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见到两个人从上方飘了下来。
启明启星两位道长落地,表情淡然,护在陈冲两边。
雁脊眉头一皱,冷冷看着两位。
左酬怒视陈冲:“陈冲!你不过是七品县令,竟然敢在燕都杀人!你目无王法!我要将你就地正法!”
陈冲露出笑容:“怎么?许他们杀我,不许我杀他们?哪门子理?”
“我儿子手无寸铁,怎么杀你?我看你就是胡诌!仗着有几个护卫,几个道长护着,就敢当街行凶!”左酬大手一挥,所有的家丁都退到了一边,禁军和衙役这时候上前来。
左酬指着陈冲:“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嚣张到连禁军和燕都的衙役都敢动!”
陈冲耸肩:“可以试一试。”
周铁他们眼神冷漠,手上的长刀继续握着,即便虎口裂开,依然面色如常。
他们对这些禁军和衙役虎视眈眈,一脸不屑。
启明启星两个道长并未说什么,也只是站在陈冲身边而已。
但就只是这么几个人,陈冲就明白,自己的生命不会有任何危险。
禁军将长枪对着周铁他们,踏步上前,他们和官兵不同,都是百里挑一的角色,是从边疆战士里面挑出来的。
和周铁他们的实力有得一比。
双方战斗一触即发,街道上的行人都躲得远远的,目光只往这边瞟过来。
陈冲一只手依然握着障刀,姿势从开始就没有变过。
不远处,一辆马车驶来,尖嗓子的宦官喊道:“召陈冲,左酬两人觐见!”
所有人的动作一顿,在左酬愤恨的注视下,陈冲露出了笑容,将障刀交给了周铁,吩咐一句:“保护好绿衣和林雪菲,在我回来之前,哪也不要去。”
说完之后,又对两个道长拱手行礼,这才拍了拍自己的长衫,呵呵笑道:“左大人,走吧。”
左酬握紧拳头,盯着陈冲,最终也只是让管家带左宗寿回去治疗,自己一挥袖子,往皇宫走去。
吴喜章看着宦官竟然连自己都没有叫,立刻跟上。
就算皇上没有召,他也要去告陈冲一状!
三个人匆匆来到了皇宫之中,被宦官带到了偏殿,夏宏宇就坐在书案上,看着卷宗,见到吴喜章也来了,并不意外。
陈冲三人叩拜之后,左酬先发难,愤怒至极,指着陈冲:“圣上,陈冲这家伙无视王法啊,将我儿左宗寿打成重伤,请圣上为我做主!”
吴喜章也跪在地上,掩面而泣:“圣上,我儿吴成亦是被陈冲这个粗鄙之人打成重伤,现在生死为止,请圣上为我做主!”
夏宏宇眉头一皱,盯着陈冲看。
“陈冲,你有什么要说的?”夏宏宇还是问了陈冲一句。
陈冲拱手说:“圣上,我有几个问题想要请教您。”
“嗯?你说。”夏宏宇点头。
“如果有人杀我,那我应不应该反抗?”
夏宏宇笑道:“当然要。”
“那在情急之下,我为了确保我自身的安全,用尽手段去和杀我的人缠斗,合不合理?”陈冲又问。
夏宏宇手指关节敲了敲桌子,只是轻轻点头:“合理。”
陈冲露出笑容:“圣上,我要告御状。”
夏宏宇眼中多了一丝兴趣,其他两人眼珠子都瞪出来了。
左酬怒了,指着陈冲怒道:“明明是你将我儿子打成重伤,竟然还想要倒打一耙?!”
陈冲转头看着他,冷漠道:“但却是你儿子先动手的。”
“我儿子一介书生,有什么可能会对你动手!”
“他身边有一个断刀客,他命令断刀客要杀了我。”陈冲冷声道。
“不可能!”左酬知道自己的儿子是什么样的脾性,虽然在燕都嚣张跋扈,可当中杀人的事情他是不可能做的。
不至于那么愚蠢!
一定是陈冲胡编乱造!
陈冲呵呵一笑:“如果不相信的话,可以找客栈的人来问问,他们可是看得清清楚楚,那断刀客想要对我做什么事情,都看得清楚。”
左酬愤懑道:“你血口喷人!”
陈冲耸肩:“如果你不相信,可以去问那些客栈的看客,那些都是我的证人,一个人可能说谎,十个人呢?整个客栈的人呢?那些可都是亲眼目睹了你儿子是如何让断刀客对我出手的?他们总比你这个后面才到来的人更清楚事情的经过吧?”
左酬心里面极其狂躁,但又知道,这种事情明显就是左宗寿受人唆使去做的事情,那自然也如同陈冲所说,是他儿子先动了手。
这件事情,突然之间,反转过来了,不得理的,变成了他的儿子。
吴喜章这时候站在一边,看着左酬从主动变成了被动,完全被陈冲拿捏,心中有一些凉意,他冷冷盯着陈冲,思索着如何打破这个局面。
陈冲只是冷笑地看着左酬,看着左酬无能狂怒,只是抬头看着夏宏宇。
他看到了夏宏宇眼中的戏谑,这家伙一直都在看戏啊。
从头到尾,夏宏宇都知道自己想要做什么。
一种被完全看透的感觉从心底升起来,陈冲眼神隐晦了一些,他低着头,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