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拿什么还我,你为人行商,怎么还自顾自决定这个人情的报价?”
裴星渊挑了挑眉尾,抓住了对方一个小漏洞一个劲的问。
宓夏瑶看他一副小混混的样子,气极反笑了一声。
“行,那咱们就事论事,你觉得这回人情,我要拿什么偿还你,你才觉得划算?”
男人敲击太师椅扶手的动作就没有停下来过。
他眯起丹凤眸,整个人瞧着就像是在不怀好意打量什么。
“也很简单,我裴府还缺一个女主人。”
“你做梦吧。”
宓夏瑶根本就没有思考,果断地拒绝了对方的话。
开什么玩笑,她刚从一个火坑跳出来,怎么可能再进一个新的火坑。
裴星渊就猜到她会这么回答,他就单纯想逗逗她看看对方是个什么反应。
“这人情我先攒着,小爷总有一天需要用上的。”
宓夏瑶:“……”这人有病吧。
“对了,小爷来还有其他事儿是要跟你说的。”裴星渊一扫刚刚的阴霾。
他乐呵呵地站起来,掌心向上摊开,朝着她方向伸了过去。
上一个话题和这一个话题跳的速度太快了。
她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裴星渊他要什么。
自己就鬼使神差的将囊中的银两放到了对面的掌心。
这一套动作下来,反而把裴星渊给搞蒙了。
男人挑了挑眉尾,反问对方:“你什么意思?”
“我倒要问问你,你是什么意思?”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地看着双方。
裴星渊握紧掌心中的银两,凹凸不平的碎银子硌的他不舒服。
“我今日将你说的那个铺子整惨了,我动了一点人脉,让那铺子的当家的吃了点苦,你说的最终效果我达到了。
“你答应给我的钱,就这一点碎银子?”、
“那你就直接说你做完了,伸出来一个手,谁知道你要干什么。”宓夏瑶忍住自己想翻白眼的欲望,没好气的堵回去。
裴星渊尴尬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尖。
“你几时要钱?”
“太子最近催得紧,有点着急。”裴星渊老实坦白自己的境地。
宓夏瑶这个时候揣着袖口,悠哉悠哉地说道:“短时间没钱,你自己再忽悠一下吧。”
搞倒一个人铺子,就算对方再愚蠢,那也要小几天的时间。
裴星渊轻啊了一声,他捻着那个碎银子,朝宓夏瑶方向晃了晃。
“那小爷就当你这钱是零花钱了,多谢大掌柜的好意!”
说罢,那男人就得意洋洋地转身翻墙走了。
这边的宓夏瑶也没有闲着,她目送裴星渊从房顶上消失,转身便朝着柴房的方向走了过去。
对于叛变的乳娘,宓夏瑶心中并没有什么波动。
那乳娘本就不是她的人,只不过是当初到京城里着急找人照顾孩子,才调过来的一个人。
处理她没什么难度,就是麻烦的在于,这个人到底跟宓家人说了多少她的事情。
就当她靠近柴房时,那关押在里面的乳娘早就急的什么话都说出来了。
守在门口的婆子见着主人家来了。
她一五一十将那乳娘说的大概话复述了一遍。
大概内容就是她没跟宓二爷说什么,是宓二爷在她面前说了夫人定然是被歹人蒙了眼睛忽悠做了坏事,想拜托她把夫人带回正轨云云。
说到底这个乳娘是没经历过任何大场面的人,就一个关柴房的工夫就把所有事情都交代了。
宓夏瑶正好轻松了。
只是,她是没想到二叔的手都伸到她院子里了……还想着说酒铺那件事,就当警告了。
终究是她太心软了。
——
翌日一大早。
院中先是人牙子收到消息登门,宋巧带着人牙子去柴房查看了乳娘的条件。
宓夏瑶全程没有出面的情况下,这乳娘就卖给了人牙子。
而这点小钱,宓夏瑶也看不上眼。
她一大早易了一个普通的伪装容貌,出了府邸后就径直朝着东巷32号酒铺走了过去。
经过昨天那一场风波闹剧,这铺子的门紧紧关闭,但门口挂着烂菜叶子和臭鸡蛋。
看这个手笔,宓夏瑶越看越觉得是裴星渊昨晚在她那儿没占到好处,把怒气撒在了这个铺子上面。
刚站定在铺子门口,街道上走过来了一个中年男人,怀里掏出钥匙正准备去开铺子的门。
他留意到铺子门口站着一个女人,以为是昨天那些喝酒导致病患的家属的。
不由得加快速度企图躲避她。
但动作哪有声音快。
这女人声音有些沙哑,“请问这个铺子出售吗?”
酒铺掌柜的听到这话,动作一顿,犹豫的回头看向她。
“您不是那些伤患的家属?”
“我是看中了这铺子的人。”
掌柜的东张西望看了看街道上的情况,大概是吓怕了,快速说道:“这事儿不是我能做主的,是东家做主,他如今正因为这铺子缠上官司犯愁,大抵是不卖的。”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