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霁抬眸看向那个位置,眯了眯眼睛,扬起一抹淡笑,他要是没记错的话,那可是主卧的位置。
他正准备上楼,忽然转过身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裴西洲:“你真放心让我一个人和你夫人单独身处一个房间?你夫人可是万里挑一的顶级美人,你就不担心我万一忍不住……”
话还没说完,就被裴西洲狠狠地踹了一脚。
封霁一阵吃痛,低头看了一眼裤腿上的鞋印,低咒了一声,他就开个玩笑而已,有必要下死手?
差点以为脚都要被踹断了。
腹诽归腹诽,还是病人要紧,忍着痛朝着主卧走了过去,毫不意外地裴西洲跟在他身后。
封霁见状挑了挑眉。
推门进去,一眼就能看见躺在床上的慕青瓷,大概是因为双人床太大了一点的缘故,她陷在床中间,显得格外娇小。
封霁的脚踩到一件被撕碎的衣服,好奇地从地上捡了起来,等看清楚是什么之后,颇有点不可思议地看着裴西洲:“你这是有什么特别的嗜好?把衣服都给撕了。”
裴西洲的视线落在被撕坏的蕾丝睡裙上,眯了眯眼睛,“松开你的脏手。”
封霁:“……”
他倒是没有那么在意,随手将衣服扔到一旁的沙发上,他现在可是对裴西洲更加感兴趣一点。
正准备掀被子,手腕立刻被裴西洲握住了,很是不悦地问道:“你做什么?”
封霁无辜地看着裴西洲:“检查身体啊。”
“你不是号称看一眼就能知道病情的神医吗?”
封霁:“……”
很是无语地看着裴西洲:“你当我眼睛有X光线,不碰她我就知道她怎么了?”
见裴西洲没有要收手的样子,封霁也是缴械投降了,“好好好,我不掀被子还不行?至少你让我看看瞳孔啥的?你连这都不让我看,你就直接把她送去医院照个片子。”
别说他只是一个外科医生,就算是中医那也得望闻问切吧?
这不让碰,也太为难了一点。
裴西洲松了手,给自己点了一支烟,吐了一个烟圈后,淡淡开口:“十分钟。”
封霁:“……”
这简直要比暴君还要苛刻。
封霁替慕青瓷检查完,有点鄙夷地看着裴西洲:“裴总,慕大小姐这会儿身体正虚弱着呢,哪里经得起你这龙精虎猛地折腾,没让伤口引起二次发烧都已经算好的了。”
裴西洲脸色不太好看,但也没反驳:“她什么时候才能醒?”
封霁凉凉地看了裴西洲一眼:“明天醒不来后天肯定能醒,但她需要好好休养一段时间。”
说完后扬眉看着裴西洲,“我真的挺好奇的,你真的一点都不喜欢她?”
当初裴西洲答应娶她,谁都能看得清楚,那就是奔着恶意折磨的心思去的。
不过这也快相处了三年了,他也有点看不懂他们了。
说讨厌吧,好像是挺讨厌的,但是要说一点都不在意,好像也说不过去。
占有欲这么强,连他想检查一下身体都不给看。
裴西洲这会儿已经完全冷静了下来,将全部的情绪全都收敛了起来,任谁都看不清,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封霁:
“看完病你就可以离开了。”
封霁:“……”
他非常无语地看了一眼裴西洲:“这会儿是凌晨五点。”
裴西洲依旧面无表情:“凌晨五点怎么了?你正好可以去公园里锻炼完回家。”
封霁没忍住:“你把老子当成你的私人医生了?老子很贵的好不好?大半夜免费来给你义诊已经够客气了,你连个早餐都不给我准备?”
他就不明白了,京城里的那些女的怎么就那么喜欢裴西洲。
在他看来裴西洲的脾气简直就是糟粕的不行。
裴西洲看了封霁一眼,不咸不淡地说了一句:“你忘了当年你拒绝了家里的安排非要去学医学,和家里断绝关系后,是谁把你捡回去的?”
封霁:“……”
……
封霁离开后,裴西洲就一直坐在客厅里抽烟,在烟雾的缭绕下,他的容颜都好像变得虚幻起来。
管家起床后,闻到很浓重的烟味,一阵大惊小怪,还以为别墅着火了。
结果发现是男主人在客厅里抽烟。
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烟灰缸,原本是空的,现在都快堆满了,那是抽了多少烟啊?
裴西洲也没理会管家诧异的眼神,起身去浴室洗了一个澡,出来的时候又变得衣冠楚楚的。
在离开之前吩咐道:“她醒了给我打个电话。”
管家顿了一会儿,才意识到裴西洲说的那个她是指谁,连忙答应了,见裴西洲要离开,忙问道:“裴总,您不吃早餐了?”
“不吃了,没胃口。”
江浩敏锐地感觉到自家上司的心情非常的差劲,他知道裴西洲是个工作狂,但今天来集团的时间过于早了一点,很显然不太正常。
冷不丁地突然听见裴西洲开口:“你去和江舟说一声,把宋晚清塞进《京华烟云》做女二。”
江浩“啊”了一声,昨天不还说要公平竞争,今天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