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旦休假的第三天下午,纪瑜安与谢靳屿约好到安白画廊谈谈关于月中新展的事情。
纪瑜安到安白画廊的时候,画廊里散布着一些前来观看摄影展的人,进门处多了一个前台,她见到纪瑜安起身询问着纪瑜安是否是来观展的。
“你好我姓纪,来找谢靳屿。”
“纪小姐你好,来找老板是吗?我带你去他的办公室。”
纪瑜安跟着前台径直走进画廊里的走廊里,走廊尽头是谢靳屿的办公室。
“老板,有位纪小姐来找您。”
“请进。”
前台推开了谢靳屿办公室的门,眼神询问下谢靳屿替纪瑜安做出了决定。
“给她一杯白桃汁吧。”
“好的老板。”
待纪瑜安走进办公室后,前台迅速关上了谢靳屿办公室的门。
“瑜安,来沙发上坐吧。”
纪瑜安刚在沙发上坐定后,前台再次敲门拿了一杯白桃汁走了进来。
“纪小姐,您慢用。”
“谢谢。”
办公室里霎时间只剩下纪瑜安和谢靳屿两人,谢靳屿拿着自己的咖啡从椅子上起身,走到纪瑜安身侧的沙发处落座。
“抱歉,在元旦放假的最后一天还问你有没有空聊工作。”
谢靳屿抿了一口自己的咖啡,对纪瑜安露了歉意的微笑。
纪瑜安也喝了一口前台刚刚为她准备的白桃汁,白桃的清香与甜腻在她的唇舌间游荡,她的心情没有任何加班的不悦,反而因这一抹甜而感到愉悦。
“没关系的,平常时间也要忙元山古城壁画修复的工作,现在利用休息时间深入聊聊比较好。”
谢靳屿点了点头,拿出了几份文件递给了纪瑜安。
“这些资料你可以看看,都是刚刚更新过的版本,也有电子版的晚些我发到你微信上。时间可能会有些紧,你看看自己来得及吗?这批展品估计在开展前三天送来,如果你这边确认是可以接的话,你就得先来做一些准备工作。”
纪瑜安垂眸翻阅着谢靳屿递来的资料,大致了解了整个展览的主题和作品的类型。涂先生是国内非常有名的书画家,能够有幸对展品进行维护顺便欣赏作品,她自然是求之不得。
她大概推了一下展览的时间和展品运送来的日期,又在脑子里回忆着壁画修复的时间进度。
“如果展品送来是周中的时间,我只能中午和下班后过来。刚好周末送来的,我周末就能全天在这里。”
谢靳屿得到了纪瑜安的肯定回答,心里的欣喜掩盖不住地裸露在他的眼神里。他就知道纪瑜安会同意的,因为她喜欢书画、壁画以及一切与艺术相关的事物,这些都是快速接近她的捷径。
“好,既然你能完成的话,我去确认一下展品到达的具体时间,到时候我在微信上通知你。”
“好的,谢师兄。”
纪瑜安目不转睛地盯着手里的资料,仔细看着每一件作品的信息和属性,她看着作品抬头看向双眼此刻就放在她身上的谢靳屿。
“谢师兄,展品的摆放位置和故事都已经研究好了对吗?”
谢靳屿的目光因纪瑜安的问题变得柔和起来,手指轻点着沙发的扶手。
“有一个初步的设定,但还未完全定下来,你到时候看见作品也可以提意见。瑜安,你知道我很需要你的建议。”
纪瑜安莫名的在谢靳屿的言语间嗅到了一丝奇怪的滋味,她感激谢靳屿能在需要的时候想起她,但她没有觉得自己跟谢靳屿熟络到她知道他需要她的建议。
“我想涂先生也会有自己的想法,而且这次的策展人是你,我只是帮忙维护展品而已。”纪瑜安将杯子里的白桃汁一饮而尽。“也很感谢谢师兄能在需要的时候想起我,应该说感谢老板。”
谢靳屿的眸底闪过一丝精光,很快消散至无影无踪。
“瑜安,其实我们之间真的不需要客气的。你叫我谢师兄感觉也很疏远,其实我们是同一年出生的,虽然我比你大几个月,但都是同龄人不如直接叫我的名字吧?”
纪瑜安却觉得谢靳屿的提议不妥当,并且她敏锐地感到有一丝不对劲,但说不上来是不是她自己误会了。
应该说自从谢靳言与她表白后,后续的一系列事情她都知道自己不是误会,而是谢靳言的那些举动确实是在表达着他喜欢她。
“叫谢师兄已经叫顺口了,还是不改了吧。”
谢靳屿的失望掩于眼底,他本很希望能听到纪瑜安叫他一句‘靳屿’,但这个期盼被纪瑜安直截了当地拒绝了。
“好的也没关系,看你自己习惯吧。我只是想表达我们之间认识都那么久了,从国外起就是好朋友,回国也没必要那么生疏的。至于你说我的需要,确实是我很需要你,我认为你会是我很好的搭档。”
纪瑜安的第一直觉是谢靳屿对她似乎没有像普通朋友那样的简单,他的话里话外都会让人浮想联翩,有一语双关的意味。
她不管是不是自己想太多,有了谢靳言的前车之鉴她不想再卷入另一个麻烦之中,与谢靳屿保持关系却又不至于影响工作才是当务之急。
谢靳屿对她没有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