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逸见此,便晓得老黑等人很顺利地完成了他交代的事情。
这莱州城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一有些风吹草动,一转眼便全城可知。
特别是关于城主柳家的事情。
毕竟这些或多或少可能都会波及到百姓们。
既然明天要送‘自己’出殡,那他肯定要做戏做全套。
“原来村民还是站在玄逸这边的,那我更加要把戏演好。”
想罢,便走到附近棺材铺买了个精美骨灰坛子。
此时玄逸正走在长街上。
每个人看向他的表情都带着同情惋惜。
他也不好表现得若无其事,于是便装出一副万念俱灰样子。
不断往深处演,他要争取演得最高境界——
演起来连自己都信!
因为连六品化劲高手都能瞒过的演技,却被玄婉婉这位盲人一语道破。
通过这件事情,让他不得不开始重新审视自己演技。
看来争取拿个奥斯卡影帝才行。
返回巷子内,玄逸没有回到那间木屋里,而是重新挑了一间新的房子。
他盘腿而坐,闭起双目。
意识进入脑海中。
一把带有无限符号的长命锁出现在眼前。
调出系统面板,便看到武学那一栏目上,《金钟罩》、《玄门念气功》这两门武学已经入系统了。
但是末端显示着未解锁,看来是阅读过后才能解锁。
于是玄逸收回思绪,便重新回到那间木屋里。
把自个儿尸体抬了出来,一把火点燃就开始焚烧尸体。
他则坐在火堆旁,借着火光翻看起那两本武学。
《金钟罩》倒是一目明了,但是《玄门念气功》啥也没看懂。
系统面板里《金钟罩》是解锁了,可《玄门念气功》依旧纹丝不动。
最后玄逸索性不管了,打算先把《金钟罩》摸熟再说。
一夜无话。
太阳从东边缓缓升起。
“时间到,该送自己上路了。”玄逸双手捧着骨灰坛子,便准备往城外走去。
……
长街。
一名灰衣剑客提着一壶酒正摇摇晃晃地往一家酒庄走去。
这名男人蓬头垢面,衣衫褴褛。
只是他相貌长得十分清秀,与他不修边幅显得格格不入。
“呵呵,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他不断碎碎念着,随后找了个位置坐下。
打从那天遇到城主儿子后,剑客两夫妻便分道扬镳。
起初他们只是路过此城,来歇脚的。
可遇上这种事情之后,灰衣剑客也没离开,一直浑浑噩噩地在莱州城内喝酒度日。
“小二,来酒肉一起上!”沈郁一边吆喝着点单,一边往兜里拿钱。
他醉醺醺地把银两全部放在桌子上,眯着眼一看,原来只有一块。
随后他改口道:“肉不要了,上酒就行。”
“客官,您这银两也不够酒钱呀。”小二无语地看着灰衣剑客。
“嗯?不够?”沈郁努力地睁开双眼一看,有些不知所措,接着视线无意识地看向放在一旁的佩剑上。
“小二你先上着,我去那边换点钱,去去就来。”
说罢便拿起佩剑正要去典当行。
“我现在别无所求,留着这把凌尘剑又有什么用。”
想到这里,便加快了步伐。
这时候意想不到的是看到了一道熟悉身影。
他猛然酒醒。
在他的视野里,只见一位酷似玄逸的一个男人,背着把长矛,双手捧着一个骨灰坛子,缓缓地朝着城外走去。
不单单只是他愣住,还有不少街坊村民们也在一旁议论纷纷。
表情里尽是同情。
“是玄逸恩人吗?”沈郁用衣服擦了擦眼睛,让自己看得清楚些。
“不对,长得很像恩人,莫非是恩人家属?”
沈郁随即拉住一名街坊,询问得知真相后,当场石化。
“恩人他牺牲了?”
当时刚解决完柳公子事情后,他万念俱灰,与玄逸道谢后,便匆匆离开了。
他怎么也没想到几个星期前还帮自己伸张正义的恩人,如今却被装在骨灰坛子里....
“这世道还有天理吗?”沈郁愤愤不平道。
“天理?我只知道这座城是柳家的。”
“诶你小声点,别给有心人听到了,我们都得遭殃。”
“只是可怜了那名少年英雄....”
听到村民议论,沈郁心中无名火烧得更甚,于是提起手中的凌尘剑就往前走去。
“那天玄逸恩人为了毫不相干的我挺身而出,因此丧命,我岂能让他冤死!”
说罢,便气势汹汹地朝城主府跑去。
然而到了城主府前,顿时又泄气了。
他无奈地看着进出的士兵们,最终还是选择离开。
这世道,悲愤含冤之人可不少,但敢挑战权威,背道而驰的人又有多少?
……
另一边。
玄逸捧着骨灰坛子,默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