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雪菲听着眼睛一亮,赶紧凑上来:“什么线索?”
陈冲指了指住持禅房的方向:“住持是认识你爹的,而且还想要隐瞒这件事情。”
林雪菲疑惑:“可朔宁县的人,不都认识我爹吗?毕竟我爹曾经是朔宁县的县令啊。”
陈冲摆摆手:“你搞错了一点,并非所有的人都要认识县令的,就好像我虽然生在朔宁县,可我若一辈子都没有官司,平平淡淡地过一辈子,那就不会接触县令,那怎么会认识县令呢?”
林雪菲点点头,觉得有道理。
陈冲解释道:“可住持是认识你爹的,这一点我从他的言语之中听出来了,若只是认识的话,也许他大方承认,会更好一些,我只好不会有所怀疑,可他那份隐瞒的心,告诉我,这其中一定是有秘密。”
林雪菲听着眼中多了一些冷意:“要不要我现在就去将他绑了,让他亲自和我们说?”
陈冲摇头:“不需要,这种事情做了,反而不好,我们先住在这里,等接触多一段时间,看看住持和你爹到底是什么关系,朋友还是敌人?”
林雪菲说:“若是敌人的话,怎么会帮我爹保守秘密呢?”
陈冲说道:“谁和你说隐瞒了你爹的事情就是帮你爹,万一他也有份去害死你爹呢?这也是需要保守的秘密。”
林雪菲只能叹了一口气:“你的脑子里到底有多少弯弯道道啊,我怎么总跟不上你?”
陈冲笑道:“只不过是比你多想了一些而已。”
陈冲让林雪菲先回去睡觉,自己也睡进了厢房之中。
到了深夜,寒山寺极为安静,甚至能够听到溪水流动的声音,陈冲记得,这寒山寺所在的南门山是有一条溪水直达朔宁县县城,县城之中的河道,就是引自这一条小溪。
清晨,大概是卯时,寒山寺的钟声敲响,陈冲从床上起来,跟着慧能到五观堂吃饭,都是一些素菜,加上黏稠的白粥。
住持和其他和尚都是在五观堂吃饭,除了寒山寺之外的和尚,还有一些住宿的富贵人家。
让陈冲有些吃惊的是,寒山寺是接待女客的,这和他所了解的寺庙并不一样。
也正因为如此,绿衣和林雪菲才能够住在寒山寺里面。
等吃过了早饭之后,陈冲见住持要离开,走上前来,挡住了住持的去路。
住持双手合十:“不知道陈施主有什么事情?”
陈冲微笑道:“想和你聊一聊。”
“贫僧已经说了,并不认识你说的上上任县令,若你是想和我聊这件事情,我想我无法答应你了。”住持非常坚定地说。
陈冲微笑道:“我和你论道。”
住持有些讶异地望着陈冲,不觉得陈冲有佛性。
陈冲笑道:“怎么?不相信我可以与你坐而论道?”
住持苦笑地摇摇头:“并非如此,只是陈施主年纪轻轻就已经有了佛性,这并非是什么好事。”
陈冲无所谓道:“我也不是什么佛性,只是觉得住持你悟性不够,对佛并不虔诚。”
住持淡定问道:“何以见得?”
陈冲轻声说道:“佛可说过,出家人不打诳语。”
住持双手合十:“陈施主的意思是贫僧撒谎了?”
陈冲伸出手,指了指外面的凉亭,住持思索了一会,还是跟着陈冲往凉亭走去。
来到了凉亭之后,陈冲看着前方的环境,说道:“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骗我说不认识林语溪,或许你和他之间有什么约定,但我来这里找你,自然是有关于你和林语溪的消息。”
住持依旧是非常淡定地看着陈冲,似乎是不愿意承认。
陈冲摆摆手:“出家人不打诳语,这一点你就已经破戒了,住持,我想你每日也是在煎熬之中吧?”
住持闭上眼睛,嘴上开始轻声念诵经文。
陈冲指了指自己:“我来这里也不是为了害你,只是有一些事情必须要搞清楚,我想要为林语溪正名。”
住持无动于衷,似乎是拉不动的牛,根本就不会因为陈冲几句话改变自己的想法。
陈冲叹息道:“既然你不愿意和我说,那你和林语溪的女儿说吧。”
住持眉头皱了皱,虽然很轻微,但陈冲还是观察到了,他对着还在吃饭的林雪菲招了招手。
林雪菲快速将面前的白粥喝了,匆匆跑过来,到了陈冲身边的时候,有些抱怨道:“陈冲,我们什么时候回去啊,这里吃的东西太清单了,我要吃好吃的,我要吃火锅!”
陈冲指了指住持:“住持可能是不相信我,你是林语溪的女儿,你和他说一说吧。”
林雪菲有些不解陈冲的行为,这种事情很少有让她出动的,此时见陈冲真转身离开了,她抬眼望了一眼住持,突然有些尴尬。
住持停止了念诵,眼睛也慢慢睁开,稍微浑浊的眼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