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香?谁是桃香?”
夏昭仪抱着肩膀,看热闹看得起劲儿:“桃香给她什么好处了?”
饱饱回忆着昨天在竹林里,翠果跟桃香说的话,小下巴微微扬起,脆生生地说:“桃香给翠果玉镯镯,让翠果给她家贵人办事!”
说着,她还伸出了小胖手,朝站在徐贵人身后的桃香遥遥一指:“她就是桃香!”
“不!”
翠香用力摇头:“不!冤枉!奴婢冤枉啊!”
“娘娘!”桃香也心下一慌,腿一软就跪到了地上,一边磕头,一边大声为自己辩解:“娘娘!奴婢跟翠香虽是旧相识,但绝对没有暗中勾结!娘娘明鉴啊!”
惠妃眼神冷冷,并无言语。
不一会儿,一个小太监便快步从林贵人处走了过来,恭敬道:“娘娘,奴才从婢女翠果的住处发现了两枚玉镯,看成色,竟是上乘!”
言下之意,她一个普通的宫女怎么可能拥有一个成色上乘的镯子?
这话一出,惠妃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她银牙一咬,眼底的恨意几乎都要溢出来了,厉声道:“来人!将这两个贱婢拿下!各打一百大板!生死勿论!”
语毕,她又将冷眸投向了徐贵人:“徐贵人!如今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妾身冤枉!”
徐贵人慌乱出声!
她保养良好的脸色难掩苍白,眼神也微微闪烁,却只能冰凉着手心,辩解出声:“妾身与林贵人无冤无仇,何苦害她!倒是这婢子说起话来三句两谎!实不可信!”
“贵人?!”
翠果恨得牙根痒痒,心道,她就知道!她就知道徐贵人这个主子绝对不靠谱!
“娘娘!奴婢冤枉!贵人!是贵人!一切都是徐贵人指使奴婢干的!”她一边用力磕头,一边崩溃出声:“奴婢不想背叛林贵人,可徐贵人却拿奴婢的生父生母威胁奴婢,逼得奴婢不得不在林贵人和父母身上做出选择,奴婢悔啊!”
翠果痛苦地哭着:“奴婢自知罪孽深重,可徐贵人她更罪大恶极,求娘娘看在奴婢迷途知返的份上,饶奴婢一命!奴婢求您了!”
“饶了你?”惠妃心头滴血,咬牙道:“那谁饶了本宫的小雪球儿!”
翠果身形一僵,头磕得更凶了。
“来人!速将这个吃里扒外的狗奴才拉下去!”
“是!”
“不——”
翠香拼命地挣扎,却被粗使嬷嬷一把按住肩膀,狠狠地押了下去:“娘娘!奴婢知错了!求娘娘开恩啊!”
不知是死亡的威胁太大,还是她自己也有几分蛮力,竟用力挣脱开了嬷嬷的束缚,试图朝林烟所在的方向爬了去,泪流满面地求饶:“贵人!奴婢知道您最心善了,求你救救奴婢吧!奴婢不想死啊!”
林烟消瘦的身子在冷风里打颤儿,可腰身却挺得笔直,她罕见地强硬起来:“你既背信弃主,又何必求我。”
说着,她别过脸,看都不再看她一眼。
“贵人——”
翠果的脸上满是对死亡的恐惧,她无望、她挣扎,最后还是被嬷嬷们押了下去,只留下一声接着一声痛苦的哀嚎!
在场的婢子听了,无不心头一凛。
徐贵人手心冰凉,后背全是溢出的冷汗,可她却强压下了心底的慌乱,稳住了自己,没让她双腿发软地跌坐到地上。
惠妃冷冷地看着她,声音里藏着彻骨的寒:“你与林贵人的私仇,本宫不想知道,也不愿掺和,可你千不该万不该算计本宫!伤害本宫的狸奴!”
徐贵人连忙张嘴,试图狡辩。
红翘却二话不说,大步上前,一把按住徐贵人的肩膀,将人狠狠一压!
徐贵人“扑通”一声跪到了地上!
“你!”
她不可置信地转过头,眼里全是毫不掩饰的震惊和恶意:“你怎么敢?!”
本主再不济也是个贵人!
岂是你一个婢子能随意处置的?!
红翘却丝毫不惧,眼神冰冷地看着徐贵人。
徐贵人这才有些慌了。
“你、你们想干什么!本主是陛下亲封的贵人!除了陛下和皇后娘娘没人处置得了我!”她强作镇定:“你们胆敢滥用私刑!”
不会的、不会的。
惠妃娘娘绝对不会因为一个小畜生,冒险得罪本主!
她虽然被贬为贵人,可她的生父还在官场!长兄也走上了仕途!惠妃怎会因为这么点儿小事,就将她逼上绝路呢!
“私刑?”
惠妃冷冷一笑,傍晚初升的皎月闪着银辉,打在了她洁白的脸上,带着寒霜一样的冷芒,她开口,声音里难掩恨意:“谁说本主宫要滥用私刑了?”
说着,她缓步走来,最后在徐贵人的身前站定。
惠妃抬手,修长的指尖挑起了徐贵人尖尖的下巴,强迫她看着自己的眼睛。
“本宫这就去养心殿,求见陛下,”她咬着牙,一字一顿地开口:“想来陛下他绝对不会让你失望!”
说着,她扬起手,对着徐贵人的脸颊狠狠一扇!
而后,转身就走!
众人心下一惊,连忙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