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弥陀佛,不如就让贫僧来见证一下两位的辩法,如何?”
正在这时,一个年迈的老僧迈入了金光大殿。
他穿着的袈裟很老旧,看上去风尘仆仆,倒是很像一位苦行僧。
姜尘施了一礼,金殿主持是世人面前的牌坊,虽然没有见过这个老和尚,但是礼数要做到位。
其他三人纷纷施礼,他们也是一头雾水,今天刚开张,第一位来的香客居然是位不认识的苦行僧。
“阿弥陀佛!”
“阿弥陀佛,老僧法号澄静,来自西方圣土,一路行至此地,凡路过寺庙,必进其内参拜我佛。”
老和尚慈眉善目,众生相之善面,是个得道高僧。他既表达善意,又表明了自己的身份。
监寺脸色剧变,立刻变得恭敬起来。
西方圣土乃是佛祖成道之地,无数岁月之前,西方并没有圣土一说,而是一片荒凉的沙漠,又称西漠。
在某一天,佛祖横空出世,感念世间疾苦,一心想要解救芸芸众生脱离苦海,在西漠留下了诸多的传说,佛祖曾发下过大宏愿,也曾徒步走过每一寸土地,亲身传教,为佛教开枝散叶,这才成就了而今佛教的辉煌。
佛祖的出世,将一片不毛之地化为神土,佛徒遍地,信仰虔诚,成就一处接近神明之地,被世人称作西方圣土。
这位老僧,从最接近佛祖的圣土而来,可想而知,其佛法造诣远超各方僧侣。
“那就有劳澄静大师了。”
宁嗔谄媚笑道,从小熟读经书,翻阅过历史,自然知道西方圣土的传说,他立马献殷勤,搬来一个蒲团。
澄静大师微笑点头,对着大殿上的黄泥佛像施礼。
“阿弥陀佛,佛曰,圣人不可欺。”
一句话出,冥冥之中仿佛有一种无形的力量呈现在他周身,使他整个人看起来仿如佛光缭绕,圣洁而庄严。
佛韵。
姜尘心中一惊,没想到这老僧竟然是开光的大禅师,其修为恐怕远超老方丈了,他这是言出法随。借助佛祖的威严来保证辩法的公平公正。
和他同样惊悚的是一旁的武僧玄鸠,他不但感受到来自禅师的压力,更让他觉得惊恐的,是那股隐隐散发出来的气血之力。
玄鸠内心狂震,整个身体都不由自主颤抖起来,这是来自武者的气血共鸣,他被压制了。
四,四品血海境大能。
“恐怖,太恐怖了,西方的禅僧居然真的可以兼修武道,这……”
玄鸠强自镇定,施了一礼后,迈着僵硬的脚步,默然退出了大殿。
监寺发现了这种情况后,态度更加谦卑了,他距离五品开光禅师,只差临门一脚,若是能到这位前辈高僧的指点,他岂不是可以一飞冲天,从此调离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
一旁还在洋洋自得的宁嗔,心中已经乐开了花,佛光护体啊,只有经书中才看到过,没想到真的遇到了,一定要讨好这位西方大僧,稳住关系,以后主持的位置就是铁饭碗了。
“大师,不如就请你出题吧!大师出自西方极乐净土,一定对佛法有着高深的见解。”
宁嗔还不忘拍一个马屁。
澄静大师仿佛还很受用,对着他连连点头。
“阿弥陀佛,贫僧修行多年,参拜的寺庙不尽其数,却发现任何一座大殿的穹顶都未正对佛祖顶上三华。”
澄静大师说到这里,便停了下来。
姜尘心中一惊,高僧,恐怕没那么简单吧!这尼玛绝对是大雷音寺来的。
宁嗔和监寺各自都是一脸茫然,问题都还没问呢!
澄静也不急,入定一般闭上双眼,盘坐在了蒲团上。
过了好一会儿,宁嗔这才反应过来,看了看这陈旧的寺庙,他脸色一喜。
“大师,我知道了!一定是怕大殿突然崩塌,穹顶落下来就砸坏了佛祖的神像了。”
监寺咬着牙,嘴角一阵阵抽搐,心中极度不满。
你是在抱怨咱们穷吗!
澄静眼睛都没睁,只不过只有姜尘看到,他那枯树皮般的眼角狠狠抽动了两下。
他不由的感叹一句,我又高看宁嗔了,你再厉害,也是看和谁比啊,和一群只成天只知道,吃喝,睡觉,看寡妇的混子比,能说出这句话,倒是无可厚非。
姜尘轻笑,摇了摇头,对着澄静大师道。
“大师,我们还是单独谈谈吧!”
姜尘望了监寺一眼。对方立刻会意,就要去拉着宁嗔走出大殿。
宁嗔愤怒甩开手:
“干什么,想单独贿赂高僧,我告诉你,佛祖神像面前,不容任何人放肆。”
“住嘴,澄静大师岂是你能诋毁的。”
监寺自然是老奸巨猾的,搬出澄静大师做挡箭牌又不忘拍个马屁。
宁嗔顿时吃了瘪,只好咬牙切齿的出了大殿。
“大师可是新任方丈?”
姜尘心中已经猜到,不过还是想问问。
澄静大师微微点头。
“阿弥陀佛,你们这里乌烟瘴气,没有一点佛门气象。”
姜尘有些尴尬,急忙转开话题,指了指穹顶。
“大师醉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