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顿了顿,“我感觉能成,你就等着喝你哥的喜酒吧。”
没料想对方嗤笑打量了江宁上下一番,“我哥眼光真不咋地,看你这样,陈锦燕也好不到哪去,穿的跟着捡破烂的一样。”
这下可给江宁气坏了,他不但骂了自己还贬低了陈锦燕,骂自己可以骂她绝对不行,“小痞子,你说谁呢?你眼不好使,我就给你治治。”
青年冷哼一声,面对火气上头的江宁不屑的转头,潇洒离开。
骂完人就走,想得美,江宁捡起一块砖头朝他摩托砸了过去,一下子车轱辘的后瓦片出现一个大坑。
“卧槽,都云谏那小丫头砸你车。”车后的高峰朝前面开车的青年大喊。
听见后车哐啷一声,都云谏下车检查,江宁一看闯祸了,赶紧开溜,那时候车宝贝的跟啥一样,她砸了他车,肯定不会饶了她,不过她转头心想:“也活该你,这是对你口无遮拦的惩罚。”
“这丫头跑的真够快的!”高峰看着沉默的都云谏他不自觉的生起一股寒意,都云谏这人他最了解,好哥们二十年穿一条裤子长大的,他这人肯定会记仇的。
江宁跑了老远累的气喘吁吁,从兜里摸出两毛钱跑到店里买了根冰棍,找个块干净的石阶子坐了下去,吃完冰棍看时间也不早了,得赶紧去找陈锦燕不然该着急了,她顺着摆摊的一家一家看着,期盼着千万不要撞上那个小痞子。
怕什么来什么,三个人正在那里有说有笑,江宁只好硬着头皮上前,“小宁,去哪了快过来咱们该回去了。”陈锦燕和都海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还给江宁介绍着:“这是我堂弟都云谏,等会让他骑车送你回去。”
这她哪敢呀,前脚砸了人家车,后脚让人家送自己回家,不敢想,可是眼下都海水让堂弟送自己她也知道用意,这是逼她骑老虎啊!
都云谏倒是一脸爽快,嘴角挂着好看的笑,“哥,那你俩先走吧,我把东西给我妈送去就送她回家。”都海水开心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好好,你带着她一块,别让她自己一个人走丢了。”
望着都海水开心的背影,江宁可就不开心了,她悄咪咪瞅了一眼提着一袋子水果的都云谏,心底泛凉,准备自己走回去。
没想到都云谏一句不提刚才的事,让她上车,真不知道这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好了。”
刚说完,都云谏已经摇着了车,“上车。”他声音沉着不容质疑反抗,她只好乖乖的照做,不过这样也好,省的她走路了,城里离家那么远,一个人走回去多孤独啊。
都云谏把东西递给了一个女人就直接开车走了,只剩下那女人狐疑诧异的表情,想开口又没开口的表情让江宁都替她着急,这年代的人真是的做什么都扭扭捏捏的,放不开。
一路上江宁的手都不知道该怎么放,只好紧紧握着后面的车尾巴,太阳慢慢下山,只剩下天边红彤彤的晚霞,她们好像走错路了。
江宁虽然只走过两次,但现在怎么看也不像是回去的路,她心里咯噔一下,这个小痞子不会是要报复她吧,把她扔进没人的小沟里然后自己开车一走了之。
但是想想都云谏可能不知道她们村的路,试探性的提醒他:“你知道我们村怎么走吗?我们来的时候走的不是这条路。”
都云谏一脸沉毅,听到她说话嘴角勾起一抹戏谑,“不知道啊。”
江宁一时被气的说不出话,现在骑虎难下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天色渐晚,最后一湾云霞快要落尽,他们才到村口,正巧碰上牵牛回来的张银花,她瞅见女儿坐在一个后生摩托车上。
“江宁——”
这一嗓子给江宁吓得一哆嗦,看来原主没少被这大嗓门吓身体不由得都手脚心发凉。
都云谏被这一嗓门喊的也似乎吓到了,赶紧捏了车闸,一个惯性,江宁扑在他背上,撞的鼻子生疼。
张银花骂骂咧咧的走近,“真是野了你,牛也不敢出去瞎跑。”反倒是看见都云谏语气一下子就换了,“你是谁家后生,咋看着这么面生呢,你是那个村的呀?”
“我住县城,我堂哥不是相了你村一个媳妇嘛,今天你闺女跟着一道去的,叫我把她送回来。”
好家伙,张银花一听是都海水的堂弟,那脸皮一下子笑嘻嘻的,“哦,怪不得呢,村里都说陈家相了个好女婿,人有钱长的也好,不愧是一家人啊,你这后生也长的够俊的。”
江宁白眼快要翻到天上去了。
都云谏瞥了她一眼,客气几句就走了。
回到家江宁就被张银花一顿说,不过最主要的内容还是今天送她回来的都云谏,问东问西的,还叫自己多和陈锦燕来往,说不定就跟着陈锦燕一起出息了呢。
躺在床上,她心里就在想,她爸还没出现,那这亲事肯定成不了,她明天得去探探陈锦燕的口风,想着想着不由得想到,如果她成了自己接下来又该如何呢?好像现在除了陈锦燕的幸福,其他一切对她来说都已经没有意义了。
一大早,她在院里挖了几颗菜,准备去找陈锦燕,被张银花瞅见,急忙拎着笊篱朝她喊“你个小兔崽子,挖我的菜去干嘛去,我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