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去半小时,地下冷库中,凄鸣声早已停歇,只余下碎石偶尔砸落的声音。
一个五十来岁的男人匆匆赶来,身高1米85,结实健硕的身材,深浅的短发,坚毅的面容和深沉的眼神,尽显干练睿智。
此人名为李骁,琴州宾仁市宪警司司长,六脉中期的大高手。
“李司长。”
“司长~”
宪警司的人员汇聚过来。
看着满目疮痍的宪警司总部,李骁眼神中却平静如水,喜怒不形于色。
“说说,怎么回事。”
柯阳夏站出来,“是王宁,他发疯了。”
“因为那名女子?”
“是的,那名叫骆静的女子确定与他关系匪浅,俩人极有可能是情侣。”
“他呢?”
“没见他出来,有可能被压在下边了。”
“这事不好解决,柯阳夏,你去通知州政府和州宪警司,将已知的资料全部报上去,请他们定夺。”顿了一下,李骁接着道:“顺便再通知下学院部。”
“是。”
“其余人过去搜一搜。”
“是。”
在宪警司发生突发事故的第一时间,琉光学院教导主任走进副院长办公室。
“王宁回来了,宪警司被拆了。”
“哈哈,好,好啊,就该这样,杀杀、杀,通通杀光。”徐雨银白长发肆意飘扬,张狂不羁。
老男人很是无奈,“你沉稳些,让人听到还以为是我们做的。”
“为何需要静声,都欺负到老娘头上了,还沉默个屁,敢在我的地盘动我的人,这就是下场,谁敢管我!去瞧瞧王宁,他要是不行,我们去帮他杀,通通杀光,一个不留,哈~,爽啊!”
“别,别说了,小声些。”
“怕什么,你一辈子都在怕,你到底怕什么,谁能奈我何。”徐雨狠狠瞪了眼老男人,非常不爽。
“不是,我有什么怕的,我是觉得王宁不一定能活多久,万一隔天他就死了,又何必呢。”
“那也不行,他死不死我都要去教教他们怎么当人,让宪警司赶紧给我交代,不然我就去宪警司再拆一次。”
“我的姑奶奶,你就别闹了,先把修为稳定好,以后有的是机会,那焉老头肯定就在暗处盯着咱们。”
“哼,那阴货,老娘会怕他,我俩联手,打的他妈都不认识他。”
“他妈早没了。”
“那就打得他全家一个都不认识他。”
“行行,你说什么就什么,先把修为稳定,后面怎么都好说。”
……
北边某条小巷里,这里什么人都有。
有平民,有无所事事的混混,有打扮妖艳的妇女,也有黑帮人员混迹。
一道身影‘啪’的声摔在巷口,双手四处乱抓,总算摸到一根金属水管,挣扎着爬起,晃荡着跑进巷子。
他看不见了,什么都看不到,只要一睁开眼,满世界都是白,除了光,什么都没有。
只要睁开眼,他的元力就会如漏斗般,疯狂外溢,怎么都止不住。
他尝试着去感知周围,呈现在脑海里的,只有灰与白,再无其它色彩。
体内空间之中,王聍还在拼命对抗,陷入癫狂。
“咚!”王宁撞在一家围栏外沿,围栏撞碎一大块,顺带将一名女子撞倒在地。
“啊,哪来的疯子,要死了。”
王宁爬起,跌跌撞撞的向前继续跑去,他不知道该跑去哪,也不知道终点在哪。
“他的眼睛在流血。”
“这是哪家的,惨啊。”
“肯定是黑帮的人,他们又私下火拼了,隔段时间总得来次。”
“家里人知道了,得都痛心呐。”
“要不要报警。”
“报个屁,宪警才不管他们黑帮火拼,只要不闹大就行。”
市中心,宪警司翻遍所有建筑,没见到有人,连那具女尸也不见了。
“司长,翻遍了,没人,王宁带着尸体跑了。”
李骁静静地看着坍塌的大楼,驻足许久,“将人派出去,若是发现他,立即上报,只监视,不要有任何动作,上面指示没有下来前,什么都不要做。”
“是,我马上通知下去。”
京州亭松区。
已经很晚,雷灿还没有离开办公大楼,最近事有些多,不是公事,是私事。
有王宁来,池源福地的事便不是什么大事。
这时,急促的脚步声出现在走道。
一小会,宣传科的梨科长没有敲门便闯了进来,极其急切。
“怎么?”雷灿没有怪罪,不是大事,她不可能这样。
梨科长将折好的纸张递过去,脸色带着红润,小喘着,“宾仁市宪警司发来消息,你看。”
雷灿只是扫了一眼,蹬的站起,如墨的黑眉紧紧挤压在一起,“他人呢?”
“还没有消息。”
“你先下去,不要声张,也传消息给琴州宪警司,让他们施压,不准宾仁市向外透露丁点,我去见爷爷。”
“好,马上就去。”
……
王宁一直跑,一直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