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氏话锋直指,一个劲地指责着温念。
温念一翘二郎腿,悠闲自在喝着茶水:“方才本宫给秋菊服下的药丸重金难求,若非本宫,兄长百口难辩,身上已挂了人命,本宫这一出手,人未死,一切都好商议。”
“呸!”
温枫朝着地面一吐唾沫,满脸不屑:“那药丸黑不溜秋,瞧上去可不值钱,温念,你可别瞎糊弄我们!”
“林绾柔的命可没你兄长的前途值钱!此事可不是你想闹着玩的!”夏氏一本正经道。
这一张张嘴角恶心至极。
温念险些没抄起一旁的鸡毛掸子,将这一帮人直接赶走。
“灵槐,你腰上的配剑多久没拔了?”
温念眸色一转,纤纤玉手正节奏有律地叩击着桌面。
灵槐猛地抽出长剑,往桌上一搁。
长剑拔出,众人心一烈,硬是朝着后头后退了大步。
“温念!你这是在做什么!”
温老爷脸色涨红,因怒火,脸颊上的肉生生哆嗦了下:“莫非你不认我这个当爹的?”
“趁本宫还愿称你一句爹,你们可别得寸进尺。”
轻飘飘的话,从温念口中缓缓吐出:“本宫的药价值连城,可救人一命,本宫没找你们讨要银两已经很不错了。本宫要提醒一下你们,本宫能让人起死回生,
也能让人不知不觉断气。”
“你!”
夏氏气急败坏,伸长手指着温念:“你竟翻脸不认人!你兄长的事竟也不肯帮忙!”
依照温枫的性子,纵使统领着御林军,有朝一日,也会败坏一切。
温念随意抬眸:“本宫不介意让兄长的屋里头真死人。”
“好啊!有本事你就试试,倒时候,我们倒要看看你能否继续坐稳皇后之位!”
温枫索性破罐子破摔,开始骂骂咧咧:“别忘了你也是温家人,此事闹大,对你并无好处!”
这帮人越是气急败坏,温念越是怡然自得。
她这副轻描淡写的模样,和温家人的气急败坏形成了鲜明的对此。
“那又如何?”
温念仍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回应着:“不论温家出了何事,对本宫毫无影响,皇上对本宫极度信任,就连太后也不敢轻易动本宫,此事不管再大,那也是兄长经不起*。”
温老爷感慨之际地摇晃着脑袋,幽幽叹息着:“家出败女,我们辛苦将你拉扯大,你如今贵为皇后不认我们,我们又能怎么样?”
温老爷的态度骤然有了转变。
他清离洛温念不吃硬的,索性来软的。
“即日起,不论何事都别上门找本宫。”
“否则,别说是兄长屋里头能死人
,一整个温家生死皆在本宫手中,你们若想试试皇后手中有何权利,不妨继续再此处待着。”
温念眸色转冷,周身所散的寒意,让人瞬间坠入冰窖!
从前,温念觉得这一帮人烦躁至极,却也没想着出手对付。
可现在,她若不威胁,这些人只会以为她还是从前的温念,能够任由人拿捏至手心中。
这样的话,让人心掀起了阵后怕。
温枫看傻了眼,眼前的温念,强势冷然,与从前那个软弱的温念截然不同。
他早就清离洛温念变了,可眼前的温念,竟让他害怕!
他毫不犹豫相信,这女人所说的句句属实。
见眼前这一帮人一言不发,傻愣愣站在原地,温念冲着灵槐使了个眼色。
灵槐立即收起长剑,佩戴至腰上,身形未俯,伸手摆了个请的手势:“温老爷、温夫人,皇后累了该歇息了,你们自便吧。”
夏氏咬着唇,目光死死的盯着温念:“你当真不念旧情?”
温念微微抬眸,字眼清晰无比从口中吐出:“兄长的事,本宫能出手帮衬,但本宫也有条件,从今以后,温家与本宫再无干系!”
“你竟然当真不念情面!女大不中留啊!我真白瞎了,将你拉扯那么大!”
温老爷满脸悲伤,竟伸手往自
己身上砸了几拳。
温念抽出了纸,拿起笔墨,在上面洋洋洒洒写下了一行字:“只要你们在上面一人盖一个手指,兄长的事,本宫会摆平,让外人无处可说。”
“你有什么办法能堵上悠悠众口?”夏氏开始动摇。
温念态度强硬,她们压根讨不到好。
倒不如服软,谋取些利益,至少要先把眼前这一关度过。
“本宫自有办法,就看你们盖不盖手指。”
多余的,温念并不愿多说。
她愿意出手帮忙,仁至义尽。
毕竟,温家是这副身体原主的家。
这些年,原住在温家没有一日舒坦日,每每遇上温家的事,她总有侧隐之心,兴许是受了原主情绪的影响。
今夜,温念也算是与温家彻底划清界限,也算给原主一个交代。
“我们盖!”
夏氏第一个冲在前方,猛地伸手往纸上盖了个大.大的印章。
她这一盖,温老爷与温枫也就纷纷前来盖章。
好不容易送走这一帮人,房门关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