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海眼神闪烁,笑了笑,道:“老夫能有什么事情瞒着你?”
阮星打量着天海:“不对,你定是有事瞒着我。”
天海干脆拿出他的天鹅扇,直接将阮星煽飞了出去,“走你!”
阮星大喊一声:“海老头!你太过分了!”
郁寒夜在门外等了阮星许久都不见小东西出来。
心下担忧,便敲门叫阮星,只是叫了几声都不见小东西回应。
郁寒夜无奈,便推门而入。
刚进门,就看到躺在柴堆里沉睡过去的小东西。
郁寒夜看着她小小的身子蜷缩在一起,可怜巴巴惹人心疼的模样,他转瞬来到她面前,微微俯身小心翼翼地去抱她。
结果,刚抱进怀中,阮星突然醒来,双手直接朝郁寒夜脸上抓去,大喊一声:“你太过分了!”
郁寒夜的一阵刺痛,他忍不住倒吸了口凉气,紧咬着牙关,克制着自己的脾气。
阮星一脸震惊的看着面前男人脸上那六道血红指甲印子,整个人瞬间清醒。
心里紧张得要死。
完了完了,这下彻底完了,她竟然把郁寒夜的脸抓破了!她怎么就把郁寒夜的脸抓破了呢?
阮星生怕郁寒夜一气之下将自己一巴掌拍飞,心中紧张又恐惧,慌乱之下,本能反应,默念了一声“瞬移”。
郁寒夜好不容易克制住自己的情绪,谁知怀里的小东西转眼就消失了。
怒火顿时蹭蹭上涨,郁寒夜脸色变得铁青,他拳头紧握,紧咬着牙关低声道:“小东西!阮星!”
船舱外,一阵寒意袭来,阮星坐在船头,双手抱着头,小声嘀唸:“听不见听不见听不见”
正嘀咕着,小小的身子缓缓离地。
阮星缓缓转头,抬眼看着揪着自己的男人,一脸讨好的笑了笑:“郁寒夜,我说我不是故意的,你信吗?”
郁寒夜另一只手抬起,阮星吓得本能闭上双眼别过脸,奶声奶气地大喊:“救命呀!”
以为郁寒夜要揍她,结果,感觉到脑袋被男人温暖的掌心扣住,阮星撅着小嘴巴,转头,那双会说话的大眼睛看着郁寒夜。
郁寒夜见小东西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哪里还有心思生气,低沉的声音道:“就这么怕孤?”
阮星连连点头又摇头。
顿了片刻,道:“星儿方才不是故意抓伤你的,星儿做噩梦了。”
郁寒夜将阮星抱好,让她跟他讲讲自己的梦。
阮星便瞎编乱诌,说是自己梦见一个糟老头子,那糟老头子一直骗她,她发现被骗后,就质问糟老头,结果,被那糟老头一掌拍飞了。
阮星字字不提天海,句句却不离天海。
说完,阮星又跟郁寒夜道歉,表示自己真不是故意抓伤他的脸的。
郁寒夜并未在意,顺手将脸上的伤口抹去。
道:“无碍,孤并未怪罪你。”
阮星见郁寒夜确实没有要对她动手的意思,瞬间松了口气。
寒风袭来,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小小的身子往郁寒夜怀里钻了钻,“郁寒夜,星儿好冷。”
郁寒夜将自己的外袍脱下来,盖在她身上,一阵暖意袭来,阮星便开始犯困,她喃喃自语:“郁寒夜,星儿想睡一会儿,就一会儿。”
说着说着,便闭上双眼沉睡了过去。
郁寒夜见阮星睡了,便抱着她回去船舱,将她小心翼翼地放在床上,和衣躺在她身侧。
与此同时,雍州皇宫,郁自行刚宽了衣准备沐浴,一个侍卫如断了线的风筝坠落在地惨叫一声,接着又是另一个。
郁自行愣了片刻,回神,随手拿着一件外袍披在身上看向殿外的方向。
当看到天一狼狈的模样时,郁自行心中得逞冷笑一声,若无其事地上前道,“天一护法,是什么人将你伤成这样的?”
天一一把掐住郁自行的脖子将他逼到龙榻前,殿外涌入一群侍卫,小心翼翼上前。
郁自行冷声命令:“都退下。”
所有人应声退下,郁自行冷眼看着天一,道:“天一护法这出师不利,又来找朕撒气么?”
天一紧咬着牙关,低吼:“三番两次利用本座,郁自行,本座倒是小看你了!”
说着,又加重了几分力气。
窒息感传来,郁自行艰难开口:“朕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天一凑到郁自行耳边,小声道:“你故意让你的人将郁寒夜有软肋的消息放出去给本座,不就是想利用本座去帮你对付郁寒夜么?”
郁自行冷嗤一声:“天一护法贪功冒进,打草惊蛇,坏了少主的好事,如今却想将一切罪责推到朕身上,你觉得,若是少主知道此事,是会惩罚你,还是朕?”
天一愣住,郁自行趁机将天一猛地推开,道:
“朕早已将那孩子之事告诉了少主,少主命朕切莫轻举妄动。谁知,天一护法却违背少主之意,一意孤行追去冀州杀那孩子,呵,天一护法与其来这里找朕麻烦,倒不如想想,怎么跟少主交代。”
天一紧握着拳头,手背青筋暴起,他冷冷的道:“郁自行,若本座有幸捡回一条命,本座定不会放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