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车。
车继续往前开。
时不时传出来几句对话。
“妈咪，你是不是不爱我？”
“不是。我一把屎一把尿把你养大，怎么会不爱你。”
“爱我怎么会不给我吃冰淇淋？”
“我说了啊，一把屎一把尿喂大的，你吃不惯冰淇淋。”
车里彻底没有声音了。
下车的时候，豆豆还呕个不停。
顾姒在旁边给他拍背，安慰道：“没事的，吃点不一样的，以后好吹牛。”
“呕……”豆豆跑到花坛里吐。
身上掉了个本子，顾姒捡了起来。
一看，立刻大声朗读。
“《zhui ni ni日ji（追妮妮日记）》？”
“唔！”豆豆顾不上了，转回来抢夺！
顾姒松开手，笑个不停，“妮妮长什么样啊？有照片吗？”
“我是帮别人保管的！”豆豆大声道，“我跟她不熟！”
他顿了顿，“你……你没看见吧？”
“当然了。”顾姒点头。
豆豆松口气，小腿一扭，转开了。
身后，顾姒幽幽开口：“我是说，当然看见了——3月12日，我给妮妮送了我最爱的臭屁蛋，妮妮骂我混蛋。哥很失落。”
“啊啊啊啊！”
豆豆疯了似的大吼，“我再也不要理你了！臭姐姐！”
他转头就跑。
“诶！”张妈追了上去，也笑软了，“慢点慢点！”
顾姒笑够了，才从地上起来问：“我爸呢？”
张妈指了指院子的方向。
顾姒顺着一看。
院子里有个听风亭，此刻坐着三个人，除了靳廷之外，还有江吟和霍宴。
她一眼就看见了那个靠在椅背上的身影，修长的指节执笔，右手撑在下巴上，没系领带，领口微微透着，下巴白皙诱人。
他正偏头在听靳廷说话。
顾姒脑中突然响起了那句话——
啾咪他一口呀，命都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