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声音?
有人哭?
神使都懵了一下,连忙地直起了身,朝四下看了去,终于在门口处发现了一只正抹着眼泪的小团团。
小团团也就五岁,生得白嫩极了,圆圆脑袋、圆圆脸,一哭起来,小泪珠儿“噼里啪啦”地掉了一地,却只发出了奶唧唧的小哭腔儿,可怜极了。
这不是娅的小奴隶吗?
神使愣了一下,也有点懵。
她对饱饱有印象,这几天她总在丁字班教书,都要被这满屋子的蠢货折磨疯了,每次想发怒,她都能对上这个小家伙黑溜溜的大眼睛,硬生生地让她压住了怒火!
算了!
再吓着小崽子。
这小崽子白嫩嫩的,一看就不经吓!
再者,这只崽是真乖啊,自己讲书时,她听得比谁都认真,小身体坐得笔直,小手儿也背着,时不时的,还若有所思地点点脑袋,总是给神使一种她能听懂课的错觉,她能不喜欢她吗!
只是因为身份的原因,她们还没说上过一句话罢了。
“……你的小奴隶?”
神使默默地放下了果茶,问:“她哭什么?”
娅都心疼死了,第一次对着神使服软,求她说:“神使大人,我知错了,您罚我吧,别罚崽崽,崽崽她才五岁,不经罚啊!”
“哇呜~”
饱饱哭得更大声了!
她才五岁,手手只有娅姐姐的半个大,哪怕累上一整晚,也抄不完五遍的罚写啊,而且她好怕疼,一想到罚写抄不完,自己就要挨打,她更是难受得紧,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
神使都看傻了!
“你说什么?”她愣了一下:“我……”
我什么时候罚她了啊!
我罚的明明是——
不知想到了什么,神使表情微变,眼底闪过了一抹震惊,看向饱饱的眼神中,带着浓浓的不可置信!
“神使大人,全都是我的错,”娅连声道:“她是我的奴隶,只能听我的话,我让她帮我抄罚写,她不敢不帮,这不怪她,全怪我,求您别罚她了!”
你一罚她,她就哭。
她一哭,我这心都要碎了!
“你……”
神使有些不敢相信,声音都有些颤抖地说:“你竟然让一个小幼崽帮你抄罚写?你你你、你简直恬不知耻!”
这孩子看着也就五岁,话才勉强说利索,你就让人家罚写了?
这是人干事儿吗!
“这是谁写的?”
神使深吸了一口气,拿起了那张像是被蜘蛛爬过的纸,质问出声:“小崽子写的?”
“我、我写的……”
娅声细如蚊。
神使:“……”
果然!
我就知道!
我就知道你是个废物!
“你的字竟然比一个五岁孩子的字都要丑,你简直——”神使气坏了,大声道:“行!我不罚她!只罚你!《神女经》和《兽神赋》各十遍,三天后交给我,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十遍!
娅如遭雷击,整个人都愣到了原地!
神使冷嗤一声,却懒得跟她废话,当即起身,径直朝外走了去,光看背影,众人都能知道她怒气未消!
嘶!
不知是哪位勇士惹了神使大人!
好可怕!
神使无所顾忌,没一会儿,她便大步行到了神使宫。
“大人。”
刚一进殿,她就对着神使婆婆行了一个大礼,这才堪堪冷静了下来,恭声道:“丁字班女使的丁籍都在这里,您看还有什么需要补充的吗?”
神使婆婆抬抬手,示意神使站到一旁,随后,才翻开丁籍,默默地翻看起来。
巨石部落、巨蟒部落。
难道……她真是小部落的幼崽?
良久,神使婆婆才合上丁籍,缓缓问道:“丁字班的学习进度如何?”
“毫无进度可言。”
神使不知想到了什么,脸都绿了一下,才说:“丁字班的女使要么不认字、要么不会写,没有两三年的时间,怕是不能出师。”
而时间恰恰是她们最为紧缺的东西!
“娅?”
神使婆婆突然开口。
神使一愣:“……您知道她?”
说着,她的心都沉了一下,忍不住道:“大人,恕我直言,娅的实力和性格在众多女使中,只能算是垫底,并不适合神女宫,倒是甲字班的夏相貌奇丽、性格坚韧,很有灵气。”
“夏?”
神使婆婆闭上眼睛,缓缓说道:“她心性太差,罢了,现在说这些,也为时尚早,还是先等等看吧。”
“……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