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冲哈哈一笑,一鼓掌,给左酬竖起了大拇指。
真是个不怕死的家伙!
左酬冷眼说道:“但若你没做这种事情,那该如何?”
陈冲笑道:“我也和你一样,撞死在金銮殿上。”
诸位官吏都瞪着眼睛看着陈冲和左酬,怎么说着说着突然对赌了?而且还是以自家的身家性命做赌注。
这是不是对自己太狠了一些啊?
什么仇什么怨?
左酬伸出手:“你来证明!”
陈冲思索了一番,抬头看着夏宏宇:“圣上,丰南郡的平反到底是怎么样的,我想您最清楚了。”
夏宏宇假装疑惑:“哦?你怎么知道?”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在顺国发生的事情,怎么可能瞒得住圣上呢?”陈冲苦涩地说道。
夏宏宇又大笑起来,极为开心。
等了一会之后才说道:“确实如此,我这里收到了一封信,说的就是丰南郡的情况,其中也包括了盛夏将军的一些作为。”
夏宏宇说完之后,老太监就已经将信件拿出来。
夏宏宇将信拿在手上,一脸冷笑地看着左酬:“左大人,要不你看看吧?”
左酬全身一颤,尤其是见到了夏宏宇的表情之后,心中就觉得有一些不妙。
等老太监将信件放在他手上,他展开看了一番之后,脸色大变,额头上都渗出了细汗。
赵国公目光落到自己的脚下,只是看着地板。
陈太师则是意味深长地看着夏宏宇。
看来夏宏宇在外面还有一张网,这张网并不在他们的认知范围内。
左酬手有一些颤抖了,有一些慌张地看着夏宏宇,等了一会之后才跪在地上,大声说:“圣上,我也是听探子所说,没想到探子竟然谎报军情!”
夏宏宇摆摆手:“放心吧,左大人,我不是想责怪你,只是让你知道,用人一定要小心一些,用错了人,会小命不保的。”
左酬全身一颤,也知道夏宏宇是在敲打他,赶紧磕头谢罪。
陈冲啧啧两声:“真好,还有圣上为你担着,让你不至于死在这金銮殿上。”
他又有一些悲哀地看了看自己的双手:“不像我,若是我输了,真要撞死在这金銮殿上了,估计在场的大人们也没有人会心疼我的。”
夏宏宇一摆手:“好了,陈冲,你也别贫了,若你没有把握的话,如何敢和左大人对赌?你分明就是心知肚明,引左大人上钩。”
陈冲只能笑了笑,有一些恭敬的拱手:“圣上所言极是,是下官愚笨。”
夏宏宇突然冷着脸说:“可你千不该万不该,杀了我弟弟。”
陈冲苦涩地说:“王爷是自戕。”
夏宏宇冷声问道:“自戕?除了你之外还有谁看到了朕的弟弟自戕?”
陈冲摇头:“没了,当初就我和王爷在郡府之中。”
夏宏宇哼了一声:“那就对了,没有人给你作证,你也就没办法证明你没杀我弟弟。”
陈冲看着夏宏宇这副模样,大概的明白自己的命是保住了,就是不知道夏宏宇要怎么惩罚自己。
赵国公淡然说道:“圣上,既然陈冲杀了王爷,罪不可赦,但念在他在丰南郡确有成绩,不若将他流放千里?”
陈冲瞳孔一缩,这老家伙终于要出手了!
从刚才到现在他一直都是与左酬这个没有太多分量的人对线,赵国公在一旁看戏。
现在左酬已经被他解决了,就迫不及待地要出手了?
夏宏宇看了一眼赵国公,点头:“国公说得有道理。”
陈太师站出来说:“流放千里不好,圣上,陈冲当初拯救了朔宁县的黎民百姓,也算功不可没,功过相抵,不如将陈冲放回朔宁县?”
赵国公眉头皱起:“怎可如此?王爷可是皇家之人,身躯容不得玷污,如今被陈冲所杀,陈冲最不济也应该给王爷陪葬!”
说着他放缓语气:“如今只是流放千里,已经是圣上开恩了。”
陈太师淡然说道:“如此说来,还真是要谢谢你了,赵国公。”
夏宏宇看着赵国公和陈太师又开始互相看不顺眼,心中好笑,就觉得看着他们两个互怼也不错。
就不说话先了。
陈冲站在一边,对自己的处境并不担心,他大概猜测到,等一下应该会有人送一些情报过来。
不过在此之前,先看陈太师和赵国公如何对垒。
赵国公抓着陈冲不放,就是要让陈冲去到千里之外的边境,在东边,靠着大海。
陈太师自然不愿意赵国公将朔宁县的位置夺回去,所以据理力争,不断说着陈冲的好话。
等吵够了之后,两个人才闭嘴,抬头看着夏宏宇。
两人又同时开口:“请圣上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