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崽子们听见这声音,就吓得一抖,可一想到这哼哼兽,是他们自己捕猎来的,心中又多了几分底气。
“这,这是我们自己捕的,不是偷的!”脆生生的声音,透着稚嫩,虽然害怕,却没想过退步。
“就凭你们,真是笑话。”在崽子们前面站着的兽人一脸高傲,他伸出手,按在了一个崽子的肩膀上,直接给崽子按了半跪在地上。
见到根本毫无反抗能力的崽子,大松笑得一脸嘚瑟,他身后的兽人们更是谄媚的在后面喊着,“松哥威武!”
大松听闻,更加嘚瑟了,手上也准备更加用力,却忽然被一根手指抵住了,惊得瞪大了眼,他没看错,就被一根手指,抵住了!
“欺负小孩算什么本事,不如和我对对。”司月的声音在大松身旁响起,轻松的伸着手指抵着大松。
大松甚至没看清司月是从哪走出来的,整个注意力都到了他被手指抵着的手上,这是什么恐怖力量?
被区区一根手指抵着,根本使不出任何力气,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一根手指反压,动弹不得...
“看来你的本事,也就只有这么一点点啊。”司月冷笑,“既然如此,我要出手了哦。”
司月手指一抬,直接把大松掀翻在地,摔了个结结实实的狗啃泥...
大松身后跟着大概五六个流浪兽人,此刻他们全都上前慌忙扶起大松,“大胆,你敢对我们松哥不敬,知道他是谁的人吗?”
“就是就是,说出来吓死你。”
几个小崽子也害怕的躲在了司月的身后,他们自然是知道的,这个大松,是被铁石罩着的兽人。
要说这铁石,可是这片森林里最厉害的流浪兽人,已经五级了。
但可怕之处并不完全在于他是五级,而是他身边的另外一个兽人,狂乌。
狂乌和铁石不一样,他只有二级兽纹,可他的制毒能力,却是极强的,他本身就是毒蝎兽人,身上也带有剧毒。
早年狂乌被铁石意外救了,自此,就一直跟着铁石,铁石实力强,狂乌擅长制毒,这两人,几乎称霸着这片森林,无兽人敢敌,甚至不敢招惹。
之前就有一个流浪兽人不知死活的去挑衅他们,结果那兽人不知道被下了什么毒,周身溃烂,不过短短一天,就溃烂而死。
自此,他们在这片森林的地位,算是被所有流浪兽人肯定了。
小崽子们轻轻揪着司月的兽衣,小心翼翼的说了狂乌和铁石的厉害。
见此,大松猖狂一笑,“现在你要是给我下跪求饶,我就大人有大量,放过你们。”
司月轻笑,“我看这天还没完全黑下来,你就开始做梦了啊。”
大松身后的流浪兽人们闻言怒气冲冲的指着司月,“你!简直不识好歹!”
司月冷冷的瞥向他们,摩挲了指尖,月光已经划拉进了森林,落在了司月的眉眼,清寒料峭的模样,让这些流浪兽人本能的感觉到了危险。
趋利避害的本能让流浪兽人们心头有些惶恐,莫非,这兽人真有点厉害?
有一个兽人结结巴巴的指着这些小崽子,“这些小畜牲本来就偷了我们的食物,难道还不能教训他们吗?”
闻言,小崽子们下意识的瑟缩了身子,他们抬起小脸,紧张兮兮的看着司月。
他们确实偷过,怎么办,大人会不会因此讨厌他们?
没有兽人会喜欢偷人东西的崽子...
可是,他们实在饿得没办法了...如果不偷,他们真的会饿死。
司月看见他们心虚的模样,就知道,他们确实是偷了。
她伸出手,摸了摸他们的头,小家伙们抬起眼睛,眼里已经包上了一汪眼泪,水润润的,略眨巴一下就要掉出来了,“大人,我们错了,我们不是故意的。”
不知道为什么,他们的声音莫名委屈,就像是小孩子在家长面前犯了错,害怕又惶恐。
见此,司月蹲下身,直视着他们,“确实错了。”
闻言,小崽子们眼里的泪水包不住了,豆大的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他们也不想哭的,可是,他们忍不住。
他们终究还是个小孩子,也怕被否定,被抛弃...
“下次还会犯吗?”司月并没有因为他们的眼泪而心软,她看着他们,沉声问道。
闻言,小崽子们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纷纷说着不会了,他们只是因为饿急了,加上他们还不会捕猎,只能去偷。
见此,司月伸出手,一个个的擦干了他们的眼泪,“知错能改的,还是好崽子。”
“我相信你们知道错了,下次也不会再犯了。”
崽子们停顿了片刻,哭得更大声了,之前是因为犯错了哭,可现在,他们似乎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哭得更厉害了,只觉得鼻尖酸得厉害。
从来,没有兽人这样对待他们...
也没有兽人告诉他们,知错能改,还是好崽子...
别的兽人只会骂他们,小畜牲...
等他们略微平复了一些,司月才看向他们,“偷了多少,就从你们共同捕猎的猎物上取下双倍,还给他们。”
“知错能改的崽子,