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温念不由得出声打断,“抱歉啊耿大人,我不得不为自己正名一下,这不叫厮混,既然耿大人都知道这些,想必是只要有心注意就会知道这些。”
“这说明我与他们在相处的时候并没有避讳,堂堂正正的相处,何来厮混一说。”
末了,她略带深意的扫了他一眼,“大人说我可以,但你把皇上扯进来,岂不是在说皇上也是随意跟人厮混的那种人?”
“这……我……你需要胡扯,我哪有那个意思?”耿敖没想到她的注意力不在自己说她厮混这上,却是拿皇上来堵他的嘴。
温念眼中略带得意之色,有的时候,离洛城这身份还真是个好的挡箭牌呢。
“那就当你没有这么意思吧,耿大人继续说。”温念微微颔首,提醒他继续往下说下去。
都扯到离洛城了,耿敖显然心有余悸,怕温念又莫名其妙的曲解他话里的意思。
于是他很自然的略过了在外面抛头露面的这一点。
原本他是想说温念动不动就出远门游历,这半年间就已经出去过两次了,还是在自己独自一人的情况下。
但想了想,这两次或多或少也都跟皇上有关系。
“还有就是今日要与皇后详细讨论的,药铺
的事,耿某觉得,女子是不应该开药铺的。”
“这是什么道理?”温念不解。
耿敖从鼻尖里哼出一声,“皇后难道不知道女子无才便是德这句话吗?若什么事都让女人做了,那要男人来干什么?”
温念瞪大眼,她没听错吧?这是一个内阁学士说出来的话?
想了想,她略带迟疑的问道:“那大人觉得查案子这事情是不是也只能男人做,女子做不得呢?”
耿敖想也不想就回答,“那当然,自古以来都是男子……”
说到一半,他突然觉得不对劲,下意识抬眼看温念,果真见到后者眼中满是狡黠。
耿敖心下一惊,中计了!
温念一边回忆一边道:“去年下半年我还是帮着皇上破了个案子,就连皇叔都没有说什么,大人现在说女子不能查案,那……难道你是觉得皇叔的决定也有错了?”
“既然女子不应当学男人那样去查案,那我做的就是不对的。”
“但我却得到了皇叔的大肆褒奖,大人这意思,是说皇叔的不应该?”
毕竟她当时破了案可是得到了梁皇的大肆嘉奖的,这就代表皇上也是支持女子有一番作为,但耿敖却明目张胆的说女子不应该查案,这不就是说皇帝也是
不对的吗?
这……
是个人都不会承认温念这番话的,谁敢正面跟皇上刚啊,是嫌自己活得长了吗?
周围站着的众人立马反应过来,这丫头分明就是想借皇上的手打耿敖一巴掌。
被她明晃晃的说出来,耿敖二话不说先朝着坐在龙椅上那位跪下去,“皇上明鉴,老臣绝没有这个意思。”
梁皇没有任何情绪的眼神从耿敖头顶扫过,他顿时感觉呼吸一滞。
接着梁皇就淡淡的开口,“耿爱卿对朕有意见?那大可以直说啊,朕是那种听不进去话的人吗?”
梁皇的脸上是带着笑的,一副和蔼可亲的样子。
但耿敖也是在朝为官多年的老臣了,自然知道梁皇越是表现的轻松,心中肯定已经听了进去,对他肯定有些不满了。
“老臣不敢。”没了刚才高高在上的样子,此刻耿敖满脸的惶恐。
温念坐在一旁静静的看着,只觉得一阵快意。
梁皇也学着耿敖刚才那样子,从鼻尖里重重的哼出声,“朕倒觉得朕做的没有错,私自售卖五石散是大罪,安和帮着十九破了这案子,为何嘉奖不得?”
“是,皇上英明。”此刻耿敖自然不会傻到反驳皇帝的话,自然只能老老实实的附和着。
祈
祷着皇帝的注意力快点从他身上转移了。
很快,就有同样反对温念的人站出来帮耿敖解围,“皇后,现在是讨论你开店的事情。”
“你却一直往别的事情上面扯,莫不是也知道自己做的事是不对的,心虚了?”
言下之意,你把皇上拉进来,分明是想使障眼法,逃避这件事。
温念转头看向右边站出来的人,这人她倒是认识。
礼部尚书,于保。
传闻这礼部尚书不一直是个刚正的人吗?思想怎么也如此的不变通?
无奈的摇摇头,也正常,毕竟这是个男权社会,大家都习惯了高高在上的日子,突然有人要破坏这样的状态,就算是再明理的人想要抗拒也是说得过去的。
朝他眨眨眼,温念一脸的无辜,“不是我要扯的呀,是耿大人自己说的嘛。”
也是耿敖自己说的温念这不是那不是,这才刚解释完,怎么能说她是心虚在岔开话题呢?
于保道:“既然这都是个误会,那咱们不如跳过此事,讨论一下关于你那药铺的事?”
温念大方的点头,“那就讨论吧。”
本来这才是今天的重头戏呢。
反正她人都到这里了,不讨论出个结果来,想必这些古板好面子的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