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房媳妇越想,心里越难受。
好在她的手边儿还有一只小团团,小家伙软乎乎的,也亲近人,二房媳妇心里难受的时候,她就用自己的小脸蛋儿贴着二房媳妇的手。
她的小脸儿粉嘟嘟、肉乎乎的,脸颊圆鼓鼓,蜜桃儿一样可人。
二房媳妇的心软了软。
不过她记性很好,并没有因为傅明轩几人的突然到来,而乱了心神,只顿了顿,便将视线落到了饱饱的身上,声音干涩地问:“饱饱,你刚刚是不是进过二婶儿的屋儿?”
不是二婶做梦,对吧?
饱饱眨巴眨巴眼睛:“是呀!”
“那你喂二婶儿吃什么了?”
二房媳妇连忙问。
她疼得厉害,嘴里又含着老参,只记得饱饱将小手儿塞进了自己的嘴巴,却不记得自己吃下了什么,不由得心下好奇,问上两句。
“唔……”
饱饱有点慌。
系统说了,饱饱不可以将自己的秘密告诉任何人,可是饱饱要怎么回答呢?
她皱紧了小眉头,小手儿也扣到了一处,脸上写满了纠结。
“难道……”
二房媳妇张了张嘴,眼神怔怔地说:“难、难道是我一不小心咬到了饱饱的手指头?”
饱饱眼睛一亮!
是呀!
才不是丹药呢!
明明是手指头!
她连忙仰起小胖脸儿,用力点点头,因为说谎,她的脸颊红扑扑的,眼睛黑亮亮,看着乖顺得紧,说:“是呀,二婶婶咬饱饱了!饱饱不痛!”
不要担心呀!
二房媳妇破涕为笑,忍不住说:“我说我生七郎怎么这般顺利呢,原来是咬了一口小福娃娃,乖饱饱,你是不是把福气分给二婶了,嗯?”
这话她虽是开玩笑着说,可她心里却隐隐有个猜测,自己之所以能够顺利地活下来,全都归功于饱饱。
不然怎么饱饱一进屋,自己就生下七郎了呢!
二房媳妇的心里满是感激!
傅老夫人原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她聪明,只听了一耳朵,就点了点饱饱的小脑袋,笑着接话儿道:“你个小家伙,怎的还往屋里闯呢?是不是担心你二婶儿了?”
饱饱红着小脸儿点头。
“这孩子!”
傅老夫人擦了擦眼角的热泪,笑说:“不过咱们饱饱有福得紧,说不准她真把福气分你了呢,待会儿我差人,多做些好吃的去!好好给我们饱饱补一补!”
二房媳妇的脸上挂着笑,也是点头。
她刚生产,身子正虚,当多多休息,好好调养,他们这些人自然不敢在屋里停留太久,见二房媳妇面露疲态,傅老夫人赶忙招呼人退了出去。
刚一出门,傅三郎就忍不住抹了一把眼泪,哽咽道:“娘真是受苦了。”
虽说娘的身体无大碍了,但脸色依旧难看,他光是看着,心里都难受得紧。
再一联想阿沉说过,娘胎位不正,险些剖腹产子,傅三郎的心就揪疼起来,要不是饱饱突然闯进里屋,打乱了接生婆想要开刀的节奏,娘怕是已经——
“饱饱!”
傅三郎突然大声道:“我一定会对你好的!”
饱饱正在低头扣手,一听到他的声音,整个人都吓了一跳,连忙躲到了傅老夫人的身后去,睁圆了一双大眼瞧人!
傅老夫人没好气地说:“你喊个什么!也不怕把你妹妹吓坏了!”
傅三郎直挠头:“唔,妹妹胆子好小啊!”
说着,他突然又想起了什么,眼睛亮了一下,道:“饱饱!三哥带你去看七弟弟吧!我还没见到七弟弟呢!”
“好呀!”
饱饱连忙点头。
她也想看小弟弟呢!
小家伙才三岁半,无论是在傅家,还是在皇室,全都是最小的一个,谁见了她,都要喊一声妹妹,眼下突然出现了一个比自己还要小的小弟弟,饱饱可开心了!
她小脸儿红扑扑的,快步朝里院跑了去!
“弟弟!”
小家伙跌跌撞撞地朝前跑,小奶音儿都颤颤巍巍的!
等她好不容易跑进了屋,就直奔小竹床而去,一双眼睛亮亮的,满怀期待地看向了竹床里的小家伙。
只一眼,饱饱就呆住了!
这这、这是什么呀!
竹床上的小婴儿又瘦又小,远不如饱饱强壮,毛发也十分稀疏,好像一只病弱了的小耗子,他不会说话、不会动,甚至连眨眼都不会!
最重要的是他好奇怪!
他的脑袋尖尖的!
“天!”
傅二郎也吓了一跳,惊道:“他是我弟?他真是我弟?不可能!我七弟一定是被人掉包了!”
四弟、五弟、六弟刚出生时,可比小七好看多了,最起码脑袋不是尖的啊!
饱饱也呆住了。
她用小手儿指了指傅七郎的头,小表情茫然又无助:“祖母,弟弟尖尖……”
好奇怪。
不、不可以这样想。
小弟弟虽然怪了一点,但他也是饱饱的小弟弟呀,谁都可以嫌弃小弟弟,可饱饱不可以,饱饱要保护小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