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姒在水里环上了霍宴的腰。
霍宴一僵。
“大王，美酒当前，陪妾喝一杯？”
酒樽里的液体从半空中落下。
霍宴仰头接了，转身又被人推到了池水之中。
水花瞬间溅了起来。
陈导：！！！
我特么让你拍戏，没让你直接上十八禁啊！
这自由发挥也太过了点吧！霍影帝能招架得住吗？
“咔！咔！”陈导冲出来救场。
顾姒转头一看，动作停住了，“怎么了陈导？”
“谁让你这么演的？你简直是……”
陈导突然停住，余光看见霍宴发来了死亡凝视。
陈导：？！
“简直是……太有天赋了！”他直接转了个大弯，“你按照自己心意来就好，随意，随意。”
陈导尬笑了几秒，见霍宴收回了眼神，心里怦怦跳。
妈的，还好他反应快啊！
陈导迅速后退。
顾姒勾唇，随后继续靠近，撑在了浴池边上。
面前的男人已经把“随便你做什么，我都不会反抗的”写在了脸上。
“陈导，刚才的素材够了吧？”顾姒突然扬声问。
“啊？”陈导从显示器那边探出了自己吃瓜的脸，“应该是够了……”
他偷瞄了一下霍宴的脸，“但是我建议你们还是再来一条！”
“行。”顾姒点头。
然而接下来，她的表演就无比正常。
没有揽腰，没有肢体接触，甚至连递酒都用上了绅士手。
陈导急了，试图弥补自己刚才的过错，“妲己，给纣王喂葡萄！靠上去喂！对，直接进怀里，亲密点！”
画面里，顾姒捻起葡萄，往霍宴怀里一钻。
霍宴刚要去接，葡萄却在碰上他唇瓣的前一秒直接移开了。
顾姒自己含在嘴里，笑着游走。
他视线顿时跟着走了。
“卧槽……”陈导忍不住从屏幕后面露出吃瓜的脸，“这是个妖精啊。”
怪不得就连霍影帝都没能逃过！
再次从池子里起来的时候，助理给霍宴穿上了外套。
他回头去看顾姒。
顾姒也披上了外套，挡得严严实实，半点不给看。
“下一场的演员呢？喊过来！”陈导立马叫道，随后转头给顾姒讲戏，“一会儿饰演狼少年的演员掉进池子里，你救他的时候伸出狐狸尾巴，被纣王看见。这里头的情绪你需要把控好……”
“陈导。”嘶哑的嗓音响起。
顾姒吃葡萄的动作一顿，转头看去。
少年留着狼尾发型，长相冷硬，眼型也是上扬的，正默不作声打量着顾姒。
“你好。”他直接冲顾姒伸出了手，“我是杜冷。”
手指修长，动作很稳。
这名字，顾姒熟。
娱乐圈里三线男星，曾经因为拒绝潜规则出名，但很快又销声匿迹，演技不错，科班出身，一张脸也极度有辨识度，属于硬汉和少年的交接点，剧粉很多。
同时，也是当时顾夕甜夜会的男人之一。
——换句话说，又是一只有用的鱼。
顾姒没握手，直接起身道：“开始吧。”
杜冷回头看她，眯眼。
这场戏拍得很快，今天几乎都是一条过，没有NG，中间还有顾姒的个人发挥，陈导激动坏了，连连在镜头外面拍手，为顾姒喝彩。
“长得好，人美条顺，关键是演技还好！”陈导忍不住连连赞叹，“娱乐圈要多少年才会出现一个这样的演员啊！顾姒，她天生就是吃这碗饭的！这张脸就不可能从配角做起！太牛了，太牛了！”
其余的工作人员看着刚才拍摄的片段，也发出了同样的感慨。
休息室里，顾姒换好衣服，头发还是湿的，正准备去浴室清洗，门突然响了几声。
打开后，外面站着浑身湿透的杜冷。
“有事？”顾姒瞥他一眼。
杜冷垂着头，双手在身侧捏紧。
他想起顾夕甜说的话。
“她就喜欢长得好看的人，你去求求她，敲敲门，她不会拒绝的。就当帮帮我，我现在只有你了，小冷，我真的快要被她逼得走投无路了！”
“我……”
杜冷咬着牙，半晌才下了决心似的抬头，“我能进来吗？”
“进来？”顾姒重复一遍。
“嗯。”他上前，满脸的屈辱，“我没有浴室，可以借你的浴室用一下么？”
顾姒：“……”
她懂了。
外面明明就有公共浴室，再怎么样也不至于借到她头上。
顾夕甜啊顾夕甜，你跟这儿玩逼良为娼呢？
“可以啊。”她没让开，“但是要先验验货。”
杜冷：？？
验货？
“怎么，顾夕甜让你来之前没说过吗？”顾姒靠着门道，“我不是什么男人都要的。想敲我的门，第一，身材得过关。脱了吧。”
杜冷：？！
顾姒插着手靠在门边，“有腹肌吗？人鱼线有吗？胸肌练得怎么样？三围报来我听听……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