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瑜安双颊绯红,呼吸急促地不停喘息。这副模样在谢靳言的眼里,纪瑜安就像是一个含苞待放的鲜嫩花朵,等待着他的采摘。
谢靳言动作轻柔且隐忍,唇齿间尽是薄荷的香气,纪瑜安任由这薄荷的清香旖旎在她嘴里肆意,侵占着她的唇舌,席卷她的整个领地,不余一片。
病房内的温度逐渐升高,四周沉寂得没有任何声音,没有一个人经过,好似整个空间都只有她们两人靠近时衣服摩擦窸窸窣窣发出的声响。
谢靳言抬眸对上纪瑜安朦胧的目光,他泛着情欲的双眼夹杂着欣喜,犹如一潭春水似风柔和,令纪瑜安愈发沉溺在他的温柔与炽热之中。
“...纪瑜安...纪瑜安...”
纪瑜安快疯了,一边迎合着谢靳言不间断的攻势,一边又从她的耳畔不断传来谢靳言,一遍又一遍叫着她名字的声音。
她只想让谢靳言快点闭嘴,但她根本无暇分神,挤时间出来说一句话。
“不回答我?嗯?”
纪瑜安胡乱地摸索着谢靳言,一用力扯开了他衬衫的扣子。扣子顷刻间散落在地上,发出滴滴答答的声音,不停地转动直至彻底停下失去声响。
谢靳言因纪瑜安的动作红了眼,托着纪瑜安将她更拉近自己,与自己的身体更为紧密契合地贴近。
两人的体温不断升高,纪瑜安从未有过这种体验,她急切地探索着,却生涩得毫无章法。
谢靳言也好不到哪去,仍耐着性子哄着纪瑜安,引导着她持续向他靠近再靠近。
“...你轻点...”纪瑜安在情迷中推了推谢靳言的胸膛,引来当事人的轻笑。
“纪瑜安,你不该留在这里。”
纪瑜安还没反应过来,一时间谢靳言已化为灰雾消失不见了,只留她一个人跌坐在黑暗中。
“谢靳言!”
纪瑜安猛然醒来,嘴里还大口喘着粗气,冷汗浸湿了她的后背。
她双眼空洞地看向四周,仍然是一片昏天暗地,没有一丝光亮。她不管自己的眼睛有没有适应着黑暗,摸索着就去开床头的小灯。
病房内瞬间有了微弱暗黄的暖光,纪瑜安努力适应着光亮,再环顾四周时,发现不远处窗边站着一个精壮的男人,他背对着自己。
“谢靳言,是你吗?”纪瑜安试探性地朝窗边轻声询问着。
那个背影缓缓转身,是脸色潮红一脸委屈的谢靳言。
“为什么对我始乱终弃?”
纪瑜安刚做了那场梦醒来,脑子本就很懵,他这样说得令她更加一头雾水。
“谢靳言,你在说什么?”
谢靳言的眼底蒙上了深沉和痛苦,一步一步缓缓向床上躺着的纪瑜安走来。
“纪瑜安,永远也别推开我行吗?你明明刚刚都亲了我。”
纪瑜安倏忽觉得刚刚那场不是在做梦,她与谢靳言的亲吻都是那么真实,而此刻站在对面的谢靳言也是此言此行。
“我刚刚亲了你吗?不是你亲我吗?”
纪瑜安小声地质疑着谢靳言,反正不是她主动的她也不需要负什么责任。
谢靳言闻言,情绪更是激动,一眼看穿了纪瑜安想逃跑的心思。
“不管是我主动还是你主动,这件事是双方的。而且在集装箱里,是你要我抱你的。纪瑜安,我们之间发生了那么多事,我不可能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你死心吧。”
“你这么激动做什么...我也没说什么呀...”
谢靳言不满意似的不依不饶,坐在纪瑜安的床前耍赖。
“我可不管,你必须得给我一个回答,不然我可就要跟你闹了。”
纪瑜安渐渐清醒过来,心里却忽然涌上一阵奇怪的感觉。她总觉得谢靳言不会在没有确认关系时,就对她说如此直白露骨的话,以及对她做超出界限的事情。
“谢靳言,现在的你其实也是梦对吧?”纪瑜安幡然醒悟,平复着呼吸直视着谢靳言。
谢靳言先是一愣,很快又笑出了声。
“纪瑜安,你这么聪明,可惜就是喜欢逃避和装傻。”
霎时间,谢靳言再次化成黑雾不见踪影,留下纪瑜安仍然躺在病床上。
纪瑜安在这一刻醒来。
病房内不再是一片黑暗,窗帘仍是紧闭但隐约透着微弱的光,看起来时间还是白天。
纪瑜安又闭上眼睛躺了许久,还在被子里悄悄掐了掐自己,确定痛感十分真实后,再次睁开了双眼。
“纪小姐这一觉睡得挺长呀。”
在纪瑜安的瞬间,一道戏谑的声音在不远处响了起来。
纪瑜安第一次醒来时睁眼,根本没注意到病房里还有人。她循声看过去,不远处椅子上坐着一个她从未见过的男人。
对方似乎是看懂了她的警惕和不解,忙出言解释着:“纪小姐你别误会。我是秦皓,是谢靳言的表弟。那天元山古城,是我表哥叫我找人去帮忙的,所以救你的现场我就在那里。听说你昏迷了几天才刚刚醒来,我顺路刚好来看看你,也认识一下。”
纪瑜安有些怔住,但很快礼貌上回以招呼。
“你好,秦先生。”
秦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