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薇瞪大了双眼,看着宓夏瑶这揣着明白装糊涂的样子。
也在这一瞬间明白了宓夏瑶的意思,恼怒的情绪稍稍平静了下来。
她半眯着双眸,气极反笑了一声,盯着宓夏瑶看了半晌。
“你想好了,跟我反着来,会有什么下场吗?”
她趾高气昂,带着上帝视角的目光凝视着宓夏瑶。
眼中正嘲讽她不懂风向。
宓夏瑶见林薇不打算进屋内坐着,她也懒得起身,就干脆坐在正位上,翘着二郎腿。
“林大小姐怎么不从自身身上想想清楚,我宓夏瑶又不是不好沟通的一个人?你的手段,你自己也尝过,现在来质问我是不是想清楚了?”
“做人,不要太荒谬了。”
宓夏瑶丝毫不见得慌张,她微微抬起下颚,毫不犹豫的将这番话给原路打了回去。
林薇这辈子顺风顺水,就算是有过几任夫君,但到最后,男方最后总能看到她背后的娘家势力,没有闹得那么难看。
如今跟宓夏瑶这番不过浅浅的几个回合争斗,总是能隐约吃瘪。
这让林薇这几天非常的难受,以至于,她暗中调查的人一旦查到了跟宓夏瑶有关的点,她就像是被点了炮仗一样的,跑上来,恨不得当场就让宓夏瑶难看。
“行,行,行。”
她咬牙切齿的说出三个字,目光深深的瞪了一眼宓夏瑶。
“你说的话,本夫人都记住了,你若是回了京城,这日子有你好看的。”
宓夏瑶托着下颚,懒怠地看着眼前的林薇,挑了挑眉尾,“那就让我拭目以待,区区林国公的嫡亲妹妹,能做出什么风声。”
这话,就是在嘲讽林薇这是靠着她兄长才有这番地位。
林薇甩袖猛然离开,只是不巧,在她跨门离开的时候,正好与抬步要往里走的裴星渊擦肩而过。
她猛地侧头看过去,就见裴星渊目视前方地走向宓夏瑶的身边。
她眯了眯双眸,最后还是转身离开。
裴星渊随手将手上拎来的果饼放在桌案上,他侧目看了一眼林薇离开的方向。
沉声问道:“林薇现在已经这么坐不住了?得到一点证据,就恨不得上门来围剿你。”
宓夏瑶对付林薇不需要用上十二分力气,她扯了扯嘴角,“先前没跟她对上的时候,还曾经觉得她和离两次,感觉是一个很厉害的女人,想着拉拢一点关系,说不定能学到一点新东西。”
她战术性停顿了片刻,最后还是嗤笑一声,“但是最后怎么也没想到,原来也不过是仗着娘家有钱有地位,才为所欲为的人罢了。”
裴星渊抬手安抚了一下宓夏瑶的后背,沉声说道:“无碍,她刚刚说的那些话,也不过是个人恩怨。林国公这种老狐狸,是最不敢在这种时候随便树敌。”
所以刚刚林薇威胁宓夏瑶的话,完全可以当做是林薇个人的情绪,完全可以不用放在心上。
宓夏瑶的注意力到没有在意林薇了,她盯着桌上那个油纸袋子包装,正要伸手去拆,却被裴星渊一把握住了手腕。
“不是带给你的。”
“偌大的府邸,不带给我,还能带给其他人?!”
她危险地半眯起眸子来,甚至连语调都忍不住往上扬起了几分。
裴星渊看着她微微发怒的样子,嘴角的笑意逐渐加深了许多。
“别胡思乱想了,是带给顾云的。麟州城好像没几家做的好的聘礼,要仓促又显得我好像不重视,但如果这个时候从京城运过来,又怕半路颠簸坏了。”
裴星渊明明就是一本正经的说出自己的顾虑和想法。
但从宓夏瑶耳朵里听见的,那就变了味道了。
【别胡思乱想,我拜托了顾云看看聘礼怎么筹备合适。】
宓夏瑶咋舌一声,她抬头,略带埋怨的目光看向裴星渊。
“我一个当事人就做在你面前,你不问我,说不定我能帮你出个主意,你去问我朋友?”
“那这聘礼,不是某种程度上来说,对于女方也是一种神秘的礼物?”
裴星渊睁大了双眸,似乎满是不理解地看着宓夏瑶。
这话,是实打实的堵住了宓夏瑶的嘴。
不得不说,裴星渊还是很了解她的小心思的。
看着安分下来的宓夏瑶,裴星渊抿了抿唇,隐忍着嘴角的笑意。
他还是忍不住抬手揉了揉宓夏瑶的脑袋。
“等会顾云来了,记得把这份交给她。”
他还有别的案子要处理,今日来只是顺路刚好路过,就想着放下这个礼盒,但没想到还能碰上林薇上门。
等送走了裴星渊以后,宓夏瑶目光复杂的盯着那油纸包看了很久。
宋巧知晓她家夫人的小心思,她好心提醒说道:“夫人,现在拆开可以解开你所有的好奇心;但是您要是不拆开,那就有很大的惊喜等着您了。”
宓夏瑶咬着下嘴唇,她盯着那油纸包依旧目光相当的炙热。
“这也不是最终版本对不对,先过一下我的目光,我相信顾云肯定眼光比我还毒辣。”
说着,她撩起袖子,就伸手去拆开油纸包。
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