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乌颤颤巍巍的伸出一根手指,一脸不可思议的指着铁石脚下的金圈,“这...这?居然真的是誓言法则?”
狂乌揉了揉眼睛,确保真的没有看错。
一旁的阿洶脸上挂着和狂乌同款的表情,嘴巴张得大大的,差点合不上去。“向大人起誓,居然能立下誓言法则?”
在他们的记忆里,只有对着兽神起誓,还得在祭司的见证下,才会出现誓言法则,可现在?
他们一个个的都把目光都落在了司月身上,满脸写着疑问。大人到底是什么人啊?
铁石眼里滑过一抹幽光,他们,跟对人了!
看着跟个二愣子一样的狂乌和阿洶,铁石翻了个白眼,一脚踹了上去。
“还不赶紧对着老大起誓。”
铁石的声音把他们惊醒,一个个争先恐后的对着司月发起了誓言,随着两个金色的光圈落在他们脚下,他们本能的感觉到了,誓言法则的力量。
这...也太不可思议!
大人,也太厉害了吧!
随着誓言法则相继成立,司月侧眸看向一旁的司墨,“如此,可信?”
司墨抿唇,几不可闻的点了点头。
见此,司月略略放下心,那药材只能延迟一天发情期,届时她必须找个地方躲藏。可她放心不下这群流浪兽人,现如今,司墨已经答应护着他们,这桩心事,总可以放下了。
感受到了司月的放松,司墨不知何时踱步走到了司月身边,意味不明的问道,“你就从未信任过我吗?”她和他之间,就像是隔了一层膜,永远戳不破。明明他们现在距离相近,可他依然,看不懂她。
她很强大,可在司墨看来,她更神秘。
司月挑眉,“七城主自然是可信的,可别多意了。”
司墨轻笑,笑意却不达眼底,看吧,就算在这个时候,她和他说话,始终都拿捏着分寸,那诡异的距离感,总是被她拿捏得很好。
阿洶,狂乌和铁石,不知什么时候退到了后边去,留足了空间给他们。
司墨压低声音,却带着一股子怅惘,“司月,有时候,我真该庆幸,你生于部落,长于部落。”若她天生便是流浪兽人,想必,她会是他最大的敌人吧。
而且,还是最不可战胜的敌人。
司月叹了一口气,幽幽道,“看吧,就算是到了现在,你的心里,总也有放不下的高傲,你仍旧把流浪兽人归为另类,歧视他们。”
“以此来维护你身为七城主的威严。”
司月凉凉道,“到底是他们生而该被践踏,还是你们自命不凡的孤傲,早已经渗入髓骨。”
“以至于,你们容不下他们。”容不下这群出身低劣的流浪兽人,挑战他们部落兽人天生被兽神赋予的权威。
只有把他们踩在脚底,才能维持他们自命不凡的孤傲。
司月的话就像是一道道警钟,狠狠敲在司墨的心头,他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红,“你!”
司月敛眸,适时掩拭了眸中的讥讽,“七城主还是保持好体力吧,路途还远着呢。”说完,司月率先拉开距离,独自撑起了保护罩。
司墨看着司月的背影,嗫嚅着唇角,不知该说什么,她的语言太过犀利,扯开了部落兽人所有的“遮羞布”,犀利到,让他畏惧...
随着他们距离兽王城越来越近,寒风越发猖狂,风呼啦啦的吹着,好像要将他们强留在此地一样。
阿洶张嘴想说些什么,忽地呛了一大口雪,“咳咳咳...”
狂乌毫不客气的在一旁嘲笑他,“啊哈哈哈哈...”措不及防也呛了一大口雪,咳得比阿洶还厉害。
两人互相嘲笑,然后继续呛雪...
铁石无奈的扶了扶额头,他们是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蠢的?
铁石叹了口气,走到司月身边,“大人,按照我们当下的速度,再过一日,也该到了。”
“可我们的余粮所剩不多了,长途跋涉,更耗费体力,还需要进补更多的食物。”
“我看前面山林的雪小了不少,一会我和狂乌去看看,能不能捕猎些食物回来。”
司月点点头,“你带着几个身强力健的一起去,一切小心,安全为上。”
猝不及防被司月关心,铁石倏然抬眸,眼里擦出一抹奇异的光,他定定的看了司月一眼,“是!”
铁石在离开之前,还是带着狂乌和阿洶一起了,连带着带了几个体魄不错的兽人,朝着山林深处而去。
司月撑起保护罩,带着流浪兽人继续前行。
又行进了半日,他们已经隐隐的感觉到了,雪小了不少,兽王城也若隐若现,“快,快到了!”一个兽人白着唇,神色激动的喊道。
闻言,早已经精疲力尽的兽人们眼里也都带上了激动,他们看着不远处的山峦,脸上终于挂上了一抹劫后余生的笑。
终于快到了...
就在这时候,铁石他们捕猎也回来了收获颇丰。兽人们高兴的盘踞在一起,纷纷处理着猎物,燃起了篝火。
可司月知道,并没有那么简单,她抬起眸子,看着天空,想必,它不会这么简单的放过他们...
眼下兽人们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