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籽沐惊慌失措一脚踹在黑煜烯脸上,他却好像回过神似的,连声抱歉道,“对不起,我又失控了!”
他缓缓起身在香炉内点燃了一支香,袖口往桌上一挥,一碗冒着热气的中药又赫然出现桌上。
苏籽沐一阵反胃,欲哭无泪道,“你早上要她们逼着我喝,晚上你又亲自监督我喝,你怎么不直接赐我一碗毒药,把我毒死算了!”
黑煜烯端起药,轻哄道,“我怎么舍得你死,你乖,把它喝了过几日我就带你回家看看,好吗?”
苏籽沐再次爆发,咆哮道:“过几日,过几日,到底是多久啊,黑煜烯!”
“我不想我的青春耗费在这里,我受够了!”
黑煜烯一脸阴沉,盯着她踌躇了许久才淡淡说道,“再等一个月好吗?”
“好,一个月,我就信你一次,一个月后你把我玩腻了,就送我回去!”苏籽沐冷笑着,果断地一把抢过他手中的药一饮而尽。
黑煜烯盯着她面色发苦,心下密密麻麻地疼痛起来。
他轻抚着她的唇,慢慢逼近,却在即将触上的那一瞬间,被苏籽沐狠狠推开。
苏籽沐拔下头上的簪子,一头浓密乌黑的秀发披在腰间。
她解下腰带,径直地坐上他的腿间,环上他宽平的肩膀,一脸妩媚道,“你既然想我,我们就直接进入正题吧,一夜到天明也可以!”
黑煜烯目光炯炯,一脸痴迷地盯着她的红唇,一缕秀发此刻正黏挂在她红润的娇唇上,显得愈发勾人。
他情难自控地环住她的腰,伸手进她的发丝想吻她,却又被她轻巧地躲过了。
苏籽沐别过脸,冷哼道,“我们不近女色的大仙是不行了吗?天天怎么就想着接吻这种小情侣才做的事!”
黑煜烯闻言额角青筋突起,搂在她腰上的手不禁发紧,沉声道,“你竟这么迫不及待!”
“那好,我就成全你!”
他毫不留情地把她高高举起,又高高落下。
一时之间,室内绯糜一片。
点燃的香翘着弯弯的尾巴,燃尽最后一丝灰烬。
挂在窗户上的衣服也悄然落下,露出月亮羞答答的圆脸,洒在屋内两个不知疲倦的身影上,直到朝阳顶替上班,它才依依不舍地退身而下。
苏籽沐香汗淋漓浑身瘫软,竟直接背对着坐在黑煜烯身上睡着了。
黑煜烯在身后环着她,密密麻麻的吻急切地落下,呼唤着她的名字,想得到她的回应。
身前却毫无声响,他心下一紧,捧起她的脸蛋靠在胸前,探了探她的鼻息后,他悬着的心终于落下。
他轻抚她紧蹙的眉心,心疼的眼神落在她好似在嘤嘤嘤啜泣的红唇上,低头轻啄着它,生怕吵醒她。
他紧紧地揽着她,始终舍不得抽身,手抚上她的腹部感受着自己的存在,喃喃自语道,“孩子,你什么时候能来啊?”
直到天色大亮,殿外传来了长情的声音,他才极不情愿地抽身离开。
临走前他又小心翼翼地把她身上那些新仇旧爱的痕迹,轻轻地涂抹上药膏。
他盯着苏籽沐的睡颜良久,终是叫来小青,吩咐早上的中药不必让她了。
但没走两步,还是纠结着回身嘱咐一定要让苏姑娘喝药,搞得一脸迟疑的小青更懵逼了。
长情守在殿外,眼皮底下黑了一圈,似是一夜无眠。
黑煜烯见他如此疲惫不堪的模样,略显不悦,“这么早来唤我何事?”
长情垂眸盯着他腰带下白袍的傲然天地,脸色煞白,低声道:“天君,您派人到南海仙岛寻的吸脂肤若仙衣有下落了。”
“哦?”黑煜烯脸上晦暗不明,淡淡问道,“果真有此物,拿回来了吗?”
“南海岛主声称,当年仙族陨落后,仙衣早已被地界阎罗殿的阎王所夺,恐很难拿回了!”
黑煜烯负手而立,冷哼道,“是那只臭鼬?”
“他怎么事事都要与本君做对!”
长情俯首建议,“近日他派使者连上几封拜帖,不如天君就此接见他,世人皆知阎王万年来视天君为一生敬仰,他定会将仙衣拱手相让的!”
黑煜烯闭眼沉吟道,“你是不知此人心性,罢了,你就派人回帖,择日许他拜访。”
“是!”长情这边恭敬领完命,那边又冒死咬牙劝道,“不过天君,您有九重金身护体,可苏姑娘她毕竟凡胎肉体,恐您的恩泽过重,她难以消受会有性命之忧啊!”
黑煜烯闻言收回正欲离去的腿,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冷冷说道,“我的女人你也敢关心,你不要命了!”
长情慌忙跪地,辩解道,“天君息怒,在下怎敢觊觎天君的女人,我不过是担心天君的身体!”
黑煜烯冷哼一声,拂袖离去。
他闪身间一身怒气地出现在医仙殿,厉声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