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心的生活并不好。
弹幕的人在骂她，但并不能够对她做什么。
而在直播间里，和程心住在一起的人可以。
逐渐来了其余的居住者。
她们则是真正的能够对程心动手。
自从程心威慑失败后，人类社会大变。
那几个同居者都是后时代的人，没有度过这种恶劣的生活。
其实也不能够算是恶劣。
其实生活水平并不差，毕竟发展摆在那里。
不过就是没有空调而已，不过就是没有私人的厕所和浴室而已。
这些在现代社会里稀松平常的事情，但在这个时间点却是不可原谅的。
其实也可以理解。
几百年前的时候也没有手机，没有自来水，没有电。
那时候的人也能生活，但是一个正常的现代人过去？也是很难接受的。
…………
“好似！”
“这就是威慑失败的下场……唉，我宁愿被肖宏主独裁，也不愿意去过这样的生活！”
“程心确实该被骂。”
弹幕也流露出恶意。
不过，程心并没有维持这样的生活太久，她和艾AA很快就被一个名为弗雷斯的人所收留。
弗雷斯已经八十多岁了，看上去颇为和蔼。
程心和艾AA居住在这里获得了心灵上的宁静。
实际上，程心并没有怪罪之前那些人对她的无礼，她认为那是一种对自我的惩罚。
她没能够成功威慑，导致人类陷入到了如今的局面，那些辱骂和殴打都是应该的。
而弗雷斯并不那么觉得。
他对程心说道：“威慑的事情，并不怪你。至少不全怪你。”
…………
“有一说一，这老人颇为慈祥和理智。”
“是的，至少不全怪，毕竟程心是被选举上去的，而有一半人类选择了她。”
“我们本可以选择肖宏主，或者是像是肖宏主这样的人，程心没有被杀的这个世界里，维德差一点就成功了。”
“这是和平演变呐，唉。三体人学会了计谋。”
弹幕里，说出了很多能够理解的话。
实际上这也和时代背景有关。
现实里的时间点也是快要选举了，要不是有对比直播间的存在，其实大部分确实是圣母人。
在这个时代，圣母人是主流，而另外一小半人是没有那么圣母的，只有相当稀少的一部分是完全支持维德那样的执剑人的。
这些弹幕实际上也是在为他们自己开拓。
此时。
肖宏主想着。
忽然想起了一个问题：“艾AA呢？我说的是现实里的艾AA。”
一旁有人回答：“让我查一下。”
片刻后，得益于这个时代强大的信息能力。
“她刚刚被打进去了医院，原因是因为她在看见了直播间内容后依然不觉得程心有什么错。”
“于是愤怒的民众狠狠的揍了她一顿。”
“不过就目前的医学技术，她不会有生命危险，但会很疼。”
肖宏主点了点头。
好吧。
艾AA是这样的，程心的小迷妹，也是一个圣母人。
…………
对比直播间中。
程心的直播间里，程心做了一件事。
那就是去看望了维德。
维德没有对程心说什么。
他只是平静的说：“走吧。”
程心顿时嗫嚅起来：“我、我只是……”
“走吧。”维德重复着这一句话。
…………
现实里的维德，来了兴趣。
他乐呵呵的用意念输入弹幕。
“本人维德，所说的话会公开在网络上。现在直播间里的这个我，大概想的是，三体人将人类聚集到澳大利亚，可不是为了圈养，而是为了更好的赶尽杀绝罢了。”
观众们通过发达的信息社会，得知这是真的维德后。
顿时也是鼓噪起来。
“唉！我就知道三体人没有那么好心！”
“不会吧……真的是这样吗？”
“还不敢相信呢？程心觉得三体人会仁慈，咔，威慑失败了。现在你还觉得他们会仁慈？”
弹幕讨论着。
…………
程心直播间这边，之后几个月都在移民。
而肖宏主的直播间里。
人类进入到了技术的全面起飞状态。
肖宏主命令三体人交出了大量的技术，并且纠结了一大批人类精英，要求他们去思考三体人一定拥有什么技术。
到时候就能够直接开口要。
而这边的弹幕也是截然不同的。
“目前水滴技术、智子技术这些，都是高技术体系的产物。三体世界交出了这些物理技术，其实就是至少交出了一小半。”
“那倒不是，根据隔壁直播间里的信息，三体人肯定也已经拥有了技术爆炸，这和思维变化一定有关。”
“三体人还有什么技术呢？对了，这个直播间里，三体人不是也在看吗？来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