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来,又稀里糊涂被掐住脖子上了树,刺激得险些尿了裤子。
“你放——”
“闭嘴!”
马睿捂住她的嘴,低声威胁:“姑娘,你方才做了什么我可都看见了,再出声我就把你丢下去。”
秦淮月顿时冷汗上头,她下毒的时候明明再三确认过没有人,怎么会被发现!
晏长风拎着灯,在世子出事的地方反复查看。
王府留下的几个护卫紧紧跟着他,生怕她这个“罪魁祸首”跑了。而晏家的兄弟则围住了几个护卫,随时准备着干仗。
“他是从这里落下的吗?”晏长风随口问道跟着他的王府护卫。
护卫被她问懵了,心说你问得着我们吗?
晏长风倒也不依赖他们回答,她依着距离估算,判断那刺客就是从这个位置的树上落下的。她停在那棵树下,招呼也不打直接跳上了树。
“哪里跑!”
王府的护卫以为她要跑,顿时如临大敌地围在树下。而晏家的兄弟紧随上前,围住了准备发作的王府护卫。
“几位大兄弟别一惊一乍的,我们二姑娘是在查找凶手知道吗?”
“少贼喊捉贼!”王府护卫拔剑相向,“我们王爷很快就会派人来,你们一个也跑不了!”
“有没有脑子?是我们的兄弟冒着生命危险救了你们世子,要没有他,你们这会儿已经给你们世子收尸了!”
“都闭嘴!”晏长风很快从树上跳下,“刺客应该进了园子,你们有吵嘴的闲工夫不如进去搜。”
“进了你的园子,还说不是一伙的!”
晏长风忍住骂人的冲动,没好气地吼了一嗓:“跟我一伙的,我他娘早放他跑了,还等着你们来抓人吗!”
护卫们被她吼得面面相觑。
“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找!”
晏长风骂完了人,径自走到墙根下一跃跳上了墙。她踩着两人高的墙头边走边俯瞰全园,连高树的缝隙都不放过,她就不信那人会飞天遁地。
王府的护卫还有晏家兄弟也学着她跃上墙头,与她分头搜查。
躲在树上的马睿看见了墙头上忽然多出来的几个人,顿时头大,树下的看护还没摆脱,树上又多了十几个人,他可谓上天无路入地无门,这么下去迟早被发现!
而被扼住喉咙的秦淮月一直在心里权衡,这男人知道了她的秘密,就算他们能安然离开,她也随时会面临被告发的危险。而且她等于也知道了他的秘密——虽然她不知道他干了什么,但大晚上鬼鬼祟祟出现在这里,定然不会干什么好事。
如此一来,她多半会被他灭口。
可如果他们现在被园子里的人发现,这个男人肯定跑不了,而她却可以抵赖,她完全可以说自己是被男人胁迫的,她什么也不知道。
秦淮月越想越觉得后者更可行,她一边留意着树下的动静,一边伺机而动。
园中看护自听见响动后就一直在附近巡视,他们根据地上落下的红叶还有树上的刮痕,判定方才发出声音的是个人,且这人一定还在周围。
只是他们功夫不到家,察觉不到那人的呼吸,想必是个高手。
就在他们琢磨如何将贼人引出来时,有一棵树毫无预兆地无风摇摆了几下,树叶簌簌下落。看护们顿时警觉,目光齐刷刷聚集到那棵树上。
与此同时,行至附近的晏长风耳朵一动,目光倏地射向马睿所在的那棵树。
几乎是在同一时间,马睿将忽然就不配合了的“老妇”果断舍弃,他把人丢向围在树下的看护,自己从树上飞跃直墙头。
没有累赘拖后腿,他的身形快到让人看不清,愣是在好几个看护的眼皮子底下飞身跳出了墙外。
眼看那人要跑的紧要关头,晏长风折了一节树枝当武器扔向刺客,扰乱了对方快到无形的动作。她看准机会纵身跃下,截住刺客的去路,与他缠斗起来。
一交手,她就感觉到自己技不如人,此人身法快且狠,招招都是要命的招式,不似一般的江湖客,倒像是某个杀手组织出来的,但又比一般的杀手还要厉害。
这是什么人!
她忽然想起上元节那日见到的白夜司司夜,那人的身形与此人十分相似,莫非是白夜司的人要杀秦王世子?
这又是什么道理?
无暇再细想,她很快就落了下风,刺客急于摆脱,动作越来越快。她堪堪避开了直劈向面门的一掌,可下一掌紧随其后,直攻她的脖颈要害,同时旋腿攻她下盘。
她暗道要完,倒不是担心自己受伤,而是她拦不住他,如果被他跑了,她可是有嘴都说不清!
电光火石之间,一道劲风自身后袭来,替晏长风挡掉了致命一击。她借此退开看向来人,这人身披黑色斗篷,身法与刺客如出一辙,这两人缠斗在一起,岂是一个眼花缭乱,简直快瞎人眼。
但后来的人的内力明显比那刺客高出许多,单以内力压制,那刺客不是敌手。
不单是内力,马睿见到来人就发自内心地怂了,连继续打的念头都没了,随时准备束手就擒,但不知为何阁主没有要擒他的意思,而是一路逼着他越打越远。
他被迫退到密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