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兴言看见一脸丧气的他，轻轻说道：“张总，有些话我该说还是得说。你之前捂着山海志要上线的消息，坚持启用一组方案，不给其他人机会的做法我就不认同。换做我是陆离，刚刚用贪玩红月打破行业纪录，也一定不会咽下这口气！”
顿了一下，他又说道：“如果真是信游的山海传说打败咱们的山海志，虽然令人痛心，但也不是什么致命问题，怕就怕以后的游戏...”
说到这里，孙兴言就停下不说了。
他的意思很明显——以陆离的才华，咱们广告部这群酒囊饭袋还想和他竞争？以后能跟在他后面，模仿着他的风格喝口剩汤就不错了！
“可是...我们毕竟有先发优势，宣传的时间足够长，我认为还是有机会的...”张齐轻声说道，不知是说给孙兴言听，还是在安慰自己。
“那就看最终的结果吧！”孙兴言掐灭了手中的烟，转身离开。
乐游广告部里。
李阳满脸的不信邪，他同样对大飞说道：“怕什么？咱们首日转化率也是1.02%，又宣传了这么多天，现在已经达到了1.17%。陆离那边虽然高过我们，但我想他也就是在文案上故弄玄虚，吸引一些眼球罢了，迟早要落下来，最终未必会比咱们的高！”
他这话一说，不但四组和二组、三组一片嘘声，连一组的人心里都感到好笑。
“这还真是个靠关系进来的关系户，简直什么都不懂！”所有人都冒出了这个想法。
他们这些人都是行业老手，虽然做不出陆离那种方案，但对这个行业的理解都是很深的。
现在的页游市场，单说游戏品质，各家都相差无几，反正都是一套东西各换各的皮。
最终谁能在市场胜出，拼的就是宣传方案！
人家的宣传方案，真材实料也好，故弄玄虚也罢，只要能把玩家吸引的点进去，对这一行来说就是好文案！
再者说，你李阳也知道咱们都宣传好几天了？早都过了顶峰的黄金转化期，还是在市场没有对手的情况下，到现在也只有1.17%。被人家第一天的转化率就打败，你还好意思说最终未必会比咱们的高？
恐怕你这个关系户，不知道页游这一行1.17%和人家1.37%的恐怖差距吧？
这还只是人家的第一天！
一组除了李阳，所有人都在心里默认地放弃了这次奖金。
绝对没戏！
“等明天人家的数据出来，看你还想不想那50%的奖金了！”大飞心里甚至冒出了这种想法。
——
回到信游这边，很快到了下班时间。
“陆总监，我们商量了一下，想请你吃饭！”吴用站起身说道。
他不是要巴结陆离，而是真心对陆离服了，不但对陆离的能力服，更是对他的人格服。
所有人都知道——以这个方案的表现，奖金落袋是板上钉钉的事。
而这一切，都是沾了陆离的光，他本可以独享的。
陆离其实是打算回去蹭柳霞的，但想了一下，和新同事们搞好关系也很重要，于是便答应了下来。
晚间聚餐，陆离一高兴还喝了点酒。
喝了酒就不能骑电驴，于是就有没喝酒的同事自告奋勇要送陆离回去。
陆离也没拒绝，反正这次是男的，就算柳霞看见了也没事。
同事骑着电驴把他送到楼下之后，陆离发现柳霞的房门开着。她人正坐在沙发上，餐桌上摆着碗筷，看样子还未动过。
陆离心中一动。
“柳霞该不会是在等我回来蹭饭吧？”他美滋滋地想到。
刚想抬脚走进去和柳霞打个招呼，黑暗中突然出现的郑老太把他吓了一跳！
“小陆，今晚又在这睡啊？”她笑眯眯地问道，一脸八卦样。
陆离心说你这叫什么话，什么叫又？
除了喝多那次，我压根也没在这睡过好吧！
“郑奶奶，我就是想进去打个招呼，您老可别瞎说！”
郑老太听了，嘿嘿一笑，神秘兮兮的一把将陆离拉到无人的黑暗处。
“小陆，柳霞的情况你知道吗？”
陆离一脸的莫名其妙：“什么情况？”
“她和她前夫的情况啊，你想不想知道？”
陆离嘴上虽然说道：“你是说沈彬？咱别那么八卦好吧，他们两人的事，我干嘛想知道...”
实则心里却在狂呼——你倒是快说啊！
他对这个问题好奇不是一天两天了。毕竟一个是自己的房东，一个是自己的老板，不好奇都不行。
郑老太铁了心要给他说，即使陆离装作不感兴趣她也要说。
“也难怪你不知道，你才搬来没多久，但我可是这栋楼的老租户了！柳霞和沈彬还没离婚的时候，他俩就住在一楼，当初对老婆子我还挺照顾呢！”
陆离心想老太婆你别扯这些没用的，赶紧说他俩为啥离婚！
“当初大家都觉他俩郎才女貌，可突然一天离了婚，难免让人无法理解。一般人不知道，但老婆子我可知道——柳霞她，没法生孩子！”
陆离听了，心里直呼好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