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够的证据这才只好吃了哑巴亏。大哥在东宫安排了不少人,他们皆忠于大哥,宁死也不说真话。”
圣上越听眉头越紧,老大有秦惠容那样的死士,在东宫八成也安插了那样的死士,与太子所言倒是对得上。
太子继续道:“儿臣有些百思不解,大哥为何大费周章地让我生不出子嗣,对年轻男子而言,生子是很容易的事,总不能我生一个他杀一个?”
圣上被他所言勾起了同样的疑问。是啊,如果太子去想方设法杀老大的独子,这还说得过去,但太子生育并不艰难,总不能一直这样大费周章吧?
太子:“是以,儿臣怀疑大哥他不能生育!”
圣上一怔,他极少赞同太子的话,可这会儿他莫名地认为他的怀疑可能是对的。
老大身体也不错,能生一个就能生无数个,为何这么多年就只得一个子嗣?就算他不耽于美色,也不该如此。
可如果不能生,那安和王是哪来的?
“父皇恕罪,儿臣只是如是怀疑,还没有确切的证据。”太子以退为进道,“儿臣是想,大哥的独子没了,定然伤心,还是趁早再生一个聊以慰藉,如果能生则好,不能生还是得趁早治医治才是。”
这话假惺惺的,但不无道理。而且,老大只有能再生一个才有继位的权利,如果彻底不能生,便就不能考虑他了。
圣上急于知道真相,打发走了太子之后就让吴循暗中去查,查安和王到底是不是老大的种。
而他则召了老大进宫。
凤鸣宫里,圣上屏退了宫女太监,只留一个陈公公,还有两名太医,其中一个就是太医院的老院使范广贤。
大皇子一进大殿就预感到了气氛微妙,待看见两名太医后,心立时一沉。
一个人倘若想拼命遮掩一件事,必定时时谨慎,草木皆兵。大皇子打小就害怕看太医,总想办法不让自己生病,即便看也只看被母妃收买的那位。
老院使一向刚正不阿,有他在,今日怕是逃不过了。
大皇子心里几经起伏,面上不显,沉着地磕头问安:“儿臣叩见父皇。”
“起来吧,赐座。”圣上不多废话,让陈公公赐了座,立刻让两名太医检查。
大皇子不解:“父皇这是何意?”
“哦,没别的意思。”圣上说,“因着你有了子嗣,朕便一向不怎么过问你房里的事,但如今孩子没了,你也得尽快再添一个才是,朕看你生育上有些艰难,所以就想让老院使给你检查一下身子,有问题也好早些解决。”
果然如此。
但大皇子认为此事蹊跷,父皇怎么会忽然查他?还这样火急火燎的,分明是怕他早有准备,而非真正的关心。
不过事已至此,他如果拒不配合倒是做实了,不如坦荡些。
他露出手腕,朝两位太医颔首,“劳烦二位了。”
两位太医分别诊了脉,范广贤又问了大皇子一些私密之事。
半晌后,范广贤回禀:“圣上,脉象上看,大皇子肾精亏虚,确有可能影响子嗣,不过行房听起来没有妨碍,具体如何,最好能退衣详查。”
大皇子当然不能允许详查,他起身朝圣上叩拜,“儿臣有罪,儿臣自从生了麟儿之后,身体确实出了些问题,一直在暗中调理,没敢对外宣扬,生怕给皇家蒙羞,还请父皇饶恕儿臣隐瞒之罪。”
圣上点头,如果是生了安和王之后出了问题,如此倒是说得通。
既然证实老大不能生,那太子的怀疑十之八九就是真的了。
圣上:“太子这几年亦是不得子嗣,他在东宫抓了几个暗害皇嗣的下人,你可知情?”
“竟有此事?”大皇子惊讶,“上次害皇孙的乳母不是已经处理了吗?”
圣上试探:“哦,这回抓的是另一个,可是你的死士?”
“儿臣是养了一批死士,但从未放到东宫去,还请父皇明鉴!”
大皇子不怕被出卖,因此十分坦荡。圣上见识过秦惠容的嘴硬,知道不那么容易撬开老大的口,因此不再逼问,打算先调查再说。
“既如此,你且要好生调理才是,不妨让老院使帮你开个方子。”
“是,父皇。”大皇子又转而朝范广贤颔首,“那有劳范院使了。”
范广贤还没查明白,还不能确诊,“大皇子方便的话,还是让老臣详查才好。”
大皇子点头,“过几日再请范院使上门吧,麟儿头七还没过,我实在没心情。”
范广贤很是理解,“老臣随时等候大皇子召见。”
自宫里出来,大皇子的脸便阴沉起来。他上了马车后,冷声吩咐杨义:“想办法通知母妃,可以行动了,还有,既然子嗣已失,大皇子妃也该送走了。”
杨义表情一滞,“是,属下知道了。”
晏长风这厢回了侯府,将东宫之事知外祖母,“我瞧太子很是兴奋,怕是按捺不住,外祖母是否要助其一臂之力?”
大长公主听闻老大不能生那一刻,心里就起了杀心,“混淆皇子是欺君,饶不得。”
晏长风佯装吃惊,“外祖母的意思是……安和王也不是大皇子之子?”
大长公主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