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
萧允泽连忙打断了萧凝儿的话,道:“你又没有证据!不要乱说!”
“这还要什么证据!”
萧凝儿又急又气:“饱饱摔倒之后,谁受了益,你看不出来吗?!”
是太子!
饱饱要是没摔倒,谁知道太子受伤了?他先利用饱饱引出自己的伤处,再用言语暗示父皇,称有人想要刺杀自己!
这一环套一环,最终的得益者不就是太子吗!
萧凝儿气得直掉眼泪,哽咽道:“他、他不是最喜欢饱饱吗!怎么能这样啊!”
亏她还以为太子是什么好哥哥!
饱饱仰着小脑袋,看看萧凝儿,又瞧瞧萧允泽,小眉头都皱了起来,一脸严肃地说:“太子哥哥才不会伤害我呢!”
她年纪是小,但不傻,自然看出了萧凝儿对太子哥哥的怀疑,可她并不相信!
太子哥哥对她怎么样,她心里清楚,平时她摔个跟头,太子哥哥都心疼得跟什么似的,怎么舍得用果核砸她?
一定是有人故意陷害太子哥哥!
“饱饱!”
萧凝儿也气坏了,口无择言道:“我知道你跟他关系好,但你们关系再好,也不是一个肚子里爬出来的,怎么不长个心眼儿呢?你这么蠢,怎么可能不被人利用!”
说完,她用力跺脚,不理人了!
“九皇妹。”
萧允泽也脸色微变,话都来不及多说,就让自己的心腹将附近的宫女嬷嬷全都打发走,等人走远了,他才好声劝道:“我们不要因为一个莫须有的猜测伤了彼此间的情意好不好?”
说着,他走上前,牵起饱饱白嫩嫩的小手儿,将它放到萧凝儿的掌心,劝道:“凡事都要讲证据的。”
萧凝儿别过头,声音硬邦邦的:“本、本公主猜测一下还不行吗!”
饱饱抿了抿嘴唇,这才抬起小脸儿,认真地看向萧凝儿,道:“九姐姐,我知道你没有恶意,只是为了我好,我很感激,但我也相信太子哥哥,他不是坏人,也不会伤害我的。”
萧凝儿撇了下嘴,像是有些不忿。
饱饱顿了一下,又继续道:“太子哥哥对我很好,逃亡时,他好饿,饿到天天只吃树皮,却还是会把野菜团子留给了我,让我填饱肚子,等遇到了危险,他也会把我护在身后,不让我受伤……”
如果没有太子哥哥,自己早就死掉了。
饱饱断断续续地说着,从他们的过往,说到萧允懿的付出,她说了很多很多,甚至有些前言不搭后语,可萧凝儿的表情却从一开始的不屑一顾逐渐地变成了羞愧和动容。
“对不起……”
萧凝儿低着头,脸红得滴血:“我、我不该说三皇兄的坏话,他也是好人。”
饱饱仰起小脸儿,奶声奶气地说:“对呀!太子哥哥他可好啦!”
两个小姑娘相视一笑,眉眼弯弯,赫然已经和好了。
东宫。
萧允懿伤得不轻,又扯到了伤口,肩膀处的鲜血渗个不停,已经浸湿了他的衣袍,可他却只是薄唇轻抿、面色微白,看不出一丝不满来。
等太医将他的伤口包扎好了,他才问:“赵太医,十七她怎么样?”
“回太子殿下的话,小殿下伤得不轻,需要修养个两三天,才能走动,”赵太医顿了顿,又继续道:“小殿下的身边有周、陈两位太医照顾,不用担心,倒是太子殿下急需静养啊!”
萧允懿紧抿了一下唇瓣,算是点头。
赵太医心中轻叹,却也不好多言,只嘱咐了两句,便恭敬地告退了。
屋内只剩下了萧允懿和卫大人两人。
“殿下,剿匪的事还是交给臣吧,您这几天多多休息,好生静养,等风头过了,陛下一定会松口,让您重回朝堂,”卫大人说着,又忍不住握紧了拳头,咬牙道:“殿下,您说陛下他是不是……”
萧允懿摇头:“并非如此。”
“既然不是,他何必让您亲自剿匪!”
卫大人一提起这件事,心就像被针扎了一样疼,太子殿下三年未归,手底下的权利和人脉全都被人瓜分挖走,想要重新在大宣朝堂立足,不知要耗费多少心血,说一句刻不容缓、万不能有失怕是都不为过!
可陛下呢?
他竟然没有让太子殿下重归朝堂,而是让殿下去剿匪!
剿匪?
剿什么匪?
哪里有匪可以让他剿!
人家敢在京城外对萧允懿动手,就说明他们压根儿不怕查,太子去了又有什么用?不过是浪费时间罢了!
以前卫大人也知道陛下和殿下关系一般,无甚亲情,但他觉得殿下无论如何都是太子,只要陛下没老糊涂,就不会对殿下下手。
可现在卫大人不这么觉得了。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