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鹤是班上公认的病弱女子。
所以她可以理所当然的用贫血、身体不适等各种借口来逃避周一早上的升旗仪式和课间跑操。
她总是一个人安静得坐在教室的角落。
作为一个宅男,我可真是羡慕她的生活啊,不为别的,我也想感受一下逃避体育课的特权。
现在已经是高二了,但是我跟她至今没讲过一句话,也很少看见她离开座位走动。她就像一块冰山一样,不曾活泼的动过。可能是因为长期待在室内的缘故,她的皮肤也白得像雪一般。
虽说申鹤是个病弱的女子,但是却长得...相当有韵味。这么说可能有些怪异,但你肯定很少看见一个体弱多病的人,拥有如此...凹凸有致的身材。即使是在这宽大肥厚的校服之下,那曼妙的曲线依然清晰可见......
与她身材极其不相称的是她那张厌世脸,从不曾看见她开心的大笑过,也没见过她因为什么而生气过,仿佛周围的一切都和她没有关系。确实,就跟她的名字一般,她就像一只仙鹤矗立在人世间,一切凡尘俗世都与她无关,因为她本来就属于仙境......
她不仅是保健室的常客,也是当地三甲医院的“重要客户”。因为我家住在医院旁边,所以能经常看见她的身影,有时候也会开玩笑的对其他人说道:“这位仙女的洞府怕不是三甲医院。”不过,她却很少给人一种病恹恹的感觉,相反,她看上去相当的......迅捷。怎么说,迅捷这个词应该很少用在一个相当病弱的人的身上。为什么说她迅捷呢?因为每次考试她总是第一个交卷的,每天放学也是第一个走出教室的。当然了,如果仅仅如此也并不能称得上是迅捷了。
可怕点在于这个人的成绩总是年级的前十。
我们高中算是城里最好的高中了,可以说,以她的成绩清华北大不是问题。
总之这是一个看上去相当矛盾的人,在一个身体素质与学习成绩成正比的时代,她显得格外惹眼,让那些每晚都悬梁刺股读书的学霸们都感到不满,凭什么自己的努力比不过这个连跑步都困难的“废物”。
她对这些异样的目光当然全然不在意,只是一个人安静的坐在角落里面看书,看的书种类嘛,好像没有一本是和学习相关的。此时此刻我都不禁要感叹此人的大脑构造到底有多独特,人与人之间的差别怎么比猪还大。
当然,这样的她自然也没朋友。申鹤从来不参加任何女生的八卦的活动,好像不管什么时候都在看书,任何人靠近她都会感受一股“生人勿扰”的凉意,她的周围仿佛存在着一层防护罩,将她与外界分割开来。
任何来找她搭话的人,她都会回复不知道。从一年级开始一直坐在她身边的我可以断言,她就是个复读机。为什么这么说呢,就连上课被点名时,她也是只是用很小的声音说:不知道。总之,不管任何人问任何问题,她都只会回复不知道。
所谓的学校,或者说社会,就是由一群有朋友的人们组成的共同体,但申鹤是个例外。她从来都是孤身一人。不过,没有人因为这一点而讨厌她。或者说,据我所知,她没有受到任何团体的排挤或者迫害。
真是个幸运的人啊。
我摇了摇头,拿起手中的笔开始奋笔疾书起来。再不刷完这套模拟题,我可能又是班级的吊车尾。没办法,没有一颗好脑子的我只有依靠这题海战术,死命内卷才能读个好大学。
如果没有什么意外的话我的高中生涯应该如白开水一般的平淡,重复着两点一线的生活,但意外确实发生了,发生的毫无逻辑。不过既然叫意外,那肯定是没逻辑的。
那是某月的一天。
准确来说是在我结束犹如噩梦般的寒假后,成为准毕业生,犹如地狱般的高三生活的第一天。
由于是春季,得流感的人数的非常多,如你所知,我家附近的三甲医院挤满了人,快要迟到的我不得不像泥鳅一般在人海中快速穿行,因为逆行,我的身体似乎都要被撞散架。
好不容易我终于挤出了这股泥潭, 没有丝毫的喘息,拔腿就跑,却在在巷子的转角处,有个女孩撞上了我。
是申鹤。
或许不应该用撞这个词。
在她扑向我的时候,我本来可以避开的,但是不知道为何,我直勾勾地站在了那里,任由她紧紧地抱住了我。
这是什么情况,我的脑袋里蒙蒙的。
并不像所有恋爱小说中描写的那样,我没有感受到女孩的一丝柔软或者说温暖。相反,一阵阵刺骨的寒意像无数细针一样透过我的羽绒服,扎进躯体。
这个女孩冷的发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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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鹤?”
刻晴停下手中的笔,好奇地看向我。
“申鹤怎么了?”
“emmmmmmm.......”
我抿起嘴说道。
“有点意思。”
“蛤?”
刻晴的表情变得怪异起来,或者说是兴奋起来。没办法,女人天生对这种八卦感到好奇。
“没,你误会了,我的意思是说她的名字很有意思。”
“你是不是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