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声音,绿妩身形肉可见的僵硬起来。
她虽刚刚打嘴炮打的响,那也是趁着人不在,看着程曦这小姑娘又好相与,才敢这么大胆。
要知道,眼前这人可是连二皇子都忌惮想讨好的人。
想到宫内流传着这男人的可怕流言,绿妩浑身僵硬的转过身朝即墨月焰行了个礼。
“妾拜见六皇子。”
即墨月焰冷着脸来到程曦身边,看向战战兢兢不敢抬头的绿妩。
“你是何人?”
“妾是二皇子那边的人,昨日宴席中程曦夫人一见如故,故今日特来拜访。”
即墨月焰冷笑一声,转过身坐在了一旁的梨木红花椅子上,神情骄矜冷漠,周身涌动着骇人的冷意:“昨日是你与程曦一起喝酒的。”
“是……不,不止妾一个人。”一想到不久前程曦说昨天说自己喝醉在一处晕倒的事,怕人怪罪自己,立马调转话头,
“昨天妾离开后,还有许多其他宗亲也敬了程曦夫人。”
那股迫人的威压越来越甚,直到最后,这股来自灵魂的恐惧让绿妩不由自主的跪趴在地上,浑身颤抖着不敢抬头。
见绿妩如此惊慌的模样,程曦扶着额无奈的看了一眼即墨月焰,在其中打着圆场,上前将吓得脸色惨白的绿妩扶起来。
“好啦,绿妩夫人是客人,不是你的犯人。”
即墨月焰冷哼一声不再做声,也不知道他是为了谁。
“绿妩夫人今日也累了吧,要不我送你出去,咱们改日再聚?”程曦朝绿妩使眼色,绿妩是求之不得,连连点头。
“对,今日也叨扰多时,下次一定带礼物过来给夫人赔罪。”直到离开,绿妩心中那种被压制到极点的恐惧才散开一些。
待人离开后程曦才松一口气。
可算是走了,随后又恢复了平日里那副懒散的模样,斜斜的往贵妃椅里一躺,舒服的发出了一声喟叹。
即墨月焰斜斜撇了程曦一眼,心下突然就不忿起来,这女人对谁都是笑吟吟一副温柔可亲的模样,却唯独对自己就没好脸色看。
“你是傻子吗,别人敬你酒你就喝,不知道拒绝?”
程曦斜躺在贵妃椅上,用手托着脸,听了即墨月焰的话也不生气,只是眼睛亮晶晶的看着神色不耐的男子。
“那我这不是想着给你维护维护人脉关系嘛,要知道我现在的身份可是你的侍妾呢,总不能表现的粗俗无礼,丢你的脸吧。”
听了这话,即墨月焰抬头向程曦望去,两人目光不经意在空中相撞。
对上女孩儿那双好看晶亮的大眼睛,即墨月焰突然有些不太自在起来,说不上什么原因,就是感觉心里跟被什么挠了一般,痒痒的,又有些酥麻。
即墨月焰垂下眸,压下心底那股异样的情绪,语气平伏淡然。
“这么说来倒是为了我?”
“对呀对呀。”程曦语气有些轻快跳跃。
“不需要,你想做什么,不必顾及任何人,有我在,没有人敢拿你怎么样。”
寥寥几句话,让程曦沉寂已久的心,再次不受控制的跳动起来。
上一次这样,也是因为他,不过那个是梦中的即墨月焰。
当然程曦也知道,不能被别人随意画个饼,头脑就不清醒,但却还是抑制不住的心动。
“听伶娟说,在我晕倒之后,是你照顾的我?”
没想到程曦会知道这件事,即墨月焰神色一僵,随即又嘴硬起来。
“你想多了,我只是睡不着而已。”
“可是伶娟说……”
“她看错了。”
即墨月焰冷冷的打断程曦,连忙转移话题:“以后出去,多长个心眼儿,不要随便跟着不认识的人走。
这次还好是我去的及时,不然这会儿我都可以吃上你的席了。”
程曦:真是栓Q
嘴不要可以捐了。
“哦。”程曦撇撇嘴,亏的她听伶娟说即墨月焰通宵照顾她,她心里虽然是不相信,可还是小小的感动了一把。
唉,果然还是梦里的即墨月焰可爱些。
“可是,这次的事情我觉得不是偶然。”程曦想了想,还是决定将自己的分析猜想告诉即墨月焰。
即墨月焰听了之后,眼中闪过一丝笑意,这女人总算没有蠢到家。
“经过这次的事情,我基本可以确定有两拨人想要杀我,一波是明面上的大皇子一派,另一波我想不出。”或者说,她隐约知道那个人是谁,只不过不敢往深里想罢了。
她之所以将这些事情告诉即墨月焰,是想让即墨月焰亲口与她说。
假使是她猜错了,这最好。
可万一自己猜的是对的,那人与即墨月焰关系匪浅,而自己与他无亲无故,如今除了即墨月焰,在这偌大的魔宫更是孤身一人。
倘若真的戳破了这层窗户纸,即墨月焰维护那人,就等于将一个要害自己的人摆在明面上。
这种明面比暗中更加可怕,她孤身一人,无依无靠,她不敢赌。
所以只能说出来去试探即墨月焰对这件事的态度。
“所以即墨月焰,你对这件事情有什么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