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裴西洲回来的时候,看见慕青瓷坐在院子里吹风,一阵风吹过,就像是影视剧中刻意描绘的画面,几缕发丝沾在她的脸上,那只博美正在草地上翻滚,她在看着那只博美的时候,眼底的温柔都快溢出来了。
整个人没有在银幕上的那么烟视媚行,眉宇间反而多了一些天真和赤诚。
裴西洲的眼神深了深,朝着她走了过去。
大概是因为心情还不错的样子,在察觉到裴西洲站在她身边的时候,她抬起头来笑意盈盈地对他说了一句:“你回来了——”
在说完之后,发现颇有种新婚的妻子在期待晚归的丈夫说的话。
似乎有种等待的幸福。
很快她又摇了摇头。
这种幸福好像不太属于他们两个人,好像也不太适合他们。
别墅里突然出现了一个陌生人,狗对自己的领地感很强的,不停地对着裴西洲“汪汪”地叫着。
裴西洲被这“汪汪”声吵得有点心烦意乱,再加上这只博美毁了他放在别墅的全部衣服,他对这只博美喜欢不起来。
直接弯腰单手就扣在这只狗的脖颈上将它拎了起来,好像只要轻轻一个用力,这只狗的大脑就能被掰断,慕青瓷见状心里直接一慌,连忙从草地上爬起来,拉着他的胳膊不让他使力,一脸紧张地看着他:
“裴西洲,你做什么?它就是一只宠物狗。”
裴西洲面色不悦地看着慕青瓷:“你紧张什么?你觉得我会杀了这只狗?你当我是暴君?还是觉得我是变态?”
慕青瓷想说,按照以往他对她的恶意折磨来看,就算不是什么暴君,不是什么变态,至少也是心理不太正常的。
当然,她心理也不太正常,没这个资格批判裴西洲。
或许是因为裴西洲对慕青瓷过于凶了一点,博美非常地护主,对裴西洲叫唤得更欢了,差一点点就要将他咬伤。
甚至可以说若不是裴西洲反应快,咬破的就不是衣服而是皮肉了。
慕青瓷亲眼看着裴西洲原本只是有点不悦的眼神在这会儿已经冻成了冰渣子了,害怕裴西洲在一怒之下,真的就杀了她的博美,对着博美呵斥道:“阿言,闭嘴。”
博美不知道为什么主人突然间要呵斥自己,耷拉着脑袋一副非常委屈的样子。
“西洲,你赶紧把它给放了行不行?”
软子调子,又委屈巴巴地看着他,一瞬间倒是让裴西洲觉得欺负她更有意思一点,她的这双含情眼就应该哭着求他。
凉凉的开口:“它又毁了一件我的衣服。”
慕青瓷抬眸看着他:“我会赔的。”
裴西洲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我的衣服都是特别定制的,你要怎么赔?”
裴西洲看她的眼神燃着情欲,但却又是绝对克制和冷静的,她似乎在一瞬间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犯不着和她的博美计较,他应该就是想要她而已。
当然她不会自作多情的觉得他喜欢她,他应该单纯的就是想和她上床。
舔了舔唇角,勾起一抹艳丽的靡色,环住他的脖子,贴在他的耳边轻声开口:“放了它,晚上我随你处置。”
裴西洲低眸看着她,慕青瓷,这个女人天生就是会勾人的妖精。
吃过晚餐,两个人回到房间。
裴西洲在浴室里洗澡,浴室门是磨砂材质的,模糊的映出男人的轮廓,挺拔有力,荷尔蒙爆棚,连着淅淅沥沥的水声,将开着冷空气的房间变得燥热、欲语还休。
慕青瓷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腕,还是推开了浴室的门,斜靠在门上,笑意盈盈地看着他:“想试试吗?在浴室里?”
在那一瞬间,裴西洲感觉自己的瞳孔缩了一下。
她自己送上来,裴西洲也没客气,将她按在磨砂门上,捏着她的下巴,直接就吻了上去。
他的吻还是和往日里一样,是不怎么温柔的,甚至带着强烈的掠夺的意味在里面。
差不多亲了十分钟,在她快要无法呼吸的时候,他总算是把她放开了。
也不知道是因为亲吻的缘故,还是因为浴室里高温的缘故,她的心脏处于高频率的跳动当中。
她眯着眼睛看着眼前的裴西洲,发丝上的水珠随着喉结滚下紧实的胸膛,一瞬间烫了她的眼。
她闭了闭眼睛,勾着他的脖子,突然间开口提了一个条件,“可以抽一天陪我去医院看看我爷爷吗?”
正准备脱她衣服的那只手一顿,眼底的情欲散去不少,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你在这之前铺垫了这么多,都是为了这一句话是不是?”
她爷爷病重的事情,封霁已经有意无意地在他耳边提过,不过他并没有怎么在意。
她这个人他都不怎么在意,更何况是她家有关的事情呢。
不过她还真是会挑时机说。
在大部分人的印象里面,慕大小姐只是明艳的女明星而已,从未进入过慕氏集团,不擅长商场的谈判和尔虞我诈。
他冷笑了一声,在他看来,没有人比慕大小姐更会谈判了。
而且时机拿捏得刚刚好。
下颌有点紧绷,捏着她下巴的那只手也微微有点用力,不像是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