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想到，天煞国竟然覆灭了。
他转头看向蹲在李香墓碑前不断伸手抚摸的第六战将，眼神同样复杂地盯在石碑上李香那两个字上。
“她曾经交代孟某的事，孟某已经做到，黄泉帝国柳慕枫也被青冥杀死，虽然并非死于孟某之手，却与孟某有些关系，柳慕枫所在的柳家在孟某去之前就已经分崩离析，若你能听到，可以瞑目。”
他说到这里，拿出烈酒狠狠灌了两口，辛辣感流入腹中，一丝迷茫再次出现在他的眼里。
嘴角残留的烈酒顺着脖子流进破旧的衣袍内，拎着剩下的半壶酒，缓步走到李香的墓碑前，将剩下的酒水顺着刻画的名字，倒了下去。
孟阳心里明白，若非李道一与木易身亡，他不会杀李香，尤其是对方死亡之前，挽着秀发对自己诉说她幼年时的那些事时的凄凉面孔。
“若是再来一次机会，我还会杀她么？”心里这个问题，注定无人能够回答他。
孟阳转身离去，没有再去看第六战将，他知道，对方若是等不到自己，不会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