反正他们中午也要吃,况且包饭便宜点不说贺老二不用回去做饭,不耽搁时间这样又能快一点把屋子修好。
原本她是准备把板油炼出来,然后煮猪血汤,但现在有筒骨加上刚刚那来回折腾,到中午板油不一定能炼好又只有那么一口锅。
于是她没炼油,直接拿了一根筒骨焯水,然后用刀将筒骨敲成两半,扔到他们之前没买陶锅时的陶罐里,加水生火叫了司英。
“小郎,你看着火,我出去采点野菜回来。”
司英见她要去山里不放心要跟着。
“我不走远,就前面。”
司英站定,迟疑点头:“好,嫂嫂小心。”
沐棉这一晕,再醒来两人都是心绪骤变,之前那搁在两人之间看不见的隔阂消失,此刻相处的极为融洽。
沐棉听着司英的叮嘱,心中只觉异常充足,点了点头背着背篓走了。
“放心吧。”
之前她出去到山上采野菜捡柴的时候,看到附近熙熙攘攘的长了不少紫苏,只是这东西虽然能吃但大多时候都是用来调味或者入药的。
直接当野菜吃,真有点报吃,所以她没采。
现在炖筒骨用点调味却是正好合适。
长紫苏的地方离道观不远,就在路边,沐棉没走多一会儿就到了地方。
直接上手连梗带叶子的掐下来放进背篓。
是了,她也是今天自己晕那一趟,才反应过来,紫苏不仅可以调味还可以入药啊。
她记得上大学的时候发烧,又没药,宿舍里有个室友从自己行礼箱里扒出来一小包紫苏给她烧了热水泡脚。
后面就渐渐退烧了。
后面她还去特地查了一下,紫苏性温,可解表散寒,可用于风寒感冒。
久安村没有大夫,连行脚郎中都没有,基本属于小病靠扛,实在扛不住了才去看大夫。
除了舍不得钱外,也因为不方便。
备点紫苏叶在家里,万一三更半夜有个头痛脑热的,不说吃就是用来退烧什么的总也能顶一下,撑着去医馆。
所以,就算今天没有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