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曦捂着嘴，震惊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唇上残留的温度烧的她心慌不已，脑子乱的跟一团浆糊一样。
他，他来真的？！
见女孩儿久久回不过神，即墨月焰也不勉强，将女孩拉到怀里，在光洁的额间落下一吻。
抬起头，红唇微勾，目光挑衅般的朝不远处看去。
须臾之间便消失在原地。
在两人离开后的不久，一个身影渐渐在雪地现身，纪朝暮面无表情的看着人消失的地方，站了良久。
“看了这么久，也该现身了吧，圣女大人。”
“纪公子好眼力。”一抹倩影由远及近，缩地成尺瞬间来到了纪朝暮面前。
蝶灵笑盈盈的朝眼前人微微伏身：“纪公子，别来无恙。”
纪朝暮看向蝶灵的眼神冷漠而犀利，可脸上还带着往日一贯客套的温和笑容。
“不知，圣女可有意愿与纪某合作？”
“求之不得。”蝶灵冲男子笑笑，原本清丽的容颜更添了几分颜色。
程曦六神无主的被带回了浮重殿，直到伶娟伺候她歇息都还是一副懵懂无知的表情。
直到将歇时，身侧传来幽幽的木质清香味，程曦脑海里瞬间想起月夜下的那个吻。
身体如同触电一般弹跳起来，抱着被子下了床，不由分说往偏殿走去。
“曦曦？”看着女孩儿的动作，即墨月焰拧了拧眉，怎么光脚往地上踩，如今她与普通人无异，着凉了怎么办。
程曦是头也不敢回，声音闷闷的道：“我去偏殿。”
还没走两步连人带被子被身后的男人捞起来，看着小姑娘通红的脸颊。
即墨月焰心中了然，知晓可能是自己的举动吓到了她。
唉，这么不禁逗，那他以后还怎么……算了，时间还长，慢慢来就是。
将人重新抱到床上，又替小姑娘将被子盖好，临走时还捏了捏小姑娘发烫的脸蛋儿，声音温柔宠溺。
“胆小鬼，我要是真想做什么，你以为能拦得住我？”
程曦：……
真是谢谢您。
看着男人走进偏殿，程曦眨眨眼，这人今天怎么这么好说话。
难道是因为，今天晚上他说的话？
他如果是认真的，那她现在应该算是他女朋友吧。
程曦一回想起晚上的事，尤觉得跟做梦一样，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手碰了碰自己唇，上面的触感似乎久久不散。
完了，不能再想了啊！
程曦捂住自己发烫的脸，在床上扭成一条蛆。
没扭几下整个人突然被按住。
“还不困？不困的话我们可以做些助眠的……”
“困了，非常之困。”为了表明自己话的真实性，程曦煞有其事的闭上眼，发出咕噜噜的声音。
开玩笑，她虽然是现代人，但还没有开放接个吻就可以发生关系这种地步。
见小姑娘这样，即墨月焰知道她可能是想歪了，他原本是想说教给程曦一套调神益气的法诀。
小脑瓜里东西还挺多。
即墨月焰无声的勾起嘴角，将程曦搭在外面的胳膊收到被子里，确定被子盖好之后，便坐在床边盘腿敛息。
见久久没动静，程曦偷偷睁开眼，却看见男子隐匿在光影中的侧脸。
即使看了很多遍，程曦也依然在心中惊叹造物主的偏心。
许是觉得安心，程曦竟渐渐睡过去。
直至次日一阵隐隐的谈话声将她吵醒。
揉了揉眼睛，外头日光大盛，显然时间已经不早了。
声音是从书房传来的，程曦随意披了件外袍，汲着毛茸茸的棉鞋走过去，越近越能听见被刻意压低声音，但交涉语气并不算好的谈话。
什么民心，难逢的机会，封印……
听不太真切，程曦想再走近些，却不小心碰到了桌角发出了轻微的碰撞声。
声音戛然而止。
蝶灵率先出来，看到是程曦，神色突然冷了一下，但很快便恢复正常。
即墨月焰紧随其后。
“你先回去吧，刚刚说的事我会考虑。”
蝶灵明显噎了一下，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样，但又不敢忤逆。
即墨月焰走到程曦面前，伸出手将小姑娘睡乱的头发理至身后，声音温柔道。
“睡醒了？”
看到即墨月焰对程曦这幅关怀备至的模样，蝶灵几乎要咬碎一口银牙，沉着脸恨恨的离开。
程曦，我看你能得意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