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公主?
饱饱竖起来的小耳朵动了动,歪起小脑袋看向萧窕儿。
正对上萧窕儿充满震惊的眼!
她用眼神控诉着徐湘书:小姨!你怎么胡说呢!我什么时候夸十七了?我明明说她贱婢出身,嘴贱手欠!活该去死!
徐湘书却像是看不出萧窕儿的脸色一般,笑着拉过了她的手,说:“殿下,您不是最喜欢明珠公主吗?怎么不跟她多说说话?”
十四:“???”
眼看着自己话音落下,十四公主仍不接话,徐湘书使了暗劲儿,捏了捏萧窕儿的手腕!
萧窕儿疼得倒吸一口气,张嘴就要控诉,却对上徐湘书那双充满了警告的眸子,她吓了一跳,不敢多话,只能挪着小步子上前,不情不愿地说:“我跟她说话,她可未必理我!”
“怎么会,”徐湘书笑了:“明珠公主大方懂礼,怎么会不理你呢?”
说着,她笑看饱饱:“您说是吧?”
饱饱的小眉头皱了起来。
她很诚实,尤其是面对讨厌自己、自己也讨厌她的人时,更是理都不想理,当下听了徐湘书的话,忍不住觉得别扭、不喜,当即板起了小脸儿,问:“饱饱为什么要理她呢?”
她生得可爱,小脸白白软软,大眼睛黑亮亮,眨也不眨地看人时,莫名正经。
徐湘书唇角上扬。
其他人也将目光投向了饱饱,眼里是毫不掩饰的震惊。
“她不喜欢饱饱,饱饱也不喜欢她,不能在一起玩耍,”小家伙很严肃地说:“还有哦,你刚刚说谎了,娘亲说,好孩子不会说谎,你要改正。”
徐湘书:“……”
说谎?
我说谎?!
徐湘书心中一气,交握到一起的双手微微一紧,险些将指甲儿掰断!
疼痛让她的脸色微微发白!
想不到明珠公主小小年纪,竟这般伶牙俐齿,连自己都被她绕了进去!难怪姐姐写给母亲的血书中,满心满眼都是对林烟和十七公主的恨!
徐湘书身形僵硬地站在原地,脸上的笑都撑不起来,只能瞪目结舌般地盯着饱饱的脸。
至于她周围的贵女小姐们或抿唇、或捂嘴,亦或是窃窃私语,看向徐湘书的眼神都闪过了一抹若有若无的嘲笑。
徐湘书不由更恨!
“明珠。”
长公主不赞同地捏了下饱饱的小手,入手柔软,好像没有骨头,让人无端得心软,更别说小家伙还生得可爱,一本正经的样子更是讨喜,看得长公主心里的天平忍不住越来越偏……
可徐湘书与十四不同,她是自己的伴读,又自幼与自己交好,长公主不能看着徐湘书被人嘲笑,却不作为。
她忍不住叹了一口气,无奈地说:“湘儿,我知你心地善良,想要让小明珠跟十四交好,可这事儿急不得,我们慢慢来,她们这么大的孩子相处得多了,自然能走到一起。”
呵。
你说了这么多,字字句句都在数落我,还说自己不会拉偏架?
徐湘书心中一拧,又酸又恨,可面对长公主的主动解围,她还不能无视,只得深吸一口气,道:“湘儿受教。”
长公主眼神柔和了下来,笑着拍了拍徐湘书的手,然后将饱饱引到了主桌。
由于身份不同,饱饱作为唯一的封号公主只能坐在主桌的主座,身侧是长公主和生母淑妃的九公主,其后才是其他妃嫔的女儿和王公贵族家的小姐。
饱饱看不懂身份和座位的关系,只知道糕点离自己很近,忍不住歪了歪小脑袋朝四处看去,见没人注意到自己,才小心翼翼地伸出爪爪,抓住了一枚桂花糕。
桂花糕有饱饱的手心大小,握着很累,饱饱一不小心就捏掉了几块小渣渣。
小家伙心疼极了,连忙捧起小手儿,将糕点捧回来,然后像小兔儿舔食一样,小口小口地吃起了桂花糕。
她吃得很认真,连徐湘书什么时候离开都不知道。
“哼!”
身侧传来九公主不屑的冷哼。
饱饱头都不抬一下,吃得喷香。
萧凝儿不由得气急,忍不住压低了声音,想要讽刺她:“喂!你没吃过糕点不成?非要赶在这个时候吃!你看不到别人都在赏花吗?”
饱饱茫然地抬起小脸儿,白白软软的小脸颊上,沾了点点的糕点渣儿,看着很呆。
萧凝儿更气了,压低了声音提醒她:“十七!你是公主!公主!你能不能端起公主的气质来!你看看你都干了些什么!赏花宴上吃糕点,吃完还要沾一脸?”
饱饱眨巴眨巴大眼睛,小手儿摸了摸脸颊。
糕点渣渣落到了小衣裳上。
这件齐胸小襦裙,饱饱还是第一次穿,自然喜欢得紧,哪里舍得弄脏它?连忙拿出小帕子,擦起了自己的衣裳。
萧凝儿嫌弃得要死,忍不住挪了挪腿,不想跟饱饱沾边儿,嘴上倒是放过了饱饱,没再说什么。
可这一幕却被坐在下首的十四个公主萧窕儿看个正着,她忍不住冷笑了一下,很夸张地大声说道:“明珠公主!你的脸上沾了些什么啊!”
饱饱这边还没反应,萧凝儿却气个够呛,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