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星脊背一僵,见他表情阴沉,她呆呆地道:“皇上,你,你怎么来了?” 郁寒夜:“这里是孤的皇宫,孤去哪儿要跟你汇报?” 阮星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 郁寒夜:“那你是何意?” 阮星抿唇不语,仰着头看着天空中闪烁的反应,嘴角不自觉扬起一抹弯弯的弧度。 暴君还是暴君,好像又和以前的暴君不太一样。 明明是在关心她,却摆着一副冰山脸给她看。 但不论如何,阮星方才还凉了的心,被温暖包裹。像是吃了蜜饯一般,甜甜的。 暗处,翎湛与朗月盯着房顶上的两人。 朗月好奇开口:“奇怪了,这次主子回来后,对公主殿下不冷不热的,明明关心公主殿下,却总是表现出一副厌恶与疏离感。” 翎湛:“公主殿下小时候,主子不也是这样待她的?星昙宫进了几次了?最后还不是搬回了寝宫。” 朗月不禁感叹:“君心难测啊!” 翎湛:“不过,主子好像跟以前有点不太一样,至于哪里不一样,又想不出来。” 朗月手中折扇轻轻在胸前煽动,“确实有些不同。” 一阵风吹过,带着一丝凉意。 阮星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双臂紧抱在一起。郁寒夜冷眸扫了她一眼,沉声道:“去给孤铺床!孤累了。” 阮星瞪大眼睛:“方才我给你倒水的时候,就已经把床铺好了。” 郁寒夜:“暖床!” 阮星:“暖床?你有灵力护体,还需要我一个普通凡人给你暖床吗?” 郁寒夜冷眸扫来,阮星闭口不语,起身,那眼神带着几分幽怨。 所为,上山容易下山难,阮星这上房顶的时候轻而易举,下房顶时发现她的梯子不见了! 她目光扫视四周,忍不住大喊:“哪个混蛋把我的梯子拿走了!” 暗处,翎湛冷眼看向朗月,“你最好别被公主殿下发现了,否则,她以后定不会饶了你。” 朗月痞笑:“你个呆子,这就不懂了吧?我这是在给公主殿下和主子制造机会。你看……” 话还未说完,朗月看着小心翼翼从房顶爬到围墙,再从围墙抱住那棵大树,而后抱着大树滑下来的阮星,心中大惊。 他转眼看向翎湛,压低声音道:“这,不应该是公主殿下找不到梯子,主子英雄救美将公主殿下从屋顶抱下来拿吗?为何是现在这番场景?完了完了,公主殿下一定跟我记下了。” 阮星抱着大树稳稳落地时,心里不知道将拿走梯子的人骂了多少次,她一边骂一边腹诽郁寒夜不知道怜香惜玉,冷血无情! 郁寒夜犀利的凤眸看着阮星,从她的眼神和表情便能看出此刻她心里定是在怪他骂他无情! 他对阮星道:“这里有树你能靠着它下来,若是下次再上屋顶,被人偷了梯子,没有树,孤看你如何下来!” 阮星算是听明白郁寒夜的意思了。他是在怪她独自上房顶了! 整理好自己的衣裙,阮星对郁寒夜笑道:“皇上,我保证,下次绝不会一个人上屋顶了!” 郁寒夜冷哼一声,转身,头也不回的大步往前走去。 听不到阮星的脚步声,男人低沉冷漠的声音传来:“还不快跟上!” 阮星听到郁寒夜的话,急忙应声:“哦,是,皇上。” 到了寝宫,阮星小跑到床前,脱了鞋就跳上床钻进被窝。 郁寒夜凝眉,“你这是做什么?” 阮星,“皇上不是让我暖被窝吗?我暖好了你就上来,我好回去星昙宫。” 郁寒夜转瞬来到床前,“往里边躺。” 阮星不解:“不是说让我暖床吗?” 郁寒夜看着被窝里的小丫头,被她刺中的画面闪现,他眼神骤然变冷:“滚下去!” 阮星喉咙哽住,欲言又止,最后在郁寒夜凌厉嗜血的眼神下,起身下床灰头土脸的离开。 郁寒夜看着小丫头落寞的背影,揉了揉眉心,方才他是怎么了?明明是他让她过来暖床,为何会突然暴怒?呵斥她? 收回心思,正欲叫住阮星,却发现她已经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 郁寒夜看着她撑起的被窝,犹豫了片刻,退去外衣上了床,被窝里还有她身体留下的余温,郁寒夜喉结滚动,心里烦躁不安。 辗转反侧幻想着那丫头会不会难过,会不会生气亦或者会不会哭。 他甚至不解自己为何会想这些!他应该是冷血无情的皇帝才是! 阮星回到星昙宫,见到翠儿就委屈的抱住她:“翠儿……” 翠儿见阮星抽噎,心中担忧,急声问:“小姐,您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阮星吸了吸鼻子摇头:“我没有哪里不舒服,是郁寒夜他欺负我。算了,本就是我欠他的,我不跟他计较。” 说着,松开翠儿,径直往她的寝殿里走去。上了床倒头就睡。 翠儿本还担心自家小姐想不开,看到阮星睡得那么香,瞬间松了口气,转身回去自己房里。 夜深,睡梦中的阮星感觉到一股寒意袭来,本能的拉被子。 郁寒夜居高临下的站在床前,看着眼角挂着泪的阮星,拿出一颗夜明珠放在她枕边。 朗月说,女子都喜欢这种珠子,明日她看到它,应该会高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