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娘上下一看她的打扮,又听她说话,就以为是县里的小媳妇,拍着她的手说:“哎呦,你问我就是问对了,你看着那个吵吵着要告官的不?那是我亲家二姨的外甥家小姨子的婆家侄子,就在东边县门口那摆个甜水摊子。”
温念顺着大娘的手去看那个她没太记住具体关系的亲戚。
大娘接着说:“那,就那个大高个子,看着人五人六的,结果,喝了两碗水,竟然不给钱,还说什么钱让人偷了!看看这身上穿戴,不像个没钱的啊!怎么能这么赖账呢!我那亲戚不肯放他走,他竟然还要凶人,一帮邻里帮忙,这才把他押送到府衙啊!”
离洛城和温念看着缓步往府衙走的周亚辉,估计就是把这里所有人都一起上,也没办法把这个大将军押送吧。
离洛城注意到周亚辉四处查看的眼神,还在那几个监视的人身上停顿了下,估计也是发现了监视的存在。
周亚辉四处查看的目光本来扫过了离洛城和温念,却又绕了回来,眼光都直了。
温念还在听那大娘给她介绍她家的复杂脉系,以此表示自己家在县城的势力。抬头就看到了周亚辉那想笑又想严肃一点的眼光。
离洛城看看温念,口型问:“
管不管?”
温念掏出兜里剩下的钱,抬头说:“够不够赎人?”
离洛城笑的很开心说:“值了,这点钱赎一个燕国大将军,太值了!”
周亚辉估计也是看到了他们的表情,猜测他们想干嘛。
等到离洛城抬头做了口型说:“我们会赎你的!”
周亚辉的表情真的是犹如吞了什么不好的东西,张了张嘴无声说:“劳驾!”
这时候外面的动静已经惊动了县丞,衙门里的衙役们已然在大堂上排列好,喊起了堂威。
县丞坐到了堂上,这县丞接近京畿,平时都很太平,也就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这样闹哄哄的来县衙告状,还真的少见。
“堂下何人喧哗?”师爷站在大堂上大声喝道。衙役们也跟着用火棍敲打着大堂地面,让百姓们都安静下来。
估计也是有好久没有看到热闹了,温念在人群中已经听了不下五版的事件经过,相比刚开始那位大娘,这些版本可以说胆大又逻辑紧密。最新的版本已经到了什么江洋大盗乔装改扮想来县里打探情况,被警觉又聪明的水摊老板发现,这才扭送到了县衙。
温念看着周亚辉那张面瘫脸,要是说江洋大盗,还真挺贴切。
温念正跟离洛城交流听到的几
版故事,看向周亚辉的眼神就充满了调侃和看好戏。离洛城也笑着去听这些民言民语,颇为新奇。
温念还问他:“是不是比宫里那些八卦有意思?”
离洛城点头:“确实,宫里的八卦风格我都听腻了,套路都熟悉了,没想到民间的故事编的更生动。”
温念笑到他怀里,没想到离洛城还喜欢听八卦,竟然还嫌弃宫里的八卦不好听。
离洛城无奈的说:“当皇上很无趣的,再没有宫里的那些零碎故事来调剂,真的要闷死了。”
周亚辉听着堂上的县丞问着那甜水摊子老板的话,眼角余光观察的四周,自然也没错过那俩人看热闹的眼神,还有嬉笑的动静,他低头,掩住眼里兴味。
周亚辉说是要在大明国到处走走,自然也知道不可能看到什么,毕竟他的身份在那,所以也就只想在京城周边走走看,谁知道貌似有人还想趁着这段时间来折腾点文章来。
“那人!大人问你话呢!还不回话!”这时候师爷点着周亚辉问道。
“回大人话,我是路过此县城,口渴才在水铺买水,但是钱袋却被贼人偷去,并非故意不给银钱或是有强盗之行。”周亚辉行礼回话。
“哦哟,难得周亚辉一次说这么多
字啊!”温念抱臂靠在离洛城身上看热闹看的津津有味。
“确实,估计正事的时候也是会说的吧,平时就是不想多说。”离洛城揽着她,帮她护住受伤的胳膊不被别人碰伤。
周亚辉斜眼看他们,真恨不得直接把他们抓过来一起受审,他站在那里尴尬,这俩人倒好,在外边秀恩爱。
“那你现在可有解决之法?”县丞也不觉得有什么大事,两碗水,几文钱的事,哪怕是押住做个苦力,也不过几天就能把钱还上。
“有人帮忙还!”周亚辉手指着正靠在衙门口的离洛城和温念。
瞬时所有人的注意点都到了离洛城和温念身上,包括之前监视县衙的人。
温念撇嘴:“这家伙怎么这么快就亮底牌,我还想多看会儿热闹呢!”
离洛城笑:“他估计就是不想当热闹给你多看几眼。”
温念撇嘴:“这么小气的么!那咱们别赎他了。让他做几天苦力好了。”
离洛城拉住要走的温念劝道:“好歹相识一场,顺手帮个忙吧!”
温念手掐腰:“不!我反悔了!”
温念耍着脾气转身就要走,离洛城也不拦她,也跟着要走。
周边的百姓不知道怎么回事,也不知道要不要拦,还真给他们让出条道来
。
冷不防,周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