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京城著名的一家青楼。
现在虽然是白天,可那气氛依旧是火热的,因为这家青楼的女子,不仅仅有卖身的,更是有只卖艺的。
白天这里的大堂会轮番有献艺的姑娘,这时去的客人一般只坐在下面磕磕瓜子,欣赏一下那些女子的拿手才艺。
但还有极少数人会要个包间,单点一两个红粉佳人,做该做的事。
冷管家便是那少数人中的一个,他轻车熟路的到了红袖馆内。
那老鸨像是早知道他会来,脸上堆起像菊花一样灿烂的笑容,“冷爷,您果真来啦?”
冷管家见她脸涂得像猴一样,嘴也是像是刚吃了辣椒一样,又红又肿。
他心里有些犯恶心,但他还是点头敷衍道,“我冷某向来说话算话,说了今日来找艳儿和念儿,怎么能食言呢?”
闻言,那老鸨笑意更甚,“是是是,冷爷自然是一言九鼎的,艳儿姑娘和念儿姑娘可都在等着你呢。”
艳儿和念儿说红袖馆新来的两个丫头,据说两人是双胞胎,长得是一个比一个水灵。
昨日刚露面,虽然隔着帘子看不真切,却还是有不少王孙公子出高价想要买二人的。
毕竟这两姐妹是双胞胎不说,还是一起伺候人,这一人的价格能同时得到两个
姑娘,那些男人们自然是乐意的。
但京城里大多的世家公子手里的银钱都是有限的,冷管家却不一样,他这十几年的苦心钻营,如今也算是个家财万贯的财主了,只不过他平日里小心藏着,没有人知道罢了。
他最是喜欢那种单纯青涩的小姑娘,这一来还俩,更是让他上了心。
于是,他以一千二百两银子的高价,买下了和艳儿和念儿两姐妹的一次同房。
想到襄阳王府里有宵禁,过了子时就不能进府了,而府里还有个郑管家也盯着他,他可不能出错。
他便想到等第二日再来,白天他再找个机会溜出来就是。
加上昨日他也没带够银两,便只付了五百两的定金,让老鸨给他留着,他今日再来付剩下的银子。
冷管家经常来这红袖馆里,那老鸨也认识,便装作为难的样子,半推半就的,让冷管家签了欠条,就同意了。
冷管家从袖中掏出了七张一千两的银票,老鸨眼睛发亮的接过,沾了口水数起来,还不忘告诉冷管家,“冷爷,两位姑娘都在您常去的那屋子里等着您呢,玩得开心啊爷~”
冷管家却没有着急的离开,而是紧盯着老鸨。
老鸨见他还不走,下意识皱了皱眉,一抬头,便见冷管家
正凝视着自己。
她疑惑的看了他片刻,“哦哦,对,您的欠条。”
于是便伸手进胸前摸索片刻,最终拿出一张欠条出来递给冷管家。
冷管家接过看了看,正是自己昨晚签的欠条,利落的把欠条撕得细碎,这才踏步往楼上走去。
温念又带了下人们回到了刚才的那个空地上,那里宽敞点,她也好做事。
她站在台阶上,细细打量着在下面站着的各式各样的人。
众人心中都有些打鼓,不知道温念到底要做些什么。
温念久久不说话,终于,有个沉不住气的,高声吼了一句,“不知道皇后这一大早把我们叫到这里干什么?”
温念抬眼往那个说话的人看过去,嘴角带了一抹笑。
她也不回答,只朝着郑管家问了一句,“郑管家,这是你带的人?”
这淡淡的语气,就像是六月的清泉,能治愈人心一般,众人却清楚的听出了语气中的冷意,一个个都汗毛直立,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郑管家头都快要垂到胸口,这大冷天,头上竟然开始冒起了汗珠。
这是他的失职,觉得王府的主子脾气好,久而久之,他也不约束下面的人了,每天就这样日复一日的过着轻松惬意的日子。
“主子还没有发话,你倒
吼起来了?”郑管家久久不回答她,她又转头看向刚才说话的那个婆子,脸上的笑意也收敛了,整个人散发出一种巨大的气场。
温念前世也是经常面对那些犯罪分子的,久而久之,身边便形成了一种肃杀的气质。
此刻,这周身的威压丝毫没有掩饰,直压的下面站着的众人都喘不过气来。
那婆子姓张,是这府里负责采买的厨娘,平日里就跟冷管家走得近,方才,陈婆子向温念提了冷管家没到的时候,就是她在后面瞪了陈婆子好一会儿。
冷管家近日时不时就在她耳边念叨着说自从安家人来了,府里的花销就大了。
她采买的时候本是可以从中赚些银子的,可安家人进来了,冷管家那账上能给她支的银子一下就减了一大半,所以她心底里也是希望安家人离开王府的。
温念一大早就把她们这些人着急起来,加上之前陈婆子说温念这样的举动,像是要减了他们的月钱,她心里不忿,这才一时冲动,吼了出来。
陈婆子还是站在她面前,此刻也是转过头来一脸幸灾乐祸的看着她。
这两人平时就不对付,陈婆子看不惯张婆子为了能捞点利益就对冷管家言听计从,她觉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