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被子里是空心的，人没在。
“白酝酿半天。”她起了身，嘟囔两句，“搞得人怪紧张的。”
“姒姒紧张什么？”
身后，气息突然出现在颈侧。
她转头，余光看见霍宴就站在她身侧。
顾姒：“你在这儿死了，那我不就成了第一嫌疑人了？能不紧张吗？”
霍宴：“……”
她转身要走，霍宴又道：“今晚在这儿睡吧。”
今晚，在这儿，睡吧。
顾姒：？
现在邀请起来，都这么直白了？
她审视的视线落在了霍宴身上，上下扫动片刻。
就听霍宴接着道：“你连续两天晚上陷入昏迷了，今晚能保证自己安全吗？要是再出现什么人闯进你房间里……”
话落，顾姒动作微顿，盯着他看了好几秒。
其实那天她就想问了，她身上的衣服换过，但靳家上下只有一个女佣就是张妈，张妈没帮她换衣服，自然就是霍宴。
换衣服的时候，她的尾巴肯定被看见了。
只是她去医院的时候反复敲打，霍宴死活不说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只能作罢。
“闯进我房间里，然后呢？”她问。
“会看见一些，不该看的。”他答。
两人对视，顾姒眯眼。
她最终道：“行。”
当晚，两人以商议队里事情为由，在房间里住下了。
外面几人听见这个消息，直接炸了。
“睡一起？！”
“不，我们不睡，我们彻夜长谈。”顾姒严肃道。
【我信你个鬼！】
【除非你把镜头搞到里面去！】
【今日笑话：瓜姐坐怀不乱】
【他俩现在就敢睡在一起了，明天还不当众造个孩子啊！】
【造孩子这事，过程比结果重要。我闺蜜患上了恋爱脑晚期，临终愿望就是想见见世面，希望瓜姐录制一个视频，发送到我的手机上，满足这个可怜的爱情信徒】
然而不管弹幕怎么求，顾姒还是一把就关上了门。
里面，两人躺着。
空气中寂静无声，只有鸟叫和虫鸣，沿着木屋的缝隙，还可以看见漫天的星空。
“霍宴，有件事我一直没有告诉你。”顾姒突然开口。
“嗯？”
“其实上次你去医院的时候，医生说你经常会产生幻觉，所以你要是在我身上看见了什么东西，它不一定是真实的。”
霍宴：“……”
过了一会儿，顾姒又道：“刚才是个小玩笑，现在才是真的。其实我是外星人。”
霍宴：“……”
“好吧，我摊牌了，我就是因为太过美貌而被上天嫉妒惩罚的那个幸运儿，你们不是常说吗，人无完人，上天给了我一扇华美的大门，总是要关点小窗户的对吧？对了，你应该没有什么国家研究所的电话吧？”
霍宴：“…………”
她还想说话，霍宴直接一个翻身，将她压住了。
顾姒看见了他那双幽沉沉的眼睛，嘴唇动了动，最终声音不大，直接道：“你真的，都看见了？”
空气又是一阵安静。
“嗯。”霍宴点头。
“准备怎么办？”
她就两成力量，霍宴要是真想把她交给什么研究所，敌众我寡，总是逃也不是个办法。
要不现在就把绑了，囚禁起来，然后严肃教育，夜夜笙歌……
“不怎么办。”霍宴伸出手，将她眼睛合上了，“先睡觉，一会儿你身体不舒服，睡眠要充足。”
顾姒的眼睫毛在他掌心里眨了眨。
就这？
她往下挪了挪，从霍宴的指缝里看了出来，狐狸眼亮亮的。
“你不怕？”顿了一下，她狞笑起来，“我会吃小孩哦。豆豆那样的，我一次吃三个，沾着番茄酱吃。”
霍宴：“……”
他笑了一下，半晌低下了身子，在她耳边道:“姒姒，上次拍摄妲己的时候，我看了很多跟妲己有关的剧。其中有一部动画片，讲的是纣王和妲己的爱情。”
他声音很低，带着一种奇异的安抚力量。
顾姒安安静静听着，也没有打岔。
“纣王在得知妲己是只狐狸的时候，说过一句话：自从知道爱妃是只狐狸，从此朕看天下的女人，都少了条尾巴。”
“我觉得这话，挺对。”
瞬间，掌心下的人不吱声了。
呼吸都快了几分。
随后顾姒一裹被子，直接转过身去睡了，将自己缩在了床板的一角。
霍宴勾唇，和衣躺下。
没人看见的地方，顾姒身后的尾巴疯狂摇动着，她闭着眼，心跳很快，又大口呼吸了两声，才平静下来。
就在霍宴准备入睡的时候，旁边的声音再次响起——
“那你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