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天气稍微暖和了些,纪瑜安难得起来晨跑。温时慢家附近有一个绿道,连着一个公园,她绕着公园跑了五公里,觉得自己最近的疲惫几乎一扫而空。
她晨跑完买了早餐才回家,等电梯的空隙有一个男人也提着菜过来,拿眼神上下打量着纪瑜安。纪瑜安运动的时候本身穿着就会相对贴身,她被这种眼神扫得有些不舒服。
电梯门打开,两人走进电梯。
“你是新搬进来的吗?以前没见过你呀。”那个男人开始提问。
纪瑜安正想着怎么回答时,缓缓关上的电梯门又重新打开。映入眼帘的是面带倦容的谢靳言,谢靳言扯了扯自己的领带,看见纪瑜安也是一怔,进了电梯按了楼层后背对着纪瑜安。
电梯门重新关上,那个男人不死心地继续提问:“小姐,你住几层呀?我帮你按呀。”
纪瑜安有些急了,上前勾住谢靳言的手臂,问道:“你去哪了,现在才回来?”
谢靳言看着拉住他手臂的手,老老实实回答:“刚从学校回来,盯了几个晚上的数据。”
难怪纪瑜安在元山古城都没怎么见到过谢靳言,原来都在学校里没有过来。
那个男人又扫了扫谢靳言,乖乖闭上了嘴,楼层一到就下电梯了。
纪瑜安看着那个男人离开舒了一口气,好在谢靳言及时出现,不然刚刚电梯里就两个人,她都不敢想。
她松开在谢靳言手臂的手,却不小心碰到谢靳言的手指,然后感觉有些不对劲,忽然抓起谢靳言的手握了握,又伸手探了探他额头的温度后,重新勾住谢靳言的手臂扶住了他有些无力的身躯。
“谢靳言你是不是发烧了?那么烫!”
谢靳言不说话,就低头看着纪瑜安,这些天在学校都没有见到她。自从那天她从时代新城离开后,他忽然觉得自己非常挫败,不知道该如何才能靠近她。
纪瑜安没得到回应,在刚刚谢靳言按下的楼层把他扶出去,问着:“往哪边走?”
谢靳言伸出了自己的手指着右边的方向,纪瑜安跟着他手指的方向,找到了他家又指着密码锁:“快开门!”
谢靳言整个人靠着纪瑜安,微微侧头贴着纪瑜安的耳畔说:“是你的生日。”
“我生日?”纪瑜安此刻被突如其来的巨大体重弄得没法正常反应,赶紧输入自己的生日开门,把谢靳言慢慢扶进他房间,让他躺在床上。
在纪瑜安转身的时候,谢靳言抓住她的手。“你要走了?”
纪瑜安回头去看谢靳言,谢靳言毫不掩饰地直勾勾盯着她,但脸色因发热而变得微红。她把他的手放回被子里,然后又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药箱在哪?”
“你是不是又要走了?”谢靳言固执地抓住她的手,希望从她嘴里得到准确的答案。
“我不走,药箱放哪告诉我。”纪瑜安耐心地把他的手重新放回被子里。
“在电视柜下面第二个抽屉里。”
纪瑜安在药箱里找出退烧药和温度计,先给谢靳言量好温度后,再给他吃下退烧药。
“你先睡一下吧。”纪瑜安帮谢靳言掖好被角,再看他时,他已沉沉睡去,呼吸逐渐变得均匀。
纪瑜安将房门关好,坐在饭桌前吃起她刚买的早餐。谢靳言这个点才回来,看样子是在学校熬了个通宵,该不会是这几天都是这个生活节奏吧?她突然又对他的职业产生了好奇,高考后至今他都是怎么生活的,工作经常需要这样通宵吗,还经历过什么事情呢?
趁着谢靳言休息的时间里,纪瑜安回到温时慢家洗了个澡换了身舒适的衣服,出来后发现温时慢的冰箱里面也没什么菜了。她出门买了些新鲜的食材和水果,又去药店买了些药才回去。
纪瑜安刚刚忘记问谢靳言,明明他之前家是住在时代新城,为什么他又会在这里出现,跟温时慢还是同一个小区。
她再次站在谢靳言家门前,按密码的瞬间突然就想起刚刚他的那句“是你的生日”。她那时候还没有来得及思索这是这句话的含义。谢靳言是怎么知道她的生日呢?是不是还有很多事情是她需要深挖才能得到答案呢?
纪瑜安将菜放进冰箱后,把过期的药品都扔掉,药箱的药又整理了一遍。她轻轻推开谢靳言的房门,发现他还在睡,她看着熟睡的他,突然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其实高考结束后,她一直有断断续续想起过谢靳言,也曾在国外见过身形与他极其相似的人。可那时候她以为,她们这辈子都不会再见面了。或许自己真该像温时慢说的那样,思考自己对于喜欢的定义。
谢靳言在一阵香味中醒来,他微微蹙眉反应着这一切,猛然想起睡前电梯里的画面。他从卧室里走出,寻找着纪瑜安的踪迹,最终在厨房发现了她。她穿着他的灰色围裙,一边看着书,一边观察锅中的火候。他的内心忽地不知被什么情绪填满,他的手抓着椅背,不停地收紧。
纪瑜安关火的时候,发现谢靳言就站在自己身后看着她。“你醒啦?你快去洗手,我煮了些肉片粥。”然后拿桌垫垫好将小锅放到饭桌上,慢慢将肉片粥舀到碗里。
谢靳言洗了手回到饭桌时,纪瑜安在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