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墨渊看着阮星却不知该怎么解释给她听。
告诉她两年前她失忆过一段时间?他们还私定终生?
阮星见君墨渊半晌说不出一个字,好奇皱眉:“师父,你怎么不说了?”
君墨渊神色慌乱,道:“这件事情总有一天为师会让你知道,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阮星转眼看了一眼那副画,心里却膈应的厉害。既然君墨渊不愿意说,她怕是也问不出什么。
回过神,拉着君墨渊陪她出去散步,君墨渊扫了一眼拽着自己衣袖的那只手,移开视线看向阮星的侧脸,薄唇微扬,眸底浮出一抹宠溺的笑容。
这一幕似乎又像是回到了她失忆的那段时间,他们之间,没有师徒之情。
君墨渊满脑子都是那段美好的回忆。
她粘着他跟他说:“你说你是我师父,我就要叫你师父吗?你明明就是我相公!”
君墨渊宠溺的刮了刮阮星的鼻尖:“丫头,不可胡闹。”
君墨渊收回视线,紧跟在阮星身后与她一起进了山林。
山林中,鸟兽居多,阮星听着林中悦耳的鸟叫声,心情轻松不少。
脚下,稀碎的动静传来,阮星低头看了一眼,只见一只小兔子在草丛里悠哉地吃着青草。
一人一兔四目相对,小兔子似乎吓到了,拔腿就跑。
阮星心中一紧,提着裙摆就追了上去。
“喂,小东西,你站住!”
君墨渊看到一人一兔在林中追逐,眼里的笑容越来越浓。
他提醒阮星:“丫头,小心点,别跑远了,这附近常有野兽出没。”
阮星的声音传来:“我知道了,师父。我抓住这只小东西就过来。”
君墨渊不放心,大步跟在阮星身后。
小兔子蹦蹦跳跳来到前面的大树下,许是跑累了,站在树底下休息。
小兔子头顶,一条手腕粗的长虫缠在树梢上,吐着血红的芯子。
阮星并未看到那条蛇,她双目泛着光,紧盯着小兔子,屏住呼吸,悄悄靠近。
在距离兔子仅有两步远的地方停下,身子猛地朝小兔子扑了过去。
就在阮星扑过去的那一瞬,小兔子跳到树的另一面,阮星扑了个空,树梢上那条蛇伺机而动,在阮星扑过来的那一瞬,突然朝阮星手臂攻击。
阮星发现时,根本来不及反应。
就在她以为自己要被蛇咬伤时,君墨渊焦急的声音传来,“丫头,小心!”
阮星猛地转头,还未反应过来,整个人落进君墨渊宽阔的怀抱。
君墨渊手里的长剑将蛇砍成了两半。
阮星只听到君墨渊闷哼一声,随即,那两截蛇落地。
阮星瞥了一眼还在地上扭动着身子的蛇,抬头看向君墨渊,“师父,你你受伤了?你被蛇咬了?你为什么要救我!”
阮星忘了,此时的她,不过是君墨渊眼里的徒儿。
而此时的君墨渊,也并非她痛恨的那个君墨渊。
师父保护自己的徒弟,并不意外。
看到君墨渊额头布满了一层薄汗,阮星心中担忧紧张,“师父,你中毒了!”
君墨渊顺着树身缓缓坐在地上,他看着阮星,问:“你有没有受伤?有没有被咬到?”
阮星急忙摇头,“没有,有师父保护我,我怎么可能会被咬到。”
阮星看着君墨渊惨白的脸,心中五味杂陈。
他中毒她应该高兴才是,这样,她就不用花心思去杀他了。只要他死了,他就再也回不去魔域了。
可是为何现在看到他痛苦的模样,她却于心不忍呢?
他是为了救她才被毒蛇咬伤的。
阮星喉咙哽咽的难受,来不及多想,急忙掀开君墨渊的衣袖,脑袋凑了过去。
君墨渊避开阮星,“丫头,你要做什么?”
阮星哽咽:“我要给师父把毒吸出来,若是再不及时医治,你会死的。”
君墨渊嘴唇逐渐变成紫红色,他缓缓开口道:“这附近有重楼,天心莲。它们都能医治蛇毒。”
阮星瞪大双眼看着君墨渊,君墨渊问:“还记得那些草药的样子?”
阮星脑子里乱做一团,听了君墨渊的话,努力回忆着,回神,她连连点头:“师父,我记得,我现在就去找。”
君墨渊薄唇微抿,应声,阮星见状,急忙在附近寻找记忆中的那些可以医治蛇毒的草药。
君墨渊看了一眼阮星的背影,收回视线,目光落在自己的手臂上。
他将衣袖揭开,刺眼的牙印落入眼中。
君墨渊转眼扫了一眼地上的那两截蛇,长舒了口气。他左手食指与中指并拢,对着被蛇咬过的地方按下去。
黑红色的血顺着伤口往下流。君墨渊喉咙里一抹腥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