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意识地就想推开他。
对裴西洲而言,她那点微末的力气还不足以推开,任由她挣扎着,等他亲够了,才松开。
捏了捏她的脸,“你要是和我离婚了,你就是一天换十个男人亲,我都没意见。”
被他亲得嘴唇都有点发麻,慕青瓷打开水龙头擦了一下唇,准确地说是想用凉水敷一下。
轻笑着,带着反问一般的语气,“想不到对裴总来说,这一张结婚证这么重要啊。裴总这么重契约精神,难怪只用了三年就能把金盛集团攀上了新的高度。”
裴西洲隐隐听出了一丝嘲讽的味道。
骨节分明的手扣上她精巧的下颌,嗓音低沉,“你这是在怪我之前没有遵守契约?”
毕竟之前他时不时就闹出一个绯闻,甚至还和宋晚清公开承认过。
他的模样看上去有那么几分阴郁,若是以往她会担心她惹他不高兴了,她不想他不高兴。
但是现在她很清楚,裴西洲就是裴西洲,永远也不可能会变得像宋修言这么爱她,挑战十年的青梅竹马的感情她压根就不可能,也完全办不到。
裴西洲能够义无反顾地救她,可能在裴西洲的心里她是有那么一点特别的,不过这种特别可能也是微不足道的。
更何况她已经选择了吃安眠药,下意识地就握紧了手中的安眠药,现在她已经不需要他了。
她只是在等一个结果。
裴西洲什么时候把离婚协议扔给她。
从他的手掌之中别过脸,“裴总这话说得我好像能够责怪你一样。”
从最初他们签订的就是不平等的协议,她清楚,她赢不到他的心,她认。
裴西洲之前就隐隐有点觉得有点不太对劲,现在总算是知道哪里不对劲了。
从前她喊他的名字,带着那么一两分凉漫撒娇的味道,勾人而不自知,现在直接叫他裴总,在无形之中就拉开了两个人的距离。
冰凉的手指抚着她的脸,唇畔勾出没什么温度的弧度,“我不喜欢你喊我裴总。”
慕青瓷,“……”
只不过就是一个称呼而已,怎么这么麻烦。
很显然她也并不想和他吵架,无论是吵赢了还是吵输了,最后倒霉的人都是她。
她看着他,“那你想要我叫你什么?”
裴西洲看着近在眼前的女人,突然间俯身咬了一下她的耳朵,喷薄的气息全都洒进她的耳朵里面,一字一句,
“我喜欢你那天在医院里喊我老公。”
明知道她那天她是当着陆芊芊的面故意做出的挑衅,但他还是猝不及防地想起某个晚上,他忽然心血来潮,在床上对她威逼利诱让她喊他老公,各种狂野肆意的画面。
如果她在他身上多挂一秒,很可能他就要硬了。
至于现在。
他低眸看着她,大概是因为洗过澡的缘故,就只穿了一件睡衣,其实睡衣也就是商场里卖的普通款式,但穿着她的身上,就是特别的刺激眼球。
衣带掉下去露出了半边香肩也不自知,黑色长发胡乱地洒在肩上落在背后。
让他总是生出一种冲动,特别想把这件衣服撕了。
慕青瓷,“……”
她第一次有点搞不懂裴西洲心里究竟在想什么。
现在陆芊芊已经回来了,他们注定是要离婚的,为什么裴西洲还这么执着于让她喊他老公。
她盯着他,没什么波澜的开腔吐出两个字,“不要。”
很显然裴西洲并不满意这个答案。
微微侧了一下目,他看见了镜子里的自己,双眼不似以往温淡冷静,晦暗如墨,滚烫如焰,从眼神到轮廓都滴着危险的气息。
直接低头吻了上去,等肆虐够了,才贴在她的耳边说着,似呢喃,似期待,又似乎要将人溺毙,
“我们好像还没有试过这个地方,不如今天来试一下好了。”
说完后,就直接就把睡衣给撕了,随手扔到了一旁。
再次吻了上去。
慕青瓷挺想拒绝的,但是裴西洲总是有办法让她溃不成军,神经战栗,甚至隐隐期待着被彻底地卷进去,直到彻底沉沦进另一个不受她控制的世界里。
似乎只有这样,她才能彻底抛弃现实之中所有的不安以及黑暗。
在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紧紧握在手中的安眠药从手中滑落,滚落在地上,不知所踪。
…………
夜晚凉风习习,陆芊芊坐在车里,却是丝毫感觉不到凉意,唯一能够感觉到的就是肆意暴涨的怒意,双手紧紧地握着房间盘,手背上的青筋都快要暴涨出来。
自从那天在医院里遇见慕青瓷勾引裴西洲之后,她就各种不安,基本上每天晚上下班都会跟着裴西洲。
一般来说,他都是去医院里探望一下宫神御,在那边待个差不多一个小时,然后就离开,回到最近住的酒店里面。
今天按照往常一样,裴西洲在下班后去了医院,但只待了不到二十分钟就离开了,甚至车里面还带着宫神御。
在好奇心的驱使之下,她一路跟了上来,最后看见他们走进了这座别墅。
这座别墅她记得,秦涛和她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