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妇人娇声道:“老爷知道我家的情况,我那侄儿温文如玉,从来都不是爱惹事的人,可昨日却被歹人重伤,现在还躺在家中昏迷不醒呢。”
苏澄俞一听,眉头一皱,对于自己小妾的侄子他耳有所闻,在府城里的劣迹可见一斑,但也知道李家在江南郡的实力,所以并不理会。
只要不麻烦到自己这边来就好。
一直以来,李家不管如何做,都没有让他去擦过屁股,所有的事情李家自己就可以解决。
这一次竟然会出现李家自己都解决不了的情况?
苏澄俞摸了摸胡子:“说说看?”
美妇人小声啜泣道:“昨日那侄儿在酒楼里与人闹了矛盾,那人竟然让恶奴将我侄儿打致重伤,甚至连衙役到来,那帮歹人竟然还嚣张。”
苏澄俞一听,更不解了,正常来说,在府城之中,不管是谁在斗殴,只要是有衙役在,基本上都不会继续下去。
“你的意思是,他们不害怕衙役?”苏澄俞眯着眼睛问。
“嗯,老爷,他们就是不害怕衙役。”美妇人小声说。
苏澄俞看了看美妇人有些心虚的表情,立刻脸色一变:“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美妇人知道瞒不过去了,这才一五一十地告诉苏澄俞事情的经过。
当听到是陈冲之后,苏澄俞立刻沉下脸来,一把将美妇人推开,呵斥道:“我说怎么你说的那些人怎么不害怕衙役,原来是陈冲,这件事情你想让我怎么处理?”
美妇人看着苏澄俞虽然生气,但似乎并不是一点都不想理会的样子,赶紧说道:“老爷,我就只是想要让您给我那侄儿一个公道,毕竟那个家伙太嚣张了,大庭广众之下殴打我侄儿,这就是在行凶啊!”
苏澄俞敲了敲桌子:“我问你想让我怎么处理陈冲?或者说,你家那边的人,想让我怎么做?”
美妇人一听,安心下来,走上前想要贴在苏澄俞的身上,可是见到苏澄俞眼睛一瞪,立刻站好了,柔声说道:“老爷,我家那边想让您将陈冲抓入大牢。”
苏澄俞呵呵一笑:“你哥哥还真是口气不小啊,一个正四品的官,你说抓就抓?”
美妇人只是转述李宪的话:“我哥说,所有的证人证据他都已经准备好了,陈冲绝对逃脱不掉当街行凶的罪名,只要老爷能支持我们这边,李家就绝对不会轻易放过陈冲!”
苏澄俞盯着美妇人看了看,他明白小妾的意思,人证物证都准备好了,就等着在公堂之上栽赃嫁祸陈冲。
虽然这样的手段非常低劣,可有时候很管用。
苏澄俞思索了一番,对小妾说道:“行了,你让你哥哥去击鼓鸣冤,若证据确凿,我绝对不会姑息任何犯罪之事,不管他的身份是什么!”
美妇人一听,赶紧娇滴滴地道谢,给苏澄俞按摩了一会之后,才欢喜地离去。
苏澄俞看着门口小妾离去的背影,眼中多了一些阴鹫,在桌子上的宣纸上写下“李宪”二字,接着又将陈冲的名字写在上面。
两个名字各占一边,在他的目光之中,似乎成为了两个真实的人。
“好啊,既然你李家那么沉不住气,就让我看看你们的本事吧!”苏澄俞嘴角多了一抹讥笑。
时至酉时,衙门大门口,一个下人模样打扮的男人突然将一边的鸣冤鼓狠狠敲响了,惹得四周围的百姓都讶异地望过来。
那男人敲了鼓之后,一把将敲鼓棍丢到一边,大吼一声:“大人要为我们做主啊!!”
衙役本来昏昏欲睡的,就等着下值,被这鼓声吵了一个激灵,赶紧瞪大眼睛望过来,见到这人之后,有些慌张的跑过来。
一个衙役指着男人怒道:“你做什么?知不知道这里什么地方?!”
男人喊道:“大人,您要为我家公子做主啊!我家公子李猛,昨日在酒楼被歹人殴打致重伤,如今那打人者依然逍遥法外,求大人给我们一个公道啊!”
他说着,立刻跑到衙门门口,直接跪下来,大吼大叫。
此时衙门这条石板路经过的百姓并不少,听着都有些吃惊,毕竟府城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过鸣冤击鼓的事情了。
大家都知道,鸣冤击鼓,那就是不给郡府里面当值的官吏面子,否定官吏们治理府城的能力。
怎么会有人敢做如此大胆的事情呢?
至于这几个衙役,听到是李家的事,互相对视之后,就有人往衙门里面跑去。
李家的事,就不是什么小事!
很快,衙役请了这个男人进去,一炷香之后,几个衙役开始往大街上走去。
……
陈冲在府城的一些街道上逛了一圈,感受到府城繁华的同时,又在小街小贩那里填报了肚子。
“府城总的来说还是比朔宁县更繁华一些,不管是府城的面积还是人口,都比朔宁县县城要多许多。”陈冲有些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