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冲,你现在犯法了,知道吗?我对所有人都一视同仁,就算你是县令,犯法了就应该被抓起来!况且我收到了消息,周家的管家在大牢里被你杀害了,你真是丧心病狂!”赵武亚怒斥。
“说那么多无用,我问你,今天我就一定要杀周渠成,你当如何?”陈冲笑问道。
“当替天行道,杀了你。”赵武亚冷着脸喝道。
“替天行道?真要替天行道,你杀的应该是周渠成,朔宁县又谁不知道三大粮商的嘴脸,吃相太难看了,那么多灾民因为他们而死,那么多朔宁县的居民因为他们散尽家财,周渠成啊,不知道被多少人诅咒不得好死了。”
陈冲笑了笑,看着那官兵长枪对着自己,也明白这些官兵不归自己管,自己的命令他们也不会听,所以也不费口舌。
而是转头看着周府内,只见到周铁带着二十来个陈冲自己挑选的护卫,手上操刀,鱼涌而出,站在了陈冲的前方。
衙役们不敢和官兵对抗,可周铁这些在边疆战场腥风血雨中来来去去的战士,那可是带着一身的煞气,对上这些官兵,眼中多是不屑。
周铁将一把长刀交给陈冲,这才站在队伍的最前面。
“杀!”周铁眼神冰冷,大喝一声,二十来个护卫纷纷响应,喊声整齐震天,那些靠近的衙役和县吏都吓得退了好几步。
周家大门,护卫和官兵的对峙,气氛肃杀。
所有人都相信,只要陈冲一声命令,这些护卫会毫不犹豫地冲向这些官兵。
虽然护卫只有二十来个,但这气势根本就不是官兵们能比的。
很明显,陈冲的这些护卫是边疆战士,是杀过敌的。
赵武亚也愣了,陈冲什么时候找得护卫,而且二十来个都是一等一的好手,明显就不是普通人。
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都已经带着官兵来了,绝不可能后退的,他走上前,冷眼看着陈冲:“陈大人,周员外不管做了什么,你都不应该如此做法,希望你放了周员外,一切都调查清楚再说。”
陈冲从怀中掏出五张宣纸:“这就是罪证,这是周管家签字画押承认的罪状,也将周渠成所做的事情都写在了上面,这罪证,足以将周渠成就地正法!”
“都是你一家之言,我们甚至都没有看到那宣纸上面的内容,怎知你是不是胡扯?”赵武亚大声说。
“我乃朔宁县县令,审判是我的权利,你只是驻军副尉,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指手画脚?我今天就要为民请命,匡扶正义。”
陈冲一脚踹在周渠成腿上,周渠成一个不稳,跪在地上。
长刀举起。
赵武亚怒吼:“住手!”
柳宁毅也吓得全身颤抖。
赵承佑伸出手:“陈冲你住手吧。”
唰!
所有人的眼睛都瞪大,没有人能明白陈冲怎么敢当众杀人,砍的还是朔宁县三大粮商之一的周渠成。
疯子!
所有的心里对陈冲只有一个形容词,那就是疯子。
一颗头颅滚落,一路到了赵武亚的脚下,鲜血喷涌,周家门口溅射出了一滩血液,沿着地面散开。
无头尸体倒在地上,那头颅停在了赵武亚的脚下,生前震惊害怕的神色依然停留在这张脸上。
陈冲将刀丢在了地上,对赵武亚微笑道:“好了,接下来就是抄家的事情,周渠成所有贪墨地,搜刮的民脂民膏,会一分不剩都送到燕都皇上的手上,如果你们有意见,可以到皇上面前说。”
赵武亚听着只是眼神阴鹫,心中怒火滔天,却愣是不敢下令动手。
陈冲吩咐周铁:“从现在开始,周家的人,一个都不要放,想带东西离开的,都赶回去。”
周铁开心地笑道:“放心吧,他们一个都走不出来。”
陈冲又看赵武亚:“副尉大人,如果没什么事情还是回去吧,免得让我觉得周渠成抬高粮价和你有关系,迫害百姓也和你有关。”
赵武亚铁青着脸,握紧拳头,长刀在手上,有很多时刻他都想带着官兵往前冲锋,可他知道,周铁一定会和他们战斗,而他也未必能将陈冲杀死。
最重要的是,杀了朝廷命官,这可不是他这个身份能够抗住的,燕都的那些大人物会直接放弃他。
最终,他将长刀收起来,带着官兵转身离开。
屁事没做!
陈冲又看着赵承佑和柳宁毅一群县吏,笑道:“诸位同僚要在这里清点周家财产吗?”
柳宁毅跑上来,颤抖着声音问:“你知不知道你闯了多大的祸?”
“闯祸?我并不觉得闯祸啊,周渠成死了,你看朔宁县的百姓是叫好还是悲伤,周渠成坏事做尽,柳叔不应该不清楚,只不过柳叔学的是权衡之道,所以才留着周渠成到现在,我不同,我什么都没有学,我只学了做事随心,要对得起读的圣贤书。”
陈冲眯着眼睛,扫了一眼在场的县吏,又笑着对柳宁毅说:“柳叔,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回去了,这里可以交给你。周家的粮仓我要了,那些金银财宝,告诉手底下的人,别想太多,都是要送到燕都去的。”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去了,县衙里面的县吏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